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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风声

小说:

诚子多秋

作者:

戚十肆

分类:

现代言情

《诚子多秋》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软禁的这几日,唐祈醉吃得好睡得好,日日都要睡到日上三竿。唐辞桉似乎适应了这种日子,她大早上还睡眼惺忪打开大门,从金吾卫手中拿过食盒。餐也日日有人送,就是味道时而不错时而难说。

“阿姊。”唐辞桉直接开了唐祈醉的门。

唐祈醉躺在塌上,眼睛睁开一条缝,外头的阳光有些刺眼。

唐辞桉打着哈欠,将食盒放在桌上,倦懒道:“用早膳了。”

唐祈醉披衣落塌,坐在桌前。

唐辞桉打开食盒,看着里面白花花的两碗白粥,失落起来,日日喝白粥,喝了七日了。

唐祈醉对白粥显然也没什么兴趣,她又想躺回去。

唐辞桉脑中忽然闪过一丝灵光,她笑着跑到唐祈醉塌前,蹲下来,趴在唐祈醉床头说:“阿姊,要不我们出去吧。”

唐祈醉靠着枕头看她,说:“你抽筋了?”

唐辞桉撇了撇嘴说:“我都要被关得长蘑菇了。那个平昭侯能来去自如,阿姊你也可以吧?”

唐祈醉知道如今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她,现在出去无疑是有风险的,可当她看着唐辞桉期盼的眼神,还是说:“行啊。”

出去就出去吧,就算真的被温规清得了风声,他又能怎样?

唐辞桉听了喜笑颜开,说:“阿姊最好了。”

唐辞桉一到朱雀街便如同雀儿被放出了笼,她已经有小半月没逛过街了,此刻脚步轻快,什么铺子都要上前瞧两眼。

唐祈醉正含笑望着唐辞桉,突然看见个身着青衫的人从唐辞桉身边擦过去,那人身上的布料是上好的绸缎,普通百姓不会在平常日子穿这样好的衣裳出来,唐祈醉眼中的笑淡了几分,她似是不经意地扫过那人的腰间,就看见上面挂着温家人的令牌。

那是庄蒙,他手上拿着几个草包,刚从医馆出来。温家不是做了草药生意么?怎么还要来医馆抓药?

“阿姊?”唐辞桉将唐祈醉唤回了神。

唐祈醉勾起抹笑,说:“怎了?”

唐辞桉直指前面的编绳,说:“我想去看看。”

唐祈醉失笑,说:“好不容易出来,你就打算去编平安扣?

那样编绳的铺子,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坐在那儿,亲手编一串祈福用的手串,铺主大部分是上了年龄的老太,看着神神叨叨的。

唐辞桉牵住唐祈醉的手,晃了两下,说:“去嘛。”

唐祈醉应允道:“想去便去。”

唐辞桉又一笑,说:“阿姊,出来得急,忘记带荷包了。”

唐祈醉笑着拿出几两银子在她手上,说:“够吗?”

唐辞桉双眼放光,点头说:“够了够了。”说罢,她便一溜烟儿跑进了那铺子。

唐祈醉的眼中消了笑,她转身去了医馆。

医馆内没什么人,唐祈醉坐到大夫对面,伸出手腕。

老大夫在她的手腕上铺上块白布,而后便伸出三根手指号脉。

旁边有张红棕色的台子,后面就是一排排柜子,那儿应该就是大夫抓药的地方。

唐祈醉转眸,似是不经意地讲目光放在残留的药渣上。

老大夫挪开手,他见唐祈醉身上的绸缎价格不菲,又见她年轻,猜想是哪户人家的小姐,便说:“小姐身子康健,不过是有些操劳过甚,开几副安神的药便好了。”

唐祈醉“嗯”了一声,目光还是放在那些药渣上,起身说:“大夫开药吧。”

唐祈醉走到红木台子前,药渣太碎,她实在看不出来是什么,于是便抓了些药渣,在手中捻了捻。

老大夫这才发现桌上的药渣没清理干净,他马上说:“小姐莫碰,这东西有毒的。”随后就叫来自己的弟子,训斥道:“药渣都没收拾,做事也不谨慎些。”

年轻的弟子挨了训,慌慌张张地出来,将桌上的药渣收干净了。

唐祈醉从医馆出来,看了眼指间的渣滓,拿出帕子擦了手。

那是乌头和附子,有回逆转阳之效,用于心衰,可这药性凶猛附有毒性,一般都是少量地开,可庄蒙手中的量,显然和少量两个字不搭边。温家不缺草药,若乌头和附子真是那个温家人抓的药,那用药的人只可能是温规清,他身患重疾,而且是瞒着家中众人的重疾,为了不让父亲知道,才派了人到外头配药。

唐祈醉这么想着,不想再猜,她也不能确定那药渣就是温家人配的那一副,但这事儿等她被放出来后,得查明白。

“阿姊!”

唐祈醉刚进铺子,唐辞桉便过来了,她看见唐祈醉适合中的药包,说:“阿姊,你病了?”

唐祈醉看了眼手中的药,笑说:“安神的药罢了,编完了吗?午时之前还得回去。”

唐辞桉拿起唐祈醉的手,系了编绳上去,说:“编完了。平安扣,阿姊好生带着。”

———

边疆的夜色逐渐弥漫起来,钱顺那些信件里写的子时相会。

岑无患喝着酒,看账外的明月渐渐升上来,树上的叶子都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寂静漆黑的夜里只有林中的鸟儿时不时叫唤两声。

岑无患站起身,接住樊羽抛来的青霜。

“大人,要不还是我去吧。”宁元霜站起身说。

岑无患回身看她,一本正经地说:“若杜川柏真是南朝将领,认出你后马上就能反应过来,此刻嘉澍军营中无人做主,犹如盘散沙。那么他但凡长了脑子就会想法子发出兵的号令,然后拖住你,你认为群龙无首的嘉澍,能撑几时?”

宁元霜垂下眼睑,星光打在她瘦削的脸庞上,她说:“是我考虑不周。”

岑无患没再说话,调转马头,带着樊羽策行而去。

马蹄踏着月辉,银白色的光细碎地洒在岑无患身上,红鬃马在天地间疾驰,像是一块巨石莽撞地跌进湖水里,激起的大片涟漪与四周的静谧很不适配。

杜川柏披着黑色斗篷,看不清什么模样,他身下的马正刨着地上的沙,一人一马静等着来接头的人。

见有人来,杜川柏眯了眯眼,阴沉地说:“钱顺呢?怎么不见他来?”

岑无患扯了扯缰绳,红鬃马离杜川柏走得近了些,他说:“钱将军有要事在身,不便前来。”

杜川柏驱着身下的马警惕地退了两步,他一手扣着刀鞘,一副随时能拔刀的模样,说:“你撒谎,他分明是被邶朝皇帝押解入京了。”

岑无患嗤笑一声说:“你既知道他不能赴约,今夜还来做什么?”

杜川柏默然,一双眼死死盯住岑无患,腰间的刀已经划出来半寸了。

岑无患根本不在意他的刀出来了几寸,自问自答说:“因为你也不能肯定这消息的真假,他这一次要卖给你的情报很重要,所以你还是来了。”

杜川柏还是不说话。

“是,”岑无患突然爽快地承认了,“你的探子办事得力,传给你的情报并没有错。钱顺是被押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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