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她之前还觉得崽子乖软懂事,没想到……好家伙,一出手直接给她放大招。
秦苡如同被冻起来的带鱼,硬邦邦地躺在雪地中。
虽然尽力避免了下落带来的力道冲击,但毕竟距离太短、崽子又太闹腾,时间来不及,秦苡仍是被迫承受了不少冲击力。
“嘶,好疼啊——”秦苡缓缓摸上了自己的背。
好在地上积雪未化,且阑珊宫因为荒凉没有种植各种花木,她的背勉强还是保住了。
身旁的祁曜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眼神怔忪、唇瓣紧抿,跪坐在雪地中,显得极为孤寂。
秦苡一看他这个模样,不由得有些来气,想起刚才他剧烈的抗拒。
“又在发什么愣?”她抚着背慢慢坐了起来,朝他伸出手,面无表情地说,“拉我一把,我起不来了。”
祁曜的目光缓缓转向她,看着她面无表情的模样,有些不习惯地低下眸,浓密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暗影。
垂在雪中的指节微动,他无意识的蜷起了手,积雪被抓出小片隆起来。
秦苡被他下意识躲避的模样气到:“叫你拉我一把,你躲什么?我还能把你的手拉断不成?”
“你在害怕什么——刚才在屋顶上的时候就是这样,你的手为什么缩得那么快?难道我看起来要折断你手腕,还是要和你十指相扣?”
他怕什么……?祁曜垂下的眼睫轻颤了一下。
他想像往常一样抬起头,无辜笑着反问有什么可怕的?阿软姐姐为何会这样问?
再不济,敷衍示弱亦是他所长,拉开话题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如今,祁曜看着余光中她蹙眉扶着的脊背,和不似往常带着温和笑意的眼眸,耳边坠落时的风声再次掠过,冰棱的寒意与怀抱的温暖交替传来。
他忽然说不出话来。
“算了。”秦苡看着垂着头轻轻颤抖、说不出说话的崽子,心中火气缓缓散去,语气缓了下来。
她和一个孩子计较什么?看他模样,显然是抗拒和别人近距离接触,大约是有什么应激性创伤吧。
若是这样的话……她的语气确实有些急了。
秦苡给自己做通思想工作,按着手下的雪地,动作缓慢地试图站起,起至一半的时候忽然因背部拉扯动作一顿。
痛感瞬间传来,秦苡的眉头皱成一团,眼看又要跌回雪中——
一双手从斜前方伸出,略带僵硬地拉住了她。
“嗯?”秦苡眸间升起些笑意,挑眉斜斜地睨他,“原来你也会伸出手啊。”
祁曜低着头不答,只确认她站稳之后,极快地缩回了手。
秦苡:“……”
她笑不出来了,轻哼了一声,越过他往前走。
“为什么要救我?”
走出没几步,忽地听到身后祁曜这么开口问道。
“?”秦苡给他问迷惑了,停住脚步回头看去,开口反问,“为什么不救?看着你摔下去吗?”
“就算我摔下去,这与你又有什么关系?”祁曜缓缓抬起了头,虽是说着疑问的话,语气却是平静到近乎冷漠。
若不是目光中装着真切的疑惑,几乎让人以为他是在挑衅:“这恐怕不在你的职责范围之内吧?”
“??”秦苡皱起眉,直接放下扶着背的手,转身朝他走去,“你在说什么奇怪的话?怎么就和我没关系了?”
祁曜见她笑意消散,皱着眉走了过来,眸中疑惑又添一层,口中却仍是冷声问:
“我想不明白,你没有理由舍身救我。”
“???”秦苡的笑意全然敛起,她走近祁曜,离他只剩一步之遥时停下了脚步。
她仔细看过祁曜面上神情,思考片刻后,缓缓下了结论:“你这个人,思想很有问题。”
“……?”祁曜没想到等来了这么一句话,眼神懵然一瞬。
秦苡决定好好同他说道说道,她张开了五指:“让我一个一个回答你——
“我为什么要救你,因为我不想看到你掉下去,不想看到你受伤,不想让你疼。我看不下去。”
祁曜猛然抬眼,一时怔住。
“跟我有什么关系?”秦苡没有看到他反应,依旧是语气寻常地地说:
“我就是为你而来的啊——在我这里,你是优先级最高、所有人都不能及的存在。”
天边最后一抹余晖落下,月亮从云后悄然露头,清辉落于她眼底。耳边风声也慢下脚步,拂过颊侧时寒意不再,唯有卷起的细雪稍带凉意。
祁曜看着她宁静如一泓澄湖的眸,里面倒映着溶溶月色,皑皑雪地,和他。
所有人都不能及……祁曜有些茫然起来,这么多年以来,他习惯了旁人的轻蔑欺侮,从未有人对他说过这种话。
可她不只是这样说,无论是在御林军追击中寻他,或是从殿顶坠落中抱住他,她都有在做。
“为什么……”祁曜张了张口,嗓音一时微涩,显出前所未有的迟疑来。
他不清楚自己张口究竟想问些什么,只觉得诸般不能解的疑惑都需要一个出口。
然而还没有等他组织好语言,便见秦苡眼尾垂下,睨他一眼:“至于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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