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长情遛人确实很有一手,在那之后完全没跟沈默棠有过任何一点的视线接触,光是绕着双月宗的外围就不知道来来回回遛了多少圈。
不仅仅是遛得肇晚感到疑惑,也遛得沈默棠上气不接下气,气急败坏又逼不得已给几乎整个双月宗的外墙处布下了结界。
再这样下去,他护山大阵都能省去不做!
沈默棠实在是被遛得跑不动了,扶着墙喘气,第一次这么后悔自己跑出来堵人。
果然还是应该戒骄戒躁,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才是真理。
好不容易把气喘匀,抬头再去找人,一眼看过去竟完全没看到人影,沈默棠心头一跳,当即跃上墙头四下去找,神识范围内都不在,更别说视线范围内。
这怎么还能把人给看丢了呢!
沈默棠很无奈,低头一看距离自己的院子不远,算着时间也差不多可以午休了,甚至想就这样作罢回屋睡觉去。
但他也在同时用余光看到一群黑压压的脑袋,其中一小部分脑袋上还长着角,就这样眼巴巴看着他的方向。
沈默棠撇撇嘴,感觉找盆水照照都能收获一盆苦水。
你们好像已经看了好久的样子。
他也想事不关己的吃瓜看戏呜呜呜。
但在他看丢之前,肇晚已经拉近与长情间的距离,保持着那点微末的责任心,他打算去更高点的地方看看情况。
哪知才刚一迈出步子,激情上演你追我赶的三人就瞬间闯入到他的神识范围,而受尽惊吓折磨的老爷爷已经彻底放空自己,两眼一闭,昏了过去,眼角还残留着未干的泪花。
沈默棠忍了又忍、忍无可忍,终于忍不住吼道:
“长!情!!!给我把老爷子放下——”
飓风骤起。
魔气翻涌,以沈默棠为中心点猛地四散扩展,只片刻,裹挟着话音扑面而来,力道不消,险些压折新生的小树。
长情身不由己顿了一瞬,却让肇晚有了可趁之机,肩上忽地一轻,呼吸间老爷子已被夺走。
长情感到威胁,当即后撤与肇晚拉开距离,狠厉的目光不着痕迹略过肇晚手中昏迷的老爷子,眼波微转,对上肇晚视线时已是漾出浅浅笑意,无形的丝状魔气缓慢溢出,朝向肇晚。
肇晚正在探查老爷子的情况,除过受惊导致的昏迷外,其他一切良好,沈默棠突然释放过来的魔气没对他造成一丝一毫的伤害。
魔丝已然近身,肇晚灵感被触动,神色不动,利剑却是一闪,瞬间挡在他身前,斩断了长情放出的魔丝。
长情暗暗咬牙啐一口“麻烦”,又道:“您也听到了,我家尊主让我放先生下来歇歇,不劳剑尊大驾,我来带先生休息便好。”
肇晚微微侧身,把老爷子往自己身后藏藏,摆明了态度。
几乎全部的身心都在叫嚣着想要冲上前去,理智牵扯,长情深呼吸道:“剑尊这样不太好吧,我付了钱的。”
肇晚没有动作,长剑悬于身周,缓缓移动,折射出渗人的寒光。
遥远位置的沈默棠急得恨不能在墙头转圈,咱能不能先别管付不付钱,你打得过肇晚吗你,你跟他在那儿僵持,万一他一生气把你捏死怎么办?
沈默棠眼见着双方僵持不下,又喊道:“长情!回来——”
但是,长情生气了。
凭什么要让他退让啊!
找个愿意来魔宗教书的先生他容易吗!
刚谈好打算把人带回来就撞上了肇晚,二话不说以为他要害人,追了他这么久,解释也不听,打又打不过,现在人还被抢了。
他才不回去!
长情赌气假装没听到,指指老爷子继续和肇晚掰扯,“你有的是方法让他醒来,问过便知道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剑尊何必找我不痛快?”
肇晚紧盯着他,“等他醒来我自会问清缘由。”
“那剑尊莫非要把他送回去?”
肇晚颔首。
长情顺口气,又道:“剑尊不会不知道那地方距双月宗多远,莫不是要让老爷子年纪一大把还要自己爬?”
说着“啧啧”两声摇了摇头,“想不到堂堂剑尊竟对老人家这么不友好,实在是与剑尊身份不符。”
肇晚低头略一考量,“如若属实,我会亲自送他入双月。”
沈默棠懵了,来这里干嘛,送货上门?
长情狐狸眼轻挑,笑得妖娆,“看来在剑尊眼中,我双月宗不过是一群小绵羊罢了。”
肇晚一脸认真的否定了这个说法。
长情冷哼道:“您个大忙人我可不敢耽搁,废话少说吧,把人给我。”
“肇晚——”
遥远的吼声又起,自第一声后,后面几声沈默棠都控制住了魔气,没让魔气乱涌,却也没了提防,猝不及防一嗓子,就连肇晚也有些被惊到,更何况这次喊的还是他的名字。
肇晚看过去,几十里外的一道院墙上,紫色的身影傲立墙头,纤细的指节拢于唇边,唇齿一张一翕间,清脆的声音传于耳边。
“你走——”
在这一瞬间里,肇晚的呼吸停滞,无数个为什么如同雨后春笋般疯长,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嗓,那里有一个“不”字几欲脱口。
“不行!”
长情抢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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