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一颤,扇寻叙手忙脚乱,他连忙帮晏昭清擦着脸上的眼泪,哭笑不得的告诉她,“没有人欺负我,是我去扑雁,不小心跌进泥潭了。”
什么丢脸和包袱,早在晏昭清哭的一瞬,扇寻叙就将它们打包丢掉了。
他望着眼前人落泪,顿觉心碎,这让他无端想起前世,记起自己那近乎废物,无能为力,只能看着心上人受困,遭受苦楚的昏暗时刻。
“真的?”晏昭清擦擦眼泪,将他沾了泥的手擦了擦。
“捕雁要是难,”她软软一笑,“便不要扑了,你不捉雁,我也愿意……”
扇寻续打断了她的话,摸摸她的脑袋,“别为我担心。”
“我答应过你的。”
“今日,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可就算是扇寻叙如此苦口婆心的解释缘由,晏昭清还是在自己心里下了定夺,寻叙哥哥心地那般善良,定是怕她为他忧虑才这么讲的。
他大抵是在晏国公府受了委屈。
晏昭清眼眶红红的,她乖巧的点了点头,“嗯!”表示自己明白了。
扇寻叙伸出手,刮她鼻子,“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
此番,绝不会重蹈覆辙……
那些家伙,他都会叫人付出代价!
在晏昭清这伤神失落的片刻,扇寻叙眸中炙火再现,他悄悄捏了捏她包子一般的脸。
听见他的那句安慰晏昭清彻底崩不住了,你怎么照顾好自己?你可能会死啊!
又一次失声落泪,她那本就因前朝绣品紧绷的敏感情绪再次爆发。
她将扇寻叙此刻的话全部理解成了他怕自己过于担心在意而撒的谎,她执拗的将偌大一个燕端杀神转化成了脑海里,一个人畜无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傻白甜”。
【就说谈恋爱智商会下降……】
待晏昭清心情平复后,她郑重其事的朝人说道,“寻叙哥哥你放心,以后你带我一起去,我很厉害,他们一定不敢再欺负你!”
扇寻续笑着望她,“好。”
【有没有打假频道?假人能不能上?真受不了了。】
【扭捏,我真觉得他有点茶。】
【可恶,要不说扇寻叙手段高明,这小子愣是半点凶残都没往晏昭清面前展示过。】
【装,就装!我倒要看看你掉码的时候怎么办!】
此言一出,饶是站在屋里一言不发的李嬷嬷都站不住了,她家姑娘这是在说什么笑话?
夏日能扑倒大雁的英勇儿郎哪里需要你来保护啊!她快步走出来,面露难色表情,更是拉住晏昭清胳膊,巧妙的将二人隔开。
“天色渐晚,不知定安将军来意,可是有事相求?”
皇后娘娘允诺了二人婚约,但礼未下聘未成,在她老婆子眼里,这事便还有待商量!
李嬷嬷心下计较着,她家姑娘懂事又漂亮,如今更是才情涌涌,依她所见城中儿郎们就算是长手,垫脚去够,也够不着自家姑娘。
同样扇寻叙也入不了她的眼,但多少对人还是有些不同,多添了几分好感,毕竟自家心肝儿钟情于他。
提起自家姑娘,李嬷嬷也愁,怎么偏生生瞧上这杀神了。
与此同时,李嬷嬷多少也是在试探扇寻叙,她想知道所谓燕端的常胜将军,传言中的那尊杀神,有没有本事,敢不敢担当,算不算得上是名汉子!
依照他的姿态行径,相必方才已在屋外瞧了许久,那前朝绣品自然是注意到了,且看他如何抉择。
要佯装不知把事情遮掩过去,还是要借前朝绣品撩起祸端。
是前者,无论如何她也不会让自家姑娘嫁他,是后者,也还需细细考量。
凑巧,扇寻续预判了李嬷嬷的预判。
“叨扰嬷嬷,今日回府路上偶然巧遇了户部侍郎,观他一脸柔光焕发,难免好奇,于是便多嘴多舌询问了几句,不想云大人告知了我一件离奇憾事,得知昭清需修补那棘手的前绣品后,再下心中难免不安,故而冒昧登门拜访。”
扇寻叙抱拳道,“不过,请嬷嬷不必忧虑。”
“我亦弄清事情缘由,待稍后,我便会起草书信,将绣品已然寻到的消息寄出去。”
“我会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太子殿下,定不会叫昭清因此事受到牵连。”
李嬷嬷正横眉瞪眼对扇寻叙释放敌意,随着他此话一出,那脸上就笑得跟朵花儿似的,好不欢愉。
哎呀,他竟是主动提及屋内那个祸害?没准备逃避,还想着帮自家姑娘把那泼天的大问题给解决了!
李嬷嬷震惊不已,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没想到,他竟是如此有远见,如此有担当的儿郎。
还真是让她看岔人嘞!李嬷嬷情绪激动到不行,一把握住扇寻叙的手,“定安将军,你可是帮了我家姑娘大忙啊!”
扇寻叙不动声色地抽出自己的手,“嬷嬷言重了,这本就是我的分内之事。”
【哦呦,一箭双雕。】
【真是架不住人懂权谋之术,在这有限的时间里,仅凭三言两语就将李嬷嬷的心思窥探清楚,更是懂得此刻该说什么话。】
【这不,一下子就把人给拉拢了,跟上顺便表明了后续谋划。能抢先一步将信息告知太子,就意味着在此刻就断了日后他们二人因绣品之事会滋生,闹出来的隔阂。除此之外,也是轻轻松松为晏昭清开脱,还顺便能求来些额外的时间,好方便她修补这前朝绣品。】
扇寻叙摸摸晏昭清的脑袋,面带温柔,“今晚我便会写明缘由,命人将书信送与太子,夜长梦多,只怕五日后一早学堂外便有衙役登门,但我均会提前打点一二,你且宽心。”
寻续哥哥待她真好,晏昭清望着扇寻叙弯着眉眼笑,“嗯,我也会尽快修补前朝绣品。”
她又是小声嘟囔,“最多五日!”
“我一定会修补好它,不会为你徒增烦恼。”
“我希望你身边能少些危险。”声音轻轻柔柔的。
扇寻叙听闻笑了笑,倒也并未拒绝她的好意,任由她说着。
*
次日,太阳躲在云里不曾露面,城中晨鼓刚响,学堂外就围堵了乌泱乌泱的人潮。
“诶?你懂不懂礼数啊,这是我先行占的位置!”一身着青衣的书生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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