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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俱备

小说:

鸾台引鹤

作者:

风雷起

分类:

穿越架空

暖日下沉,廊上鸟笼里的两只紫雀莺啾啾叫个不停,见殷墨与少尹等一行人过来,唱得更加悦耳。殷墨往槽里加了些水,又一路不停,健步如飞。

桓清见他面带喜色,想是案情有了进展,忙不迭地询问,雷彻也是一脸茫然地望着,等着他开口。

他屏退下人却不急着说起此事,反而先探问起雷彻的立场,他想知道雷彻对于作证之事是否会有所顾虑。若是他立场不够坚定,在堂审之日临阵倒戈,那就麻烦了。

雷彻当然得好好考虑了,去年因为任翊的事已经得罪了任家,现在再加上一个刘司徒,他大哥还要不要在翎国混了?

桓清一拍大腿,劝道:“雷公子,事已至此也无路可退了,此番若能助李青明洗脱嫌疑,任陌也会记你一恩,你们雷家与任家本就是姻亲,由此不也缓和了以往的矛盾吗?”

雷彻低头苦笑,破裂的关系岂是那么容易缓和的?但有一点她说得没错,事已至此,他已无路可退,哪怕只是为了心中的那份道义也由不得他退缩!

见他点头,殷墨方才讲起林斯狱中交待的真相。

牢里那伙以朱五为首的地痞,虽专为刘长松暗地里做些欺行霸市、欺男霸女的买卖,但刘长松却并未将他们当做真正的心腹,动辄啐吐打骂,权当豢养的鹰犬般对待。

刘长松还曾私下在朋友面前掰扯,说这种下贱之人若喂得太饱,怕他们恃宠闹事,不喂又怕他们饿极了咬人,就得吊着!而朱五也确实没辜负他的“期望”,逮着尾巴便想咬人。

因他爹刘司徒笃信佛道,刘长松便借此情由在桐城内外修建了十几座佛堂寺院,其中却不乏藏污纳垢之所。

朱五贪酒好赌,问主子伸手要好处时就像个无底洞似的,有次醉酒还扬言想要借着这些把柄要挟他。刘长松恼极了,正愁找机会解决他,那日路过,见场面混乱便趁机一石头砸死了他。

他虽买通了在场的其余几人,但一直对于林斯不甚放心。因那林斯与朱五曾有着过命的交情,他很怕林斯一时念旧将一切抖出来,故而寻机买通了狱卒威逼利诱,哄骗那三人篡改供词。

当然,最后那点,是殷墨的推测,事实是否如此还需要详细探查。

直到他说完,萧鸿才姗姗来迟,见桓清和雷彻都在,料想是发生了什么。但他记得桓清的交待,故而没有主动开口多问。

“那么说,除了这次的人命案,还要去搜集他那些烂账?”桓清面露苦恼,担忧地望着他。

若是官场混子想偷懒,自然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加上碍于刘长松的身份,更容易让人望而却步,但她知道殷墨不是那种人。

对方见她比自己还要发愁,反倒笑了:“别担心,我已有了说服周王沈三人说实话的办法,纵使没有那些烂账,刘长松也是在劫难逃!”

他叮嘱张少尹安排人看好牢里的那几个嫌犯,以免提审时出岔子,又交待了些旁余的事。

说完看了看萧鸿:“伯雁武艺非凡,又有临危不惧之风范,这段时日能否替我做一做雷公子的护卫?刘长松之事自有阿敏去查。”

萧鸿对他的安排并无怨言,顾敏听了吩咐也毫不犹豫地应声出去了。

桓清望着她的背影心中暗自嗟叹,若是将来顾敏真的嫁给雷映,殷墨便少了一个得力干将,他身边除了林尧也没什么人时常陪着了,以后更不知要如何劳累……

“凌儿,你想做什么?”殷墨出声打断了她的沉思。

她呵呵一笑,站了起来:“我?你不提醒我差点忘了,我还要回去做清蒸鳜鱼给你们吃,你们这么辛苦再不好好吃饭那还得了!”

