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尖轻轻颤了下。
这个男人身上的气场太强,存在感也是根本不容忽视。
也一看就能读出几分搅局的意思。
她没想到会遇见。
容隐启唇:“在相亲?”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挂脖法式长裙颈后肩胛,露出嫩白的皮肤。
打扮得漂亮专门来相亲约会。
他淡淡落眸,眼神从白皙上面扫过看了她几秒。
眼神和某个夜晚一样深。
舒清晚偏开与他的对视,颔首:“嗯。”
容隐眉骨轻抬。
他没有想过她会接受相亲。
当年她说家里人不催。不过现在三年多过去,一切是会改变。
容隐挑唇:“我还以为舒小姐一心工作无心情爱。”
舒清晚动作一顿。
他问得轻巧,旁人看不出异常。
除了她。
她昨晚刚和他说过今天就出现在了相亲现场。
这句话多少就有些意有所指。
舒清晚眉眼依旧沉静她看着他道:“容总成年人谈婚论嫁,很正常。”
于他来说很正常。
于她来说也是。
当年分手,一别两宽。他娶妻她嫁人,各不相干。
容隐想起她当初柔柔的那句:“容先生我总是要结婚的。”
凤眸微眯。
而她与他直视并未退避。
男人矜贵淡漠却气场迫人。中途搅局却不觉得有半点歉意。
容隐同随珩颔首:“容隐。”
虽然只是正常寒暄,但他们之间一看就不同寻常。
随珩并没有被逼退,坦然迎上。握住他伸出的手,“你好,随珩。”
容隐淡淡敛眸,没再打扰他们却也没有离开而是在她旁边的位置上坐下。
况野:“……”
这个修罗场他真的非参与不可吗?
可是投资的事情还没有谈完。
他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过去拉开容隐对面的椅子。
几年不见他身上当然有变化。
气势更盛气场迫人。
几乎要叫人接不住。
存在感太强舒清晚努力在忽视。她端过了手边的花茶。
她原以为自己对这场相亲的兴趣不会很高
很意外会认识随珩。
主要是随珩的个人魅力并不普通。
他很优秀,也在耀眼发光。
覃漪之前说要是不合适就当个朋友。之前舒清晚并没有对此报什么希望,现在却是一不小心实现。
这是个很好成为朋友的人。
随珩并没有过多询问他们之间的事情,只是聊起了刚刚结束的一趟经历。
“我之前参加了一个动物保护志愿者项目,也是刚从非洲回来,昨天落地北城。”
舒清晚被吸引到了什么兴趣,问了下他一些信息。
没想到,对照过后,眼眸微微发光。
她去了一次非洲大草原,近距离地感受过一次生命的震撼。而他们竟然前后脚到过同一个地点。
他前脚离开,后脚她和朋友就到了那里。
或许,他们看过同一场风景。
这个缘分太过特殊,简直让人感慨。
旁边那桌的声音这边都听得到。
况野的心思根本不在这顿饭上面,却眼看着容隐长指取过菜单。
对上况野的眼神,他挑眉,“怎么?”
况野:“……没有。”
手机里进来一条邮件,容隐还能看上一眼。气场矜贵