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风风火火地到一楼餐厅，还活着的人这个时间点都在餐厅内坐着，外边下着大雨，噼里啪啦，里边却很安静，没有一个人说话。
楚柚坐在杨思文对面，开门见山地说：“晓珂今天有没有找过你。”
声音有点大，周围的人暗戳戳有意无意地往这边偏头。
杨思文放下手中的旅游指南，说：“没有。”
“确切地说，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没见过。”
舒欢颜：“她和她的男朋友死了。”
杨思文：“怎么死的。”
“不知道。”楚柚摇头，“刚才我们去房间找她，一开门就看到两人…”她停顿片刻选择一个好理解的词：“没了呼吸。”
“讨论什么呢？”周星宇站在桌子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三人。
楚柚目光落在她身后不远处刘文身上：“在说你昨天看到的红裙子女生。”
舒欢颜从包里找出来磁带放在桌子上，上边的红衣裙子格外扎眼，她说：“收音机里的东西，看看熟悉吗？”
周星宇看到磁带的瞬间，眼眸不自觉地放大，她说：“这女人好眼熟。”
杨思文：“昨天没回来的萧云。”
楚柚双手拍掌：“抽中大奖咯，看到死人复活第一人。”
加上死亡的晓珂两个人，现在餐厅里只剩下八个人，四名男生四名女生，刘文走到剩下三名男生中间说：“我知道一个故事信息，你们想不想了解。”
一名男生问：“你告诉我们干什么。”
刘文：“当然是死的人越少越好，大家都能安全找到特产出去。”
“说来听听。”
刘文：“栖山市以前到处都是野猫，后来市容管理处找人清理，一天之内将野猫清理干净。”
“你跟我们说这些干什么。”男生相互观望两眼问他。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告诉你们，如果碰到猫，可千万别碰，因为现在栖山市没有活猫。”
三名男生脸色苍白，像是想到什么令人不愉快的事，刘文给人吓够了又开始安慰：“没事，一般猫也不会出现，你看咱们现在不都活着。”
“是活着，可谁知道今晚会不会死，刚才我还听到她们说昨天又死了两个人。”
说的正是楚柚和舒欢颜，两相视线交汇，刘文最先打破僵局：“今天还没出现的是晓珂和李牧，难道是他们两。”
这还是楚柚第一次听到男生的名字。
“是那对情侣，今天早上就没见来吃饭。”
“他们两人怎么了，明明昨天还跟你们一起吃饭。”
有人指出来见到两人昨天和楚柚她们一起回来吃饭。
目光汇聚在两人身上，矛头也直指两人，像是只管杀不管埋，楚柚说：“昨天她是跟我们一起回来，晚上吃饭觉得难受就先回去休息，但是可不是跟着我们一起出门的。”
“那是和谁？”有人问。
楚柚笑道：“问得好，我不清楚，在半路看到就一起回来了。”
楚柚抬眼笑看刘文和周星宇，舒欢颜说：“你们今天都没见两个人出来？”
众人纷纷摇头，杨思文：“说不准昨晚回去就没了，今天才被你们看到。”
天边一道闪电经过，餐厅内灯光闪过，明灭两下后直接灭掉，漆黑一片，唯有从窗户时不时漏出来的闪电照在众人的脸上，煞白。
周星宇慌乱地四处张望问：“怎么回事？”
那边有人说：“停电了？”
“这里怎么会停电！”
楚柚：“怎么不会停电，外边下这么大的雨，雷电劈到电线，停电也有可能。”
她早在灭灯的瞬间拉住舒欢颜的手，她的心跳加速，另一只手缓缓附上胸口位置，压住，不知道这是激动还是紧张。
“不好意思。”突然出现在餐厅门口的声音吓得众人一跳，酒店的前台举着一根红色蜡烛走进来，他把蜡烛放到楚柚的桌子上：“你们都在这里就好，受雷电影响，一段时间内整座城市都断电，这里有一些蜡烛先应个急吧。”
杨思文问：“什么时候能够来电。”
酒店前台：“大概六点。”
楚柚拿出来手机看时间，五点半，还有半小时，酒店前台放在桌子上五六根红色蜡烛离开餐厅。
刘文：“现在五点半距离六点还有半小时，这半小时大家尽量不要走动了。”
楚柚深表赞同，举手道：“我同意。”
刘文：“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们聊聊这两天都去了哪里，我先来。”
“我叫刘文，昨天和杨思文、周星宇、晓珂与李牧前往中心高塔，在高塔里遇到了舒欢颜和楚柚……”
pongpongpong刘文讲到这里从餐厅外传来拍皮球的声音，周星宇哆嗦着嗓音问：“谁在拍气球～”
这声音让楚柚想到了皮球质地的晓珂人头，身上瞬间爬满鸡皮疙瘩，心跳更快了，她说：“恐怕不止是皮球吧。”
有人应和她：“是啊，这两天都没在酒店看到皮球。”
咚咚声越来越近，直到出现在了餐厅外，众人的目光随着看过去。
楚柚眼睛长时间盯着黑暗环境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来，伸手按压在眼睛上时，有人开始骚动。
“什么鬼东西！”
“这是什么！”
“死人头，啊！我们会死吗？”
“镇定，不要乱，快把餐厅门关上。”
座椅在地上被拖拽的声音，呲喇刺耳，舒欢颜放开楚柚的手，楚柚也紧跟着站起身，餐厅门被关上，玻璃门外，跳跃两颗头颅。
“我听到有人在叫我，所以我来啦，嘻嘻嘻，开心吗？”
是晓珂，还是会说话的头颅，与别墅里有所差别。
但是只剩下一颗头在讲话也挺奇怪，晓珂和李牧相继撞到玻璃门上。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喊我们来了，结果不让进去。”
“我们没叫你们，是，刘文，刘文刚才说你们去高塔，还有…”抵着门小腿不断打颤，全身不自觉哆嗦的男人目光转到楚柚身上，他伸手指着楚柚说：“还有她，她也找你来着。”
楚柚简直要气笑了，她反手指自己：“我，咳…”太过于激动，呛到了。
舒欢颜：“说这些有用吗，不如顶住门不让外边的东西进来，不然都是死。”
里边没了谈话声，只剩下晓珂和李牧不断以头撞门的响声。
“让我们进去，不是喊我名字了吗？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晓珂还挺委屈，不让进去就在门口扑簌簌落泪，血泪掉在地上形成一个血坑，弹在地上，啪嗒啪嗒，溅地食堂玻璃门上都是血点。
“谁害死的你，你去找谁，非要进来干什么！”周星宇忍受不住大吼道。
杨思文：“闭嘴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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