殷墨嗔笑一声:“越发没出息!不过最近堆积了一些公务,这几日我要住在官署,怕是吃不上了。”

“别太辛苦啊,我到时送饭过来,除了鳜鱼最近还有没有比较想吃的?”桓清殷勤款款,生怕他饿瘦了病上加病。

殷墨懒得去想,但看着萧鸿一脸怨念的表情,心情极佳,果真报了几个菜名,萧鸿见桓清写得一丝不苟又问长问短,气得脸都绿了,当着众人的面却不好说什么,回去后才借机又“小惩”了一番。

刘长松是什么样的人,桓清并不了解,但假若他是个多心的,想起巧遇当日雷彻未尽之言,难保不会有所怀疑,尤其是他那护卫临走时别样的眼神,让她更加担忧。所以在提审前保护雷彻还是很有必要的,这几日萧鸿向宣王府告了假便专心守在雷彻身边,同吃同住,片刻不离。

林斯虽是个混混却并不是笨人,也知道单凭他和雷彻的两张嘴并不足以让刘长松伏法,便想与殷墨定计“策反”其余三人;林尧与桓清则劝殷墨先行下令将嫌犯刘长松收押,免得让他听到什么风声有所提防。

殷墨一律都说不急,做什么都是不慌不忙的样子,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

这日中午,她待殷墨吃了午饭,收拾好食盒,正打算回去,却撞见张少尹手里拿着一支玉簪从厅里出来,那玉簪像是女人用的,张肃瞧着桓清揶揄的眼神,慌忙收入怀中,红着脸作了个揖。

“姑娘回去了?”这是句客套废话。

看他这两日换了发冠,还面色有异的,多半是有春风之喜。桓清点头笑了笑,也没多嘴去问。

走出府门没多远,抬头看了看天色,犹豫着是否要回去拿把伞,却又放弃了。这天阴沉了一晌也没下半滴雨,想必不会那么倒霉偏巧在她出门的时候下吧——其实不过是懒得拿太多东西走路罢了。

行至最后一条巷子时,正欣喜自己侥幸成功,天上突然炸了一道响雷,吓了她一哆嗦,赶忙疾步向前走着。

天色愈发昏暗,黑云狂卷,电闪其间,如末世之终。桓清抚了抚胸口,方才的余悸尚未平复却又迎来了新的惊吓,前方突然从墙上跳下一手持长刀的灰衣男子!

她刚想问来人目的,还来不及喊叫,那人便举刀袭来,她抱着食盒慌忙闪避,正当两个回合,那把刀恰好插入食盒的夹层中间,桓清借机旋转靠近,将他拿刀的右手控在方寸之间,一个猛子压了上去。

桓清坐在他的胸口,按住了他的双手,得意道:“没想到吧,我也算是个练家子!说,你是谁派来的,为何杀我?”

下面的人一言不发,只管淡定地看着她。桓清正疑惑,突觉后颈一阵酸痛,头也晕晕沉沉的,接着便跌入一片黑暗之中。

原来是前后夹击……

萧鸿见雷声不停,自己夫人送饭却仍未回来,便拿了把伞想出门迎一迎,离了后院拐出前门,远远地便看见地上散落的食盒,碗盘碎了一地,盒子上还有刀割的痕迹,他猜到发生了什么,心中一慌,丢了伞便四路去寻。

雨滴越下越大,如倾盆而泻,急急撞撞地砸来,头发和衣服紧贴在身上,湿了水仿佛重若千斤。街上的人打伞的打伞,没伞的顶着东西,在大雨里猛冲,不一会儿便不剩多少人了。

他一路叫喊一路寻人就问,余光忽地在路旁一条隐蔽的巷子见到一道模糊的身影。

“阿清,是你吗?”他试着喊道。

那身影转过头来,似乎摆了摆手。

萧鸿欣喜若狂,在脸上抹了一把雨水,赶忙飞奔过去。到近前才见她手中拿着匕首,上面的血虽被雨水冲刷掉了,但身上却仍隐有血迹,地上放着一个破烂麻袋,旁边还躺着一个蓝衣男子,背上破了个洞,殷红一片。

萧鸿正想抱她,桓清怕他身上沾染血迹,伸手挡住了:“伯雁,我没事,你怎么来了?”

“我见下雨想去迎你,出来却见食盒散了一地……还好你没事,他是什么人,为什么害你?”

“他是刘长松身边的一个跟班……嘶,不好!伯雁,你快回去,倘若这是刘长松的调虎离山计,雷彻就危险了!”

“那你呢?”萧鸿紧紧捉着她的胳膊。

她看了眼地上的人,拍了拍他的手背说道:“我处理下就走,你快回去看看,别耽误正事!”

桓清赶走了萧鸿,蹲下身发了会儿愣,虽然是他们先动手的,但这情形若是被人看见却也不好解释,只是,怎么处理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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