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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友重逢

小说:

鸾台引鹤

作者:

风雷起

分类:

穿越架空

祁帝元焕在得知彭渊遇刺的经过后,便即刻发布了一级悬赏文书,命各关卡严密排查,不可有半分松懈。

纵然萧鸿上奏解释说当时是因她的朋友叶菀在场,她事先并不知情也并非故意要做对方的人质,陛下却丝毫不信,而且还停了他的职,命他在家思过。

萧鸿心里又何尝不明白,既有前车之鉴桓清会受怀疑也在情理之中,不论是有心还是无意,她的确又一次帮助了祁国的敌人。也许,从一开始,他就错付了真心?

叶菀脖子上的两道口子幸而只是皮外伤,止住了血便是好了大半,但现在还是僵直着脖子不敢有大的动作。她慢慢走到桌边,替他倒了一杯茶,低声道:“萧将军,桓姐姐心地善良,都是因为我才受此冤枉,您身为她的夫君不该也去怀疑她。”

萧鸿没碰那杯茶水,只是用手背抵着额头,声音沉闷苦涩:“与你无关。如果她不知道刺客的身份,或者不打算插手的话,就根本不会进那林子……她分明已经想好了要利用我对她的爱放走刺客,她……”

有时候,他甚至怀疑她根本就是翎国派来的细作,以往的一切不过都是作假。

“可是,难道就这样不管了吗?”叶菀啜泣着,哭红了双眼。

“管?她那九曲回肠岂是我们管得上的,随她去吧,也许在她心里我还不如那个刺客,我就当再没她这个夫人,又何必去管她?我劝你们也不要再在她身上花心思,别忘了她终究是翎国人!”萧鸿站了起来冷冷说道。

门口的容律想开口说些什么,又不知该劝他如何做,等想好了,萧鸿却走出客厅回了卧房,苏梵紧走几步,跟了上去。

容律郑重其事地拍了拍叶菀的肩膀,嘱咐她好好照顾萧鸿,便打算亲自去打探打探。对也好错也罢,总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

他收拾好包袱走到院子,却故意提高了音量好叫萧鸿听到,结果等了半晌一点动静都没听见。他在门口兜了一圈又回到院子,长吁短叹:“算了,毕竟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陛下都下了通缉令,我一个人又能做什么,只愿她能落个全尸,也算她的造化。”

这时房门猛地被人推开,萧鸿气冲冲地站在门口,一只手扶着门框:“你惦记她就去找,别在我这里阴阳怪气!你遇到她也替我告诉她,想去想留随她心意,只是要死也别死在祁国,没人替她收尸!”

“哦,那我就原话转告她了?”容律眨了眨眼,嘴角的笑意竟有几分痞子气。

萧鸿看出他是在取笑自己口是心非,面色既红又囧,冷哼了一声,“嘭”地关上了房门。

陛下虽命萧鸿在家思过却并没有严令禁足,也并未断绝他与亲友的来往,与其说是治罪,倒不如说只是给他一个警告,不让他再插手桓清的事,何况有太后做靠山,他也不可能受什么连累。

几日后,彭夏背着家人偷来了萧府,一见面就委屈得像是要哭出来。先前还打算让桓清他们帮着说服父亲取消婚约的,这一耽误,谁想今日那陈家却已经将聘礼送了过来,母亲见覆水难收没了主意,竟也劝她认命。

她实在想不到该去找谁出主意,只好来求助萧鸿,总之她可不想嫁给一个喜欢欺凌弱小的纨绔子弟。

萧鸿意兴阑珊,边摆弄着院子里的秋千架,边道:“这不是门当户对的好亲事吗,为何要拒绝?陈琮毕竟年轻,顽劣些也是少年心性,善加引导未必没有作为,你父亲一向疼你,总不会害你,他看得上的人想必自有其过人之处吧。”

彭夏看着他那快要睡着的样子急得直跺脚,一把将他从秋千架边上拉了过来,摇了摇他的胳膊想让他清醒些。萧鸿甩开她的手,拍了拍手上的灰,静静看着她。

彭夏见他真的停了下来反不知该怎么说,竟也开始有些纠结,她挠了挠头皱眉道:“你说真的还是哄我啊,你这番话倒是和爹爹说的一样,可是桓姐姐说……”

萧鸿登时变了脸色,眼中锋芒似利刃:“你信任她不妨去找她,何必来问我,我可懒得管这些!”

“没有没有,我是说,万一我管不了他,他不听我劝导怎么办?”其实论身姿样貌那陈琮还算是一表人才,而她也确实到了出嫁的年纪。

他本不想再多言,走了两步正要回房,听她如此说,又停下脚步回过头,嘴角的笑容善恶难辨:“你口中的桓姐姐不就是你的好榜样吗,当初若不是她,我与陈琮也不过是半斤八两,不,应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彭夏去时思绪万千,回了家仍是满怀疑惑,迎头撞上彭渊,心里吓得一哆嗦,行了一礼侧身让路。

彭渊淡淡看了她一眼:“午膳也不回来,空让你娘等!别总是好的不学坏的学,以后少出门知道吗?”

