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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双线分兵,情急调令

小说:

阎王人间打工记

作者:

观祺不昱

分类:

古典言情

房门被轻轻敲响。一名身着皂隶服饰的官差躬身而入,对着谢长安恭敬行礼。

“谢大人,府尹大人遣小的来知会,吴老的尸身需移送府衙勘验备案。另外,涉案学子林墨言稍后将开堂庭审,府尹大人知您在此,特邀您前往旁听,以做记录参考。”

谢长安微微颔首:“有劳,我稍后便到。”

官差退下后,房间内短暂沉默。

谢长安看向阎王,语气沉稳:“颜公子,衙门那边,我需得走一遭。林墨言是关键人物,或许能从他口中问出些线索。陈景行作为山长,想必也会到场,也许能看出蛛丝马迹。”

阎王眉头微蹙,他本能地不放心谢长安独自面对那可能包藏祸心的陈景行,但“阴阳罅隙”之事更迫在眉睫。他感应过,那地方极不稳定,多耽搁一刻,那名为囡囡的小女孩魂魄就多一分危险。

“你去衙门,多加小心。”阎王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但叮嘱之意明显,“黑无常与你同去。”

“不必。”谢长安摇头,目光清明,“府衙之内,众目睽睽,量他陈景行也不敢如何。倒是那‘阴阳罅隙’,凶险未知,你们人手紧缺,黑兄战力不可或缺。”

“不行!”阎王断然拒绝,“刚才在藏书阁的教训还不够吗?那黑气神出鬼没,谁知道那幕后之人会不会在公堂上再耍什么阴招!你必须有人跟着!”他凤眼斜睨,“况且,某人似乎说过,‘下次,都听你的’?怎么,谢大人身为状元,金口玉言,也想学那凡间无赖,说话不作数了?”

谢长安被他这话堵得一怔,眼底深处泛起一丝无奈又宠溺的笑意。他没想到对方居然用自己情急之下为了安抚对方所说的话来堵自己。

谢长安还要开口,旁边早已按捺不住的哪吒叉着腰,豪气道:“哎呀!你们俩磨磨唧唧烦不烦!不就是去个阴阳罅隙嘛!有本太子在呢!那裂缝听着就刺激!小爷我正好活动活动筋骨!”哪吒拍着胸脯,风火轮在脚下若隐若现,激起细小火花,“我陪阎王老儿去!保证连根头发丝都少不了他的!谢状元你就放心带着小黑去听案子吧”

谢长无奈,只能答应下来,将怀中那本在藏书阁找到的《玄机墨阵谱》残卷递给黑无常,“黑兄,此物或许与噬魂墨及后山阵法有关,劳烦你带在身上,若有发现,或可对照印证。”

黑无常默默接过残卷,收入怀中,对阎王抱拳沉声道:“属下领命,必护谢大人周全。”

阎王这才脸色稍霁,挥了挥手:“行了,分头行动吧,保持联络。”他最后看了谢长安一眼,随即转身,玄色衣摆划过一个利落的弧度,当先朝外走去。白无常赶紧跟上,对着谢长安和黑无常挤眉弄眼一番,用口型说了句“放心”,也溜了出去。

衙门公堂之上,明镜高悬,气氛肃杀。衙役手持水火棍分列两旁,威严肃穆。

吴老儒生的尸体已被仵作初步验过,确认系外力导致神魂溃散而亡,死状凄惨。

惊堂木拍响,主审官厉声讯问。林墨言身着囚服,戴着手铐脚镣,被衙役押解上堂。他面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往日清高的才子形象荡然无存,只剩下被抽空力气的颓败。他低垂着头,眼神躲闪,不敢与堂上任何人对视,双手在身前死死地绞在一起,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啪!”惊堂木重重拍下,主审官厉声开口:“林墨言,抬起头来!将你如何研制邪墨,谋害张昀院士之事,从实招来!”

林墨言浑身一颤,缓缓抬起头,目光游移,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和沙哑:“回……回大人……学生,学生认罪。”他咽了口唾沫,仿佛极为艰难地开口,“那……那噬魂墨的配方,确是……是学生偶然从一些散佚古籍中看到只言片语,之后……之后耗费心血,独自推演、修补而成。”

“你为何要研制此等阴毒之物?”主审官追问。

林墨言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扭曲的怨怼,他声音低了几分,带着哽咽:“因为……因为张院士!他处处压我一头,屡次贬低我的文章,断我前程……我恨!我不甘心!只想……只想让他消失!”他的语调从最初的怯懦,到提及张昀时陡然激动,最后又归于一种破罐破摔的绝望。

“那吴文渊在其中扮演何种角色?”

