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姜楚悦就将自己收拾了一番,准备出门去。
她想起昨日见到的那几个孩子,总觉得放心不下。
这点儿大的孩子就在外找活儿干,且还都是跑腿的活儿,即便是在白日里,人群密集之处也终究不妥。
不说别的,只说昨日,她寻过去托他们办事,虽那年长些的孩子有些警惕心,但却也实在不多。
她不过是随便说了一句,便将他们糊弄了过去,就连她特意留下的破绽也没看出。
也不问问她是住在哪的,就答应了下来。
若是她并非住在附近,却还能大老远走到这来,那她的理由自然就站不住脚了。
虽说如今宁县的治安,姜楚悦瞧着还算不错。
可即便如此,那陈府也在此蛰伏了多年未曾被人发现,焉知不会有拍花子也隐藏在这里呢,若是这些孩子一着不慎,叫人给拐走了,那可就遭了。
因此,姜楚悦决定今日去那慈幼局看看,若是能教会他们一技之长,那就再好不过了。
她打开房门,刚要下楼,却迎面撞上了正好从房内走出的齐云霆。
他一见到姜楚悦,脸上就挂上了熟悉的微笑,“姜兄可是要去用膳,若是不介意,与我一同如何?”
“齐兄见谅,今日我还有些事要办,怕是不能与你一道了。”
姜楚悦这会儿实在没有心思应付他的试探,便拒绝了他的提议。
齐云霆听到这话,眉毛一挑有些疑惑:“姜兄可是要去找令妹?”
他收起了笑容,脸上显露些许认真的神色来:“令妹的下落,我已托县令差人去找,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姜兄不必太过担心。”
他要不说,姜楚悦都差点忘了还有这回事,毕竟她不是真的在拍戏,没有剧本,也没有导演,全靠她自己发挥,自然也就记不了那么清楚。
只是没想到,看着万事不放在心上的青年,竟会对此事如此关心,且她能够感觉到,他这番话皆是发自肺腑,并不是为了试探,如此一来,倒是让姜楚悦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于是,她真心实意地向齐云霆行了一礼,感激道:“齐兄助我良多,我自是不会不放心。”
而后,姜楚悦才解释道:“昨日,我在回来的路上瞧见几个孩子在街边摆摊,摊前却空无一物,我觉着奇怪,打听了才知他们出自慈幼局,这才想着去看看。”
闻言,齐云霆嘴角牵起一丝笑容道:”此事,我亦有所耳闻,一直想着去瞧瞧,却始终不得空,今日倒是巧了,只是不知姜兄是否介意我一同前去。“
“齐兄言重了,若能结伴而行,我求之不得,又何来介意之说?”
此行本就光明正大,并没有什么不可见人的,对于齐云霆的提议,姜楚悦自然不会不同意。
再者,多个人也多份力量,她也不知如今慈幼局是何模样,若是它有何不妥之处,两个人总比一个人要好上一些。
“那就谢过姜兄了。”
齐云霆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浮现出灿烂的笑容,眉毛轻轻挑起,眼中也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显然是在打趣,“不知姜兄现在是否可与我一同用膳了?”
姜楚悦心道,这人的性子可真叫人捉摸不透,不过,一番相处之后,不难发现他总归算是个好人。
于是,她也不再多想,而是笑道:“自是可以。”
两人面对面坐着,桌上摆放的是这个时代常见的早餐馄饨,这在现代也仍然是许多人会选择的早餐。
要说两者的区别也只在于,摆在姜楚悦面前的这碗馄饨,油水很少,看着便有些寡淡。
她前两日倒是未曾吃过这吃食,此时便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尝一尝它的滋味。
于是,姜楚悦拿起勺子,舀了一个上来,只是当她将馄饨放进嘴里后,表情却瞬间变得古怪起来。
只因这馄饨中的肉馅,并不是她所以为的猪肉馅,吃着反倒像是羊肉的口感,要说难吃自然也谈不上,只是因着与她所以为的口感截然不同,便叫她有了落差。
齐云霆抬起头来,瞧见对面的少年吃了一个馄饨后,就皱起眉头,仿佛很是吃惊的模样,看着着实有些好笑。
他眼睛弯了起来,笑着问道:“可是这馄饨不和口味?”
姜楚悦将嘴里的馄饨咽了下去,才回答道:“那倒也不是,只是......”,她疑惑道:“为何馄饨的肉馅不用猪肉呢?”
闻言,齐云霆却用那双深邃的眼睛直直地看向她,让姜楚悦觉得颇为不自在,只是还未等她发问,齐云霆便收回了视线,他笑了笑道:“看来姜兄还真是不知世务。”
“众所知之,这猪肉身上有股去不尽的腥臊味,便是做成吃食,味道也不佳,便是寻常百姓也极少会去吃它。”
姜楚悦听完他的解释,心中瞬间咯噔一声,暗道糟糕,她竟如此大意,在他面前露出这般大的破绽。
此前,原主一直被关在院中,不曾见过外人,陈府之人也不会与她说起这些事儿,所以姜楚悦自然也就不清楚此事。
她虽知道在古代,猪肉都被称之为贱肉,且很长一段时间,猪肉的腥臊味都无法去除,便是平民百姓,若不是实在缺肉吃,也绝不会去吃它。
可她本以为这个朝代的饮食文化如此发达,炒菜等各种烹饪方式皆已被发明出来,劁猪的技术自然也不在话下,便未曾多想就问了出来,却没想到竟叫她险些暴露了出来。
好在此时她的身份本就是不谙世事的世家子,想来知道的不多也不会让他太过怀疑。
于是,姜楚悦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道:“原来如此,我此前一直待在府中,竟不知原来还有这般缘由,多谢齐兄为我解惑。”
“姜兄这般性情,倒也无怪乎会被刁奴骗走钱财。”
也不知道他是信了姜楚悦的说辞,还是只为了借机调侃于她。
但齐云霆这番话,却让姜楚悦想起,她身上还有着这么一个设定,此时用来摆脱怀疑却是再好不过。
她脸上立即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伤怀道:“齐兄就别取笑我了。”
齐云霆后知后觉地发现,他这话竟无意间揭了少年的伤疤,此前他就打定主意收起对少年的怀疑,自然不会再去试探于他,只是习惯未改过来,这才脱口而出了。
他摸了摸鼻子,安慰道:“姜兄无需介怀,你年纪尚小,被心怀不轨之人哄骗也是寻常。“
姜楚悦看得出来,眼前的青年的确很不会安慰人,既说她年纪小,又道她容易被哄骗,若是真遇上那等心思敏感之人,怕是以为他是在阴阳怪气,不翻脸才是怪了。
幸运的是,此时站在他面前的是伪装成单纯少年的姜楚悦,且她也不是真的为了求安慰,自然不会在意齐云霆说了怎样的话,只要能转移他的注意力,让他打消怀疑便是极好的了。
故,姜楚悦只是感激道:“多谢齐兄安慰我,时间过去这般久,我早已不放在心上了。”
而后,没等齐云霆说话,她便难为情道:“都怪我,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馄饨都要凉了。”
她催促道:“齐兄快些吃吧。”
齐云霆见少年重新恢复了活力,只当是他的安慰奏效了,便也不再说话,开始用起早膳来。
姜楚悦虽然还是觉得羊肉馅的馄饨很是奇怪,但是她素来觉得浪费粮食可耻,所以还是将馄饨给吃了个干干净净。
只在心中暗下决定,一定要寻个机会将劁猪的技术给传出去,如此美味的肉食,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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