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摸不准魔尊会不会早起的小魔头又一次偷偷摸摸凑到了魔尊房前,出乎意料的,魔尊并不在房内。
小魔头们一转方向找去了魔尊书房,不在。
又找去大殿,也不在。
小魔头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慌了。
等小魔头慌慌张张通知到几位护法,又在路上撞见长情七嘴八舌笔划着情况时,魔尊游魂一样从宗门入口处飘了回来。
游魂、啊不,魔尊还是那个魔尊,就是精神萎靡,目光像是死掉一样。
大小魔头皆是一惊,他们从来没有看到过魔尊露出这样的表情,这是发生了什么?
一群人连忙迎上去,却见魔尊羽睫轻颤,啪嗒摔下来一滴泪。
“我、我跟肇晚不共戴天。”
——
时间先回到昨晚,在沈默棠见到肇晚向自己冲来的时候。
肇晚本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他应该已经在傍晚沈默棠的下班劝返以及之后魔众的各种劝返后离开了双月宗。
所以不管沈默棠在什么时候醒来,都不应该在这一天见到肇晚。
但是肇晚来了,带着他的任务,以及一肚子的坏心眼。
沈默棠不是不愿意回想,只是实在没什么东西能让他回想,反正还不等他开口打个招呼,肇晚就直接一个法阵罩下来把他瞬移到了双月宗绵长山脉的最外围,距离双月宗最远的那个最外围。
再然后,只问了他一个问题。
“魔宗会有变化吗?”
晕头转向的沈默棠晕头转向地回答了他,“会,当然会,什么东西都推给我来做,不变我就要累死了。”
再再然后,其实就没有然后了,肇晚御剑跑了,没带他。
是的!没带他!!!
留下他一个在深夜寒冷的崖顶,听着四处响起的兽鸣,不会术法、法器也不灵光,还不识路!!!
结果就是沈默棠爬了一晚上的山。
借助着不怎么好使但聊胜于无的法器们,走过了属于双月宗的每一个山头。
别问为什么是每一个,问就是法器坑他!
——
小魔头们很快搬来桌椅,还一并备好瓜果茶点,拥簇着让沈默棠坐下,一个个竖起耳朵就等着听他的后续。
但是沈默棠木着脸并没有想说的意思,仿佛那滴泪是他们的错觉。
灌下三盏热茶后又觉得不够味向长情讨了两杯浓酒,酒气上头,红润了他惨白的脸色,也鲜活了他形似将死的目光。
这样不行,真的。
“我们就没什么护山大阵、镇宗法宝一类的吗?”
魔头们互相看看,忽然恍然大悟,魔尊确实说过自己失去了一部分记忆来着,不然怎么也不会忘记那件事,但心照不宣的,没人打算开口回答。
沈默棠感到奇怪,便看向长情,“真没啊?”
长情笑容僵硬,狐狸眼也不媚了,带着些许为难道:“以前有的。”
他总觉得长情没把话说完,接着问道:“然后呢?”
长情在他脸上看了又看,这才下定决心般答说:“碎了,尊主您亲自拍碎的,说不需要。”
沈默棠提气抬手想说些什么,又泄气把手放了下去,动作之间银镯撞击,音色清脆,但他的心情很复杂。
造孽啊!
沈默棠一言不发开始灌酒,魔头们感到奇怪,却不懂他是怎么了,便安安静静围在他周围看着。
一壶酒很快见了底,沈默棠的脸跟着越发红润,不止是那张少年般的脸庞,脖子也渐渐变成粉色,似乎还有向下蔓延的趋势。
长情挣扎片刻,小心翼翼往他跟前凑了半步,“尊主?”
沈默棠应一声,面色不变,抓过茶壶给自己倒茶喝。
原来也不是非酒不可啊……
等到小魔头互相推推犹豫着要不要给沈默棠续茶时,沈默棠拎起茶壶的手顿住了。
“我们之前的是护山大阵还是镇宗法宝来着?”
魔头们的呼吸停滞了一瞬,长情背过身快速做了两个深呼吸,这才稍稍平复心情重新挂上笑容,回过头看向沈默棠,“是法宝,尊主您亲手炼制的,名叫双月。”
同时也是双月宗名字的由来。
长情并没有提及这件事,但沈默棠脑子中残缺的记忆自动帮他补全了这一点。
沈默棠点点头,虽然也帮不上什么忙。
法器他是不会炼的,就算他在爬过第三个山头时下定决心要把原主的修为找回来,但一时半会他也不觉得自己能成功并且炼制出那么厉害的东西。
阵法也是同理,可比起法器来可能性更大一点。
酒水喝多了肚子有些撑,把水壶放下推远,沈默棠继续挑战魔头们的心,“算了,先搞个护山大阵吧,宗中有谁擅长阵法的吗?”
魔头们相互看看,茫然的目光尽数落到他身上。
嗯?原主还是个器阵双修?
这雷是怎么如此精确的把他救命的记忆都劈没的?
沈默棠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说:“还有谁?”
魔头们又相互看看,然后摇了摇头。
魔修分野生的和堕魔的,野生的大都追求最为原始的战斗方式,磨炼的都是自己的身体并且在此基础上进行延伸,堕魔的情况多些,但不巧的是,双月宗还真没哪个是精通于阵法的,更别说护山大阵这种程度的阵法。
沈默棠差点没忍住怒灌几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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