听到吴老的名字,林墨言眼神闪烁了一下,避开主审官的视线,语速加快了些许:“吴老……他贪图银钱,而且……而且他似乎一直在暗中寻找什么失踪的亲人,需要门路。学生便以重利诱之,让他……让他负责搜集部分偏门材料,并……并利用他杂役的身份,秘密炼制墨锭。”他巧妙地将吴老描绘成主动参与、各取所需的合作者,绝口不提胁迫。

“杀害张昀的具体经过!”

“是……是学生趁张院士在藏书楼与人争执后心神不宁,疏于防范之际,偷偷将他常用的一块墨锭,换成了……换成了掺有噬魂墨的假货……”林墨言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认命般的颓然,“之后……之后他便在书房批阅文书时,被……被勾走了魂魄。”

“哼!”主审官冷哼一声,“那京城乃至各地,其他书生遇害案件,你又作何解释?是否也是你所为?”

“不是!绝非学生所为!”林墨言猛地抬头,脸上露出急切的神色,声音也拔高了些,带着一种急于撇清的慌乱,“学生所做一切,皆因私怨,只针对张昀一人!学生一介书生,哪有那般通天本事!至于……至于吴老是否私下借用此法另害他人,或是别处案件为何与我等手段相似,学生……学生实在不知啊!”他反复强调自己能力有限,罪行单一,将所有未知的疑点都推给了已死的吴老。

陈景行山长坐在旁听席上,适时地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抬手用袖角擦了擦并无可泪水的眼角,脸上写满了“痛心疾首”。

谢长安坐在一旁,执笔记录,神情专注而平和。他笔下不停,将林墨言的供词、神态、语调的细微变化一一纳入眼中,记在纸上。心中却如明镜般清晰:林墨言在演戏。他在极力将案件缩小,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因私怨偶然触碰到邪恶、并因此毁灭的悲剧角色,试图掩盖背后更庞大的阴影。

就在谢长安凝神分析林墨言供词中关于材料来源的模糊之处时,一直如同影子般静立在他侧后方的黑无常,眉头几不可查地一蹙。他感知敏锐,远超常人,此刻竟从怀中那本谢长安交由他保管的《玄机墨阵谱》残卷上,捕捉到了一丝极其微弱、却与他之前接触过的噬魂墨同源的阴冷气息!

他借着身形掩护,迅速而无声地将残卷取出,低头翻阅。锐利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探测器,很快便锁定在描绘核心阵图那一页的边缘——那里,有一小点几乎与陈旧纸色融为一体的微末黑色污渍!正是这点污渍,正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噬魂墨邪气!痕迹很新!

黑无常眸光一凛,立刻上前半步,俯身靠近谢长安,将摊开的残卷无声地推至他手边,指尖精准地点在那处污渍上,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疾速禀报:“大人,此书页上有新的噬魂墨残留。”

谢长安执笔的手骤然一顿!

他垂眸,目光如电,瞬间锁定那点微小的黑色污渍,看来他当日在藏书阁遭遇袭击,根本不是什么意外,而是一个精心设计的杀局!目的,就是为了夺回这本可能暴露核心秘密的残卷,或者……是为了将他这个察觉异常的新科状元一并除去!而能提前知晓他查阅动向、有能力在守卫森严的藏书阁内做下手脚、并能接触到噬魂墨的人……

谢长安缓缓抬眸,目光不再关注堂下仍在竭力表演的林墨言,而是如同两道无形的冰锥,穿越公堂上的人群,精准无误、锐利无比地刺向了旁听席上——那位依旧面容沉痛、仿佛全身心沉浸于书院不幸之中的陈景行山长!

是他。

谢长安心中已有定论。林墨言不过是一枚被推出来顶罪、试图中断所有线索的弃子。而真正的幕后元凶,此刻正衣冠楚楚地坐在那里,自以为高枕无忧。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指尖在记录簿上轻轻敲击了两下,发出微不可闻的声响。

与此同时,阎王已带着白无常和那截热情高涨的莲藕,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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