他这时正要进宫面圣,见自己这小女儿又偷跑出去,心中无奈却舍不得打骂,便命冯烈留在家看着。再这么纵容下去,不知道哪天会不会给他闯出什么祸事来。

彭夏吐了吐舌,瞪了冯烈一眼,跑了进去。

自白忠死后,祁帝便下旨彻查与其有所勾结的朝中党羽,一时抓了不少人,但腾出来的空缺总要有人填补。按理选任官员需由陈康与吏部尚书联名签署,但因彭渊功高宠重,陛下也时常向其请教,此次凯旋后又被封安平公,他便自觉有举荐之责,直接上表推荐人才来了。

思政殿内,黄门侍郎王元恭与议郎卫襄都陪在陛下身侧侍奉。王元恭向来被看作是陛下的心腹,而卫襄因通晓旧学典籍偶尔得留随侍。

他将拟好的名单上呈元焕,申明缘由,便待陛下亲自裁夺。

元焕过目完毕,点了点头:“朕会斟酌。”

片刻后,彭渊又道:“臣此次来还有一事,请求陛下撤了左监营!”

元焕看了眼右侧的王元恭,嘴角不经意勾起:“爱卿有何高见?”

“陛下,左监营所任用的人皆非正经世族出身,多言行无忌不折手段,陛下恐怕还不知他们在外如何欺上瞒下收受贿赂吧?犯事的官员里,出得起重金者可以借此免除灾祸,而正直清廉的人反会被揪着一点错处惩治,弄得人心惶惶上下不安。依臣之见,陛下倒不如重整御史台,细心选拔人才,依律法考制行事,并使其受朝臣监察,岂不更好?”彭渊道。

左监营一向都是由王元恭替陛下管理,今日彭渊居然当着陛下的面如此诋毁,怎能不令他心生愤恨,他鼻子喘着粗气,切齿道:“将军说他们与人勾结可有证据,将军又是如何知道的?”

“世无不透风之墙,为人君臣者能蒙得了天下人的眼吗?且先繁城太守陈璧亦可亲身为证,陛下大可派人查证!”

王元恭呵呵笑了起来,捋着龇须嘲讽道:“哦?您是说陈仆射的大公子?我怎么听说他镇守繁城时的宅邸是抢占来的民宅,后来花了不少钱才堵住了人家的口呢?对了,我倒忘了恭喜安平公与陈家缔结姻亲,真可谓门当户对佳偶天成!”

“你!”彭渊怒不可遏,但并不想与其计较此等事,便看向皇帝元焕。

元焕面上不喜不怒,冷冷看了眼王元恭,最后将目光停在彭渊脸上:“安平公所说确有道理,朕先前也考虑过此事,就依卿所言吧。只是,卿家乃国之重辅,朕不希望卿之言行是出于私心!”

“陛下!”王元恭急得额头冒汗。

“都退下吧!”

元焕看见仍专心侍立一旁的卫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月牙眸冰冷深邃:“怎么,你对此二人可是有什么看法?”

卫襄收敛心神,恭谨道:“回陛下。安平公一向忠君为国,监营存废与他本无挂碍,他有什么必要当着王侍郎的面提起此事呢?此举反而说明他贤明无私,乃我朝难得的忠臣良将,陛下不该怀疑他以致君臣失和。反过来,王侍郎就未必有如此直爽大度,说不定事后还会指使人弹劾安平公。”

“爱卿果然见解通透,朕没记错的话,你是伯雁引荐的人?”元焕笑道。

卫襄后背挺直,却始终半垂着头:“确切地说,是因为萧夫人。”

元焕惊讶一瞬,又似笑非笑道:“你倒敢提她,不怕受牵连?”

“既为实情,又怎能欺骗陛下?何况臣未曾与其勾结,为何要怕受牵连?”卫襄语气不卑不亢,掷地有声。

元焕眼中有着藏不住的嘉奖之色,他握着卫襄的手,蔼然道:“朕打算安排你去御史台任职,卿可愿意为朕分忧,还朝堂一个清明?”

卫襄受宠若惊,想要下跪谢恩,却被元焕止住:“朕本也不喜欢那么多虚礼,爱卿不必如此拘谨,只要你好好做事,朕自会重用你,切不可让朕失望。”

陛下虽采纳了彭渊的建议,裁撤了左监营,但仍旧留了一些人手充作自己的耳目。而作为他耳目之一的卫襄,虽有着光明正大御史台公人的身份,却毕竟不是监察官的一把手,很多事情办起来都难以得心应手,但卫襄能够从细小之事着手,谨小慎微,慢慢地也积累了一些经验和声望。

当他听说边关始终都没有桓清和那刺客的消息时,已经猜到她们逃回了翎国,只能遥相拱手致谢。不论立场如何她总归算是他的半个知己,观其双眼总似藏着悲悯与真诚,不像是忘恩负义的奸细,当然也有可能是她的伪装过于完美。

——

桓清本以为顾敏要带她去番阳谢家,心中也还在纠结如何应对,结果二人抵达岚城时,顾敏却指着治于岚城的黎郡太守府大门说,我们到了……

“前府是办公的地方,后府才是居所,不知道公子在不在府里,我先带你去后府吧!”

后府侧门只有两扇灰色小门,上头挂了两只红灯笼,毫不起眼。进门右拐是两条对称的长廊,穿过长廊绕过莲花池可登上一座木桥,再过去的院子便是他们的住所,顾敏指了指正前方的房间说道:“这是公子的房间,左边便是姑娘你的住处。走,我们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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