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新婚
灯火从帐外透进来,在两个人脸上身上投下明暗交错的纹路,她低头看他,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说不出是笑是叹,她突地抓住他的领口,双手一扯。
嗤,布帛应声而开,裴羁不由自主叫出了声,她凑上来,低低的语声从他耳边,到他心里:“哥哥,不会的。”
不会再走,不会抛下他。只要你不变,我就不变。
所有的犹疑抵抗都随着这一扯彻底崩溃,裴羁在灼烧的ji情中用力抱紧她:“念念。”
一切都成了混乱,唯一清晰的是她的衣服,层层叠叠,复杂精美,他们之间最大的阻碍。手指不够用,牙齿也都用上,解脱,突破,眨眼之间,她暖热的肌肤已经紧紧贴着他的,没有阻碍,没有隔阂,严丝合缝。
头脑有短暂的空白,裴羁长长吐一口气。
百子帐开始晃,灯火也是,裴羁看见苏樱潮红的脸颊,汗湿的头发,她忍不住发出低低的呢喃,是勾魂的索,激起他更新更烈的一轮。
苏樱忍不住又叫了一声,无处可依,只能紧紧扶着他的要,一滴一滴,他的汗落在她心口,tang得人失了声,眼睛紧紧闭着,犹自能感觉到他注视的目光,让她羞耻到无处可躲,断续着说道:“熄了,灯吧。”
裴羁顿了顿。不想熄灯,这样看着她,观察她每一个反应,调整、迎合,看他给她带来欢/愉,比自身的欢/愉更让人癫狂。在迟疑中拖延着,她颤a抖着又唤一声,幽咽的求恳:“好哥哥……”
让他几乎失守。他从来都没法拒绝她。咬着牙坚持,抱住她起身。
苏樱惊叫一声。每走一步,都是更强烈的此激,况且他又走得那么沉,那么慢。神智已然全部失去,在模糊中感觉到凉,他放她在案上,呼一声,吹熄了蜡烛。
什么都看不见,于是感官愈发敏锐,无休无止,永远在浪尖颠簸。月退软了,嗓子哑了,他忽地抱起她又开始走动,苏樱发不出声音,耳边仿佛有低低嗡鸣,他突然坐下,她坐不住,瘫软着溜下去,他便攥住她的月要扶回来,似有什么突然绽放,苏樱在突如其来的静谧看见漫天炫目的白光。
……
再清醒时已经在净房里,有布巾蘸着温水
一点点擦拭着她的身体是裴羁想来是荒唐得太久房里的一切太狼藉他没有叫人自己抱她来擦洗。羞耻到极点苏樱微微睁开眼从睫毛的缝隙里看见裴羁紧贴的身体
他那时候攥得太紧太久终是留下了痕迹。
羞意不可抑制极力向他怀里蜷缩着埋住脸颊。他发觉她已清醒低头来找她的唇声音喑哑昏沉:“念念。”
她是累得狠了但他还没够。怎么也不可能够。她的脸颊紧紧贴着他的x膛裴羁握住了将吻未吻看见暖黄灯光下她狼藉红肿的唇方才他几乎片刻不曾离很知道其中的香甜滋味。
想是力气大了些她身体娇嫩总是吃了些苦头。
怜惜着又有说不出的欢喜那吻擦过去挨着她唇边:“疼吗?”
不疼但是累得很。一根指头都不想动了。苏樱短短长长呼吸着闭着眼不说话。方才有多久?连次数都记不清到后面整个人都是恍惚的只能由着他摆弄。天知道他竟有这么多精力。前几天他还说伤不曾好哄她吻他抱他方才那模样哪里像是不曾好。
“疼?”裴羁现在有点吃不准了紧张着抱她起身凑在灯下细看。
苏樱急急转过脸觉得那灯光刺眼他审视的目光更让她慌张终是不得不开口:“不、不疼。”
嗓子已经全哑了带着迷乱的余韵自己也觉得羞耻苏樱埋进裴羁怀里怎么都不肯让他再看。
裴羁还是看见了她白皙肌肤上一层暧/昧的红。心里突地一跳。她并不是疼是害羞。都已是夫妻了还有什么害羞。周公之礼亦要讲究敦睦夫妻之伦新婚之夜一时一刻都不该耽误。啪一声丢了布巾抱起她往卧房里走她觉察到他的意图无助地拒绝:“不要累。”
“不用你动我来。”裴羁低头吻她“乖不会累的。”
她是不用动方才那几次她也没怎么动。但怎么会不累身体里最后一点水分都被他榨干了。苏樱无力地推着他:“不要了。”
身下一软他放她枕上。他从身后环抱握起她的月退。
……
遥遥的响起五更的鼓声裴羁在黑暗中睁着眼看着苏樱。
她睡得沉了
,绵长的呼吸拂在他胸前,一阵冷,一阵热。可他不敢睡,她说不会再走,他信她,却又忍不住悬着心,片刻不敢合眼。
总还是害怕稍一疏忽她就会消失。第一次他找了她几十天,第二次整整两年,他不敢想象再有第三次。
怀中人动了下,想是他搂得太紧,太热,她蹬开被子,露出一点脚。裴羁眼中透出淡淡的笑意,昨夜他就发现了,她睡觉并不那么老实,会蹬被子,会翻来翻去,还会在迷迷糊糊中找他,抱他。
拉起被子给她盖好,黑暗里她脚趾玲珑,泛着玉一般润泽的微光,爱恋突然压不住,裴羁低头,轻轻一吻。
自己也觉得古怪,心里砰砰乱跳,急急缩回来。她并不曾被他弄醒,依旧睡得深沉,裴羁将她额上乱发轻轻拨开,搂在怀里。
累坏了吧,他自己也知道要的太多,太久,但就是忍不住。怎么能忍得住,他又不是圣人。低头在她发心里轻吻,她暖热的身体就在他手中,这么真实,不会消失,不会让他苦苦求索而不得。
要永远都在,直到生命的最后一息,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永远都在。
窗户上渐渐透出灰白色,天就快亮了,裴羁在涌动的爱意一瞬不瞬看着苏樱。又怎么能想到,他这一生,竟会有如此深沉的执念呢。
但,他甘之如饴。
怀中人一动,她醒了,微微睁开一点眼睛,慵懒着,向他一瞥。
心里涌起无限爱恋,裴羁低头吻她:“念念。
“哥哥,她埋在他怀里,睫毛微微颤动,拂着他的皮肤,“什么时辰了?
