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琮吩咐人把云初关起来,自己则和卫珩感叹,可怜女子负心汉,这种话本上的故事,竟然会出现在案子里。
卫珩原本还在神游,听李云琮又这样说起云初,他也把自己的顾虑告诉李云琮:“我觉得,凶手不是李纤云。”
李云琮一头雾水:“此话怎讲。”
“今日云初在搬琴的时候,我看了一眼琴上放着的谱子,还有琴侧边刻着的一首小诗,与信上的字迹一点也不一样。”
联想起今日云初说的话,李云琮心中疑惑不减反增,他将眉头拧成一个川字,疑惑道:“那她为何要认罪?”
卫珩脑子里无端浮现出老板娘的脸来,他沉默一会儿,道:“或许,她想帮谁顶罪,她的故事一定还没讲完。”
“不会吧,我在大理寺待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心甘情愿替别人顶罪的,都是些证据确凿还嗷嗷喊冤的赖皮货色。”李云琮半信半疑道。
卫珩稍稍思索了一下,眸子里的神情看不真切,音色冷淡:“那我们就试探一下。”
夜色浓重,墨似的透不出一点光,星星和月亮都被掩盖在乌云之下,在这令人窒息的黑暗笼罩下,只有一阵阵风吹过,树叶婆娑。
次日,张月河案子的凶手缉拿归案在京城中传得沸沸扬扬,百姓对凶手是春玉楼云初也是褒贬不一。
有性格泼辣的女子道:“原先有机会不跟人姑娘好,现在又来哭哭啼啼,早干嘛去了,这种男人,打死我我都不要。”
随即有男人反驳:“我倒不这么觉得,这女人虽然家道中落,但身体健全,为什么非要出卖清白?我要是这个男的,我绝对不娶她。”
那女子也不认输:“你家里没有镜子也该有尿吧,就你长那样,还有脸说人家?”
那男人一推桌就要去找事:“话不能这么说吧……”
赶紧有好心人拦:“别冲动啊,多大点事儿……”
不知谁又嚷了句:“好像还要带那女人游街呢,就三天后。”
那男人赶紧接:“游街好哇,我倒要看看,那女人到底是个何方神圣。”
………………
三日后,狱卒给李纤云盛了一碗菜汤,又扔给她一个馒头,态度十分恶劣:“赶紧吃,吃完了赶紧上路!”
李纤云不饿,看着零星飘着几个油花的菜汤,她也没什么食欲,只吃了几口馒头,勉强就了口汤。
他们今天的路线大概是绕着最繁华的盛元大街走一圈,中午回大理寺吃饭太麻烦,就在小南街一间破庙里解决。
李纤云被困了手脚,春寒料峭,她薄薄就穿了一层囚服,冷风从领口灌入,冻的她嘴唇发抖,但她心是暖的。
只要她平安无事,李纤云觉得,她冻一冻也是值得的。
路上,李纤云并不能享受到片刻的安宁,道路两侧的人议论纷纷,有惋惜,有谩骂,但她都没有听进去。
她就是她,无论别人怎么非议,她还是她,她做的这一切,就是她该做的,都是她想做的,别人怎么想的,对她来说并不重要。
时不时有人往她身上扔臭鸡蛋和烂菜叶,李纤云觉得挺好的,烂菜叶挂在身上,那寒风里夹的刀子便打不到她身上。
她就这样想着,唇角弯着,意识越来越模糊,她被冻昏过去了。
忽然一阵暖意袭来,李纤云睫毛抖了两下,睁开眼,是火,押送她的官兵生了火,在吃饭。
她朝周围看了看,现在在小南街的破庙里,耳边不吵了,除了官兵吃饭的说话声,世界很安静。
官兵骂道:“今天这鬼天气,冻死个人了,都怪这死娘们,让哥几个还得外出办差。”
其他官兵也跟着附和:“就是,一会吃完还得押着她去转,烦都烦死了。”
吵死了,李纤云心想,索性闭上了眼睛。
眯了一会儿,耳边蓦然安静了,李纤云缓缓睁开眼,却看见官兵横七竖八躺了一地,李纤云喊了两声,他们也没有任何动静。
忽然,有人从囚车后面捂住她的嘴,李纤云瞳孔猝然睁大,那人贴近她的耳朵:“别出声,我来救你了。”
李纤云低头看了看手上熟悉的白玉戒指,一瞬间热泪盈眶。
李纤云咬牙,用力摇摇头,挣脱开那人,眼泪夺眶而出:“走!你快走!这是个圈套!你走!!”
来不及了。
早在那人出现的时候,李云琮和卫珩已经叫人包围了这个破庙。
李云琮盯着那蒙面人:“你们跑不了,还不快摘下面纱,束手就擒!”
蒙面人愣了,但她却一点儿不慌,轻笑一声道:“你们果然是官府里的人。”
云初在囚车也是慌的不得了:“你们放了她,她跟这件事没有关系,人是我杀的,你们放了她!”
李云琮并不理会一旁的云初,他看着那人,眼神犀利:“你是谁?”
那人面纱下笑意更甚:“我们前几日刚刚见过,大人果然是贵人多忘事。”
李云琮听着声音极其耳熟,脑子里却像隔着一层雾,怎么也想不起来,视线一落,他看见那人手上的戒指,一瞬间豁然开朗。
“你是玉溪!”
那人并不忙着应答,而是笑着摘下面纱:“好久不见。”
看见玉溪那一刹,李云琮的脸瞬间阴沉下来:“你不安安稳稳待在你的春玉楼,还敢来劫囚车,你好大的胆子!”
玉溪笑得狰狞:“你们官府办事不力,倒还怪在我身上了?”
卫珩闻言皱眉:“是你杀了张月河?”
玉溪颇为欣赏看了一眼卫珩,笑道:“想不到你们官府还有个聪明人。”
李云琮一愣,看向一旁的卫珩,卫珩没在意,接着问玉溪:“你为何要杀他?”
玉溪红着眼:“因为他该死!他自不量力!他负心薄情!他自私自利!他该死!”
不知为何,玉溪的情绪出奇的激动,李云琮四下看了看,这庙里到底也不安全,便将她二人带回了大理寺。
因为此次行动可能会有危险,所以卫珩就没告诉戚晏舒,因为他一告诉戚晏舒,戚晏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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