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与皱起眉头,想问萧艾中间是否发生过什么,又怕被萧艾一句笑意盈盈的玩笑话糊弄过去。
算了,现下最要紧的还是想起来苏居澜的藏身之处。
可季与竭尽脑汁,也只能想起来苏居澜住在山上。季与忍不住用手重锥了几下脑袋,被萧艾一下子拽住手腕,不解地问:“你在干什么!”
季与不动声色地从萧艾手中抽出手腕,表情变得楚楚可怜起来,对萧艾说:“你应当知道,自从我落水后,从前的事情都记不清了。我刚刚只是想试试能不能想起来什么。”
“你愿意帮我?”萧艾怀疑地问,他本想着软硬兼施,慢慢从季与口中套出消息,没成想季与竟会主动帮他。
季与点点头,说:“恐怕你需要给我点时间。你是怎么知道苏居澜最后见的人是我的?”
“我追查苏居澜的下落一直到郢都。我的属下眼见他进到郊外的一处宅子,便再也没有出来过。而那处宅子正是你当时在郢都的住所。”萧艾略过中间的诸多细节,跟季与说起当时的情形。
“你是说我把苏居澜藏了起来?”季与一脸地不可置信。
“虽然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但确实从那之后,苏居澜便没了踪迹。”
季与脸色一变,一个荒诞但最说得过去的想法出现在她的脑海中。“你说苏居澜进了那个宅子便再也没有出来,会不会是已经……”萧艾说的是追查,但依他的性子,绝不可能仅仅是追查这么简单,很有可能当时的苏居澜已经身受重伤,不得已求助莫涵樱。
“就算是他已经死了,我也见到尸体。”萧艾弯腰紧盯着季与,像一条蛇死死缠住猎物。
季与被盯得寒毛都竖了起来,萧艾这么说,就表明他已经翻过宅子,并未找到苏居澜的踪迹,即便是尸体。
“苏焰不知道?”季与问道。
听到苏焰的名字,萧艾不爽地皱了皱眉,随即嘴角露出一抹嘲讽意味地笑,说道:“看来我的好哥哥也并非全然信任你。他没跟你说,他之所以去郢都就是去查苏居澜的下落吗?”
季与的胸口像是挨了一记重锤,闷声作痛。苏焰对此事只字未提,她以为他带她去郢都只是不信任她,想要试探她的心意,没想到是她误会他了。“所以那天是你把他支开的?”
萧艾挑挑眉,坦率地承认,现在整个毒教都在他的掌控中,就是苏焰回来也是羊入虎口,掀不起波浪。
季与泄气般坐了回去,原本挺直的背弯了个弧度,颓然地问:“如果我帮你找到苏居澜,能放过苏焰吗?毕竟……”
后面的话,季与没有说出口,她担心萧艾会因此迁怒于苏焰。
“你知道我这些年都过得什么样的生活吗,你说让我放过就放过?”萧艾狠厉道。
季与抬眼看向萧艾,黑色的瞳孔里映出萧艾的模样,偏执阴鸷,曾经那个嘴角总含着笑的少爷仿佛从未出现过。
“我知道了。”季与开口道,“苏居澜的下落我会尽量帮你回想起来,剩下的便是你们之间的事情。能让我自己待一会吗?”
季与下了逐客令,她的内心在抗拒和眼前的萧艾接触。
萧艾一言不发,冷着脸甩门而出。在门合上的一瞬间,萧艾的嘴角牵扯起一抹苦涩的笑。他笑自己刚刚竟燃起一丝期望,期望着季与能问他过往的经历。
可事实是,季与丝毫不关心他的过往,更不想干涉他的人生。
如若换成苏焰,她还会如此无动于衷吗?
萧艾从手边摘下一片树叶,运转内力,朝前丢过去,一朵开得正艳的桃花被打落,花瓣四散开来,顺着风飘到湖面上,泛起阵阵涟漪。一如同在他内心掀起来的涟漪,随即归于平静。他在仇恨的泥潭里陷了太久,轻微的涟漪根本无法撼动厚重的泥层。
萧艾再次见到季与是在第二天的清晨,苏焰的房间。
萧艾推门而入的时候,季与正坐在书桌前,仔细钻研手中的东西。推门声惊动了书桌前的人,她惊慌地想将手中的东西藏匿起来,还是被萧艾抢先一步夺了过来。
是张地图。
萧艾把地图拿在手中,俯视季与。萧艾的余光从桌上扫过,是一幅被裁成两半的画。
“雪燕说我被追杀,逃出来的时候,身上只带了这幅画,便想找找看画中是否有线索。”季与见被抓了现行,干脆利落地开口说道,“然后便在画里找到了张地图。”
地图画得简陋,她根本就看不出来标的是什么位置。她本想弄清楚后,再决定是否告诉萧艾,没想到萧艾径直推开门,发现了地图。
萧艾的视线从季与脸上移开,重新放在地图上。萧艾几乎是在看清地图上标注的位置一瞬间,瞪大了眼睛。
“怎么?”季与察觉到萧艾的异样,问道。
“雪灵山。”
“雪灵山?”那不正是安葬苏焰母亲的地方,就连墓都已经被萧艾炸毁了,还能有什么?
萧艾叫手下送来另一份地图,上面详细标注出山川地貌,但对于早已习惯智能导航的季与来说,仍旧是云里雾里。季与只能看着萧艾拿着两张地图来回进行比对,并最终在那张更为详尽的地图上做出最终标记。
“你收拾一下,我们明天出发。”萧艾把地图收了起来,扭头对季与说。
“明天?去雪灵山?”季与慌乱地问,“你怎么能确定地图就是有关苏居澜下落的,万一是其他什么的……”
“跟雪灵山相关的只可能会是他们。”
“为什么?”
“因为那是他们以前居住的地方。我查探过多次,无果。没成想就隐藏在雪灵山的入口处。”
“所以雪院是他们后来才搬来的。”季与喃喃道,“你既然已经知道苏居澜的位置,就没有必要带我过去了吧。我现在内力尽失,不仅帮不上忙,还会成为累赘。”
“我怎么知道这是不是你设置的陷阱,故意引我过去?”萧艾的一双狐狸眼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盯着季与。
季与深吸一口气,明白这趟无论如何她都得去。她之所以不想去,倒不是因为害怕路上会出现意外,而是因为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苏焰的父亲。如果苏焰的父亲在她面前发生事情,她该怎么向苏焰交代。
一路上,季与因为此事而显得忧心忡忡。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安稳,再加上日夜奔波,整个人看起来消瘦不少。
萧艾把季与的变化都看在眼里,两人大吵了一架,便谁也没有理过谁。从那之后,季与变得更加沉默寡言,像个提线木偶般跟着他们。萧艾有时看向季与,甚至会怀疑小镇上的季与是否真的出现过。
就这样走了半个多月,一行人来到雪灵山脚下的北苍镇。
刚进城门,季与的注意力就被一个妇人吸引住了。妇人手上拿着一小坛酒,正追着自家孩子。
“我不画,味道太难闻了。”小孩绕着柱子,灵活地躲避母亲的抓捕。
“听话,雄黄酒是驱灾辟邪的。中午还有鱼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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