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着聊着,窗外天光便悄悄沉了下去,竟不知时辰过得这样快。
阮南枝索性留了柳净远一同用晚膳,待晚膳撤去后,柳净远才起身告辞,离开了景安苑。
眼见着柳净远都走了,却见江砚黎仍坐在原处,全然没有要走的意思。
她心里有些疑惑,悄悄抬眼瞥了他一下,谁知江砚黎似有所觉,黑眸微微一抬,精准地与她撞了个正着。
“唔,那个,砚黎哥哥……”阮南枝的脑袋空白了一瞬,她脱口而出,“天色已晚,夜路难行,不然……不然你今晚就在此留宿吧?”
话音甫落,她便意识到自己这话说得有多不合适,显得她迫不及待邀请外男在自己的寝房歇息一样。
悔得直想咬舌头,粉白娇艳的小脸立刻变得绯红无比。
果不其然,听到这话儿后的江砚黎,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着那蝶翼般的长长眼睑颤抖巍巍,眉目间的玩味更浓了。
“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景安苑的偏房没有人住过,我想着若是世子哥哥来这儿的时候,有事耽搁了,天色晚了不便赶回去,正好能在偏房歇一晚,绝不是别的意思……”
越说越急的阮南枝,眼神躲闪着不敢看面前的男人,生怕从他眼底捕捉到半分调侃,不知自己的这番急切辩解,在外人看来多像是欲盖弥彰。
此时的她只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最后干脆闭嘴不说了,委屈巴巴地掩面嗫嚅结束:“算了,你当我没说吧。”
“嗯,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
美人殷红靡丽的脸蛋让江砚黎微凸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他敛了神色,轻笑一声,全然顺着她的话说道:“枝枝这般体贴,我该要谢谢你才是。”
“夜色确实深了,再赶路回临渊府也不妥当。既然偏房空置着,那我便不推辞了,叨扰枝枝一晚。”
男人唇角噙着一抹温雅的笑,语气谦和有礼,礼数周全,听不出半分刻意。
阮南枝闻言,脸上的薄绯还没褪去,又添了几分无措。她下意识点头,声音细若蚊蚋:“没、没关系,不叨扰的……”
这怎么能叫打扰呢,景安苑本就是他的宅子,他想留便留。
越想越觉得不自在,明明是自己主动提议,此刻他真的要留下,她却变得如此慌乱紧张。
阮南枝拍了拍自己白璧无瑕的脸儿,悄悄呼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
月夜寂静,银辉遍洒。
因着阮南枝素来不喜寝殿内侍从过多,只留了外间两个值夜的,夜间内里悄无声息,周遭静谧宁静。
“小姐,您的安神汤。”
这些时日变故迭起,阮南枝心里攒了太多忧思,夜里总辗转难眠,先前全靠安神汤才能勉强合眼。
如今那些沉重的心事虽淡了些,心绪也平和了许多,可喝安神汤的习惯还留了下来,每晚临睡前,仍要让巧杏温一碗来,才能安心躺卧。
接过巧杏递来的安神汤,阮南枝垂着头,小口小口地嘬着。
一碗安神汤见空后,她放下玉碗,想起了什么似的,微微张口:“巧杏,再煮一碗吧,给世子送过去。”
“算了。”刚说完,又立刻站起了身,“我自己亲自给世子哥哥端过去吧。”
巧杏想要跟着她一同去,却被她拒绝了,阮南枝独自一人提着一盏提灯,走向小厨房。
炉火余温尚在,她吩咐侍女再次备好一碗温着的汤,随后亲手端起,踏着银辉朝那偏房走去。
“砚黎哥哥,你歇下了吗?”
门外响起了女孩清润娇啭的声音,方才沐浴完毕的江砚黎,系着腰间玉带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向了门口,眸间神色晦暗不明。
大掌拉开了门,男人慵懒地倚着门框,墨发未干,几缕湿发贴在寝衣上。
水珠顺着发丝蜿蜒滑落,滑过线条分明的锁骨,坠入微敞的衣襟,最终滑入若隐若现的胸膛。
浴后的湿热气息扑面而来,妖冶得不似人的面容在阮南枝的面前放大,让她顿时心跳如擂,小脸已然红得不成样子。
江砚黎眼底漾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目光落在她端着汤碗的手上,声线如同醇香的美酒,低沉沙哑:“枝枝深夜寻我,可是有要事?”
“我是来给你送安神汤的,抱歉,我不知道你才沐浴完……”
没料到会目睹男人这幅诱人光景,阮南枝羞得面红耳赤,根本不敢和他对视,像只鹌鹑般一直低着头。
低垂的脸上,女孩似是羞怯过了头,下颌紧紧收着,露出一截莹白纤细的雪颈。
弧度优美得恰到好处,从耳后延伸至衣领,绒绒的细发贴在颈侧,月光淌在那细腻的肌肤上,更显得她的肌肤白得晃眼。
湿热的呼吸拂过,他忽然生出几分燥热,视线胶着在那细腻的颈间,竟莫名觉得,女孩那莹润小脸得像颗熟透的蜜桃,软嫩得诱人,只想俯身咬上一口,尝尝是不是如想象中那般清甜。
眸色沉了沉,男人掩去眼底翻涌的暗欲,声音比方才更低哑了些:“这是……给我的?”
“嗯……”
阮南枝红着脸急匆匆将那碗安神汤塞到江砚黎手里,怯生生地娇声说:“想着你换了住处可能睡不安稳,就、就给你端来了,砚黎哥哥你快喝吧,既然送到了,那我便先走了。”
整个人活像只自投罗网的傻兔子。
“不急。”
男人唇角边的笑意愈发深了,他的大手一把扣住女孩的纤细皓腕,将她拉进了屋内,“外面夜凉,进来坐会儿再走吧。”
阮南枝只觉得被他触碰着的手腕烫得不像话,这股燥热感蔓延到心口,她晕乎乎的,脚步虚浮,竟乖乖跟着他走进了偏房。
江砚黎没多言,当着她的面儿,仰头将那碗安神汤一饮而尽。
喉结滚动的弧度格外性感,喝完后,还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多谢枝枝。”
娇羞怯畏的阮南枝根本不知道要将自己的视线往哪放才是,总是一不小心就瞟到男人那微敞的胸膛。
他他他怎能如此这般轻浮!
当着女子的面,连寝衣都不穿好,分明是蛊惑人心!
此时小姑娘心里乱糟糟的,特别不是滋味……
他对自己都这样,平日里指不定对多少女子也这样的随意。
阮南枝越想越气,羞恼地鼓起腮帮子,但又不敢正面指责江砚黎,于是乎,只能没什么气势地瘪着红唇,声音细弱可语气里满满都是控诉:“世子哥哥,你……你怎么能如此不知检点!”
闻言,江砚黎有些诧异,他挑了挑眉,心下好笑道:“我怎么了?”
被男人的反问弄得一噎,桃颊红得更甚,阮南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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