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欢让谢长宇帮忙照看一下屋内正睡着的念念,自己则赶紧带受伤的裘虎去医馆。
谢长宇转头就回去叫醒了萧翎胥,告知时清欢这边发生的事情。萧翎胥即刻起身换衣,让谢长柳待在时清欢的院子里保护熟睡的念念,自己和谢长宇去医馆找时清欢。
再次在深夜被时清欢叫醒的王大夫甚是无奈,但看时清欢是带着个受伤的孩子来,模样着急,也就没有说什么,赶忙让小学徒将自己的药箱取出来。
王大夫给裘虎治伤的时候,时清欢就在旁边看着。
望着前几日裘虎离开时还没有的那些伤痕,看着裘虎那张稚嫩面孔上多出来的突兀伤势,又是心疼与担心,又有自心底升腾出来的怒火。
裘虎从乡下跑来,鞋子都跑掉了,嘴上的伤甚至都让他无法开口说话,肯定在家乡下的亲戚家里受到了虐待!
时清欢心想,一定不能让这件事就这样算了。万一他日裘虎的亲戚找来,又要将裘虎带走可如何是好?裘虎一次运气好,能从乡下跑出来逃到这里,难道第二次他还能运气如此好吗?!
报官!
一定要报官!!
时清欢气急,打算等裘虎的伤处理好后,就带着他去县衙报官。
萧翎胥随后而至,看着显然在生气的时清欢,他也不敢直接去打扰,而是选择默默走到她身边两步左右的位置先站着。
直到时清欢转头时看见他。
时清欢看见萧翎胥,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倒是在看见谢长宇时,瞬间睁大眼,着急出声:“我不是请你帮忙照看一下我家念念吗?你怎么来了?你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了?”
谢长宇连忙解释:“欢娘子别着急,我妹妹在照看念念呢,没有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
时清欢愣了下,刚激动起来的情绪又再沉下去。她皱着眉,缓了口气:“抱歉,我有点……”
“理解理解,”谢长宇笑着:“你不用道歉。”
萧翎胥眨了下眼,这才出声:“那小孩如何了?”
时清欢敛回神,眉头皱得更紧,方才的怒意再次浮现:“定是在乡下亲戚家受了虐待,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萧翎胥想了下,吩咐:“长宇,去县衙报官。”
谢长宇点头:“是。”
时清欢转头看回裘虎。他脸上泪痕未干,多条不知因何造成的伤痕交叠在脸颊两侧,嘴上伤痕最严重,除去流血,还有些化脓迹象,想来是早几日就伤着了。
王大夫说,是热水烫的。
而他手脚的伤痕相比较下不怎么严重,王大夫说可能是跑的着急摔倒时造成的。
后背有多块淤青与紫痕,从形状来看,似乎是被重力踢踹导致的。
时清欢震惊而心疼,裘虎这般小的年纪就遭遇了这些,他当时肯定害怕死了。
她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当时没有坚持,如果她坚持让裘虎留下来,或许他就不会受到这些伤害了。裘娘子与自己交好,照顾裘娘子的孩子,也是合情合理的,自己不该眼睁睁的看着裘虎被那些人带走的!
裘虎的那些亲戚根本不是人,这般残忍对待一个五岁的小孩,简直就是个畜生!
不,是畜生不如!
时清欢眼神闪烁着,气愤之时,又很难受。她眼里氤氲起些泪水,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心中不由自主生出愧疚与自责来。
萧翎胥注意到时清欢情绪变化,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出声安慰:“这并不是你的错,应该受到惩罚的,是伤害这个小孩的那些人。”
时清欢愣住,闪动着泪光的眼眸看向萧翎胥。
望着时清欢眸中的泪,萧翎胥一瞬愣神,继而眼底显现出一抹阴沉。他道:“那些人,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这个小孩,你若想看在往日故交的情分留在自己身边照顾,我会帮你,绝不让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来纷扰你们的生活。”
时清欢微惊,抿唇询问:“你要如何做?”
萧翎胥道:“如若县衙没能给他们应有的惩处,那么,我自有我的方法。”
时清欢蹙眉思索了会儿,说:“好。”
有些人,就该恶有恶报。做出这种畜生不如之事的人绝不能被轻易放过!
王大夫帮裘虎处理完身上的伤后,谢长宇带着县衙的衙役前来。王大夫将裘虎的情况如实告知衙役,并且按时清欢的意思写了一份伤情鉴定书递交给衙役。
衙役是先前裘娘子去世时照看裘虎的那个青年,此刻看着浑身包扎纱布的裘虎,又看了王大夫亲笔所写的伤情鉴定书,心惊而诧异。万万没想到,不过几日没见到裘虎,他就变成了这样。
往日裘娘子待人亲善,她的孩子被虐待,他虽做不了太多事,但这件事定是要如实告知县尉大人的。
衙役很快离开赶回县衙。
时辰已晚,时清欢也要带裘虎回去休息了。临走前,王大夫将配好的药膏交给时清欢,叮嘱道:“他脸上的伤每日都得涂药,不然容易留疤,后背的淤青也要敷药,这样瘀血散的快,能快些恢复,小孩子的身体,得看重些,不然日后落下毛病会很难好。”
“他嘴上的伤会恢复得慢一些,舌头被烫伤,暂时不能说话,但我已处理过,没有伤到舌根,待伤势痊愈,就能慢慢说话了,但在那之前,要忌口,什么辛辣的,太咸太甜的,都不能吃,吃清淡最适宜。”
时清欢接住药膏,连连点头:“记住了,多谢王大夫。”
她想要付诊费与药费,一摸身上,发现自己出来的着急,没带钱。
一边的萧翎胥取下腰间挂着的钱袋,从中取出一锭银子递给王大夫:“有劳了。”
王大夫惊讶:“哎呀,这位公子,不用这么多的。”
“无妨。”萧翎胥道:“也许他日我们还会有麻烦您的地方,这银子您收着,多出来的就当是辛苦费。”
而后他看向时清欢:“走吧,该回去了。”
时清欢应声:“嗯。”
裘虎的腿上上了药,不好走路。时清欢要抱他,却被萧翎胥先一步伸出手,将人抱起。
时清欢诧异。
萧翎胥道:“还是我来吧,男孩子重些,可不比念念那样轻。”
裘虎扭头看着萧翎胥,委屈的眼神好似在说:我不重。
时清欢也不跟他争,只说:“那我们快些走,夜里凉,风大。念念也还在家,我不放心。”
萧翎胥点头:“好。”
他们走出医馆后,小学徒去关医馆的门,看着那两人并排走远的背影,不由感慨:
这欢娘子真是厉害,这位俊俏的公子才搬来荷庄县不久,竟然也牵挂上她了。就是可怜陈县尉,这么久都得不到欢娘子的心,这回怕是要被他人捷足先登咯。
回家的路上,裘虎大概是累了,靠在萧翎胥肩上睡着。
时清欢望过去,绑着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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