“卯时了,
昨夜累坏了,让她多睡一会儿,什么都不必着急。
她低低嗯了一声,懒懒地抬起眼看他:“你眼睛怎么这么红?
自然是红的,熬了两天两夜,加起来睡了不到一个时辰而已。但又怎么能让她担心?裴羁轻着声音:“昨夜睡得晚,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她又嗯了一声,随即没了声响,睡着了。果然是累得狠了,今夜便是再急,也得节制一点。裴羁再抱紧些,轻轻拍
着微微闭着眼。
外面窸窸窣窣的动静家人们在洒扫庭院收拾布置有鸟儿飞在窗棂上吱吱喳喳地叫窗纱上越来越亮隐隐约约看见外面绿萼梅晃动的影子。新的一天开始了他和她成婚之后在一起的第三天。
心中一片静谧裴羁安静地守着。
苏樱这一觉直睡到辰时才醒自己也知道起得迟了急急忙忙洗漱了对镜梳妆。
身边服侍的人一个个神色如常就好像无事一般让她既羞惭又安心。必是裴羁交待过的他治家一向严整但凡是他决定的谁也不会有半点异议这点也是极让她安心的。
不过今后
镜中人影一动裴羁俯低身子来拿她手中螺子黛:“我来。”
是要替她画眉么?苏樱抿嘴一笑仰头看他:“别闹了你会画么?”
“回。”裴羁转到她身侧握住她的下巴手中螺子黛点在她眉头。
为妻子画眉是每个夫婿都该做的事情他虽不曾有经验但美人图册新近才买了几本大略也知道分什么远山眉、柳叶眉、黛眉、罥烟眉她容色清艳远山眉该当合适。
弯了腰微微屈膝在心中估算着她眉毛的位置距离屏息抬手。
如对待最要紧的公事一般一点一点细细描画。对面的苏樱不由自主也屏住了呼吸余光瞥见铜镜里他们紧紧偎傍的身影那原本放在膝上的手不由自主便握住裴羁的衣襟。
这般亲密温馨这才是夫妻该有的模样吧?这些天她总悬着一颗心总担心他们的婚姻会像父母辈一般让人无奈但此时突然意识到也开始相信他们是不同的他们的生活可以自己来开创。
眉头、眉峰、眉尾裴羁细细描好稍稍向后站开一点观察着效果。是远山淡淡的黛色与她清艳的容色相得益彰作为一个新手他也算合格吧?
“画得很好”她转过脸对镜细看笑起来时唇角上翘如娇艳的红菱“比我画得都好。”
明知道她是哄他心里还是十分受用。裴羁拥抱着下巴搁在她发心低低道:“那么以后我每天都给你画。”
她从镜中看他带着笑带着点承诺般的认真郑
重点头:“好。”
裴羁心里一阵熨帖她却突然回头扳着他的下巴仔细端详:“你眼睛好红是不是病了?”
“不是”裴羁连忙躲开不肯给她看“没睡好一会儿就好了。”
昨夜的片段凌乱着掠过苏樱脸上一红。折腾那么久怎么够时间睡好?也就怨不得他眼睛红成那样。“中午你补个觉吧。”
补觉么?裴羁看着她微皱眉头:“好到时候再说。”
三个时辰后。
新婚夫妇从崔家归来时窦晏平已经在裴家等了有一会儿了站在廊下看梨花树上新发的花蕾:“我待会儿就要回剑南过来跟你们道个别。”
苏樱心里一空:“这么着急吗?”
这才回来几天却又要走了。
“那边还有许多军务等着处理不回去不行。”他是为着她大婚赶回来的变乱初定还有许多事等他回去决断。窦晏平快步走下台阶“念念我走了。”
犹记得两年前在长安与她告别那时候梨花开得正好一枝枝繁花高高越出院墙。“若是有什么事立刻捎信给我。”
“好。”苏樱忍着泪露出笑容
“好。”窦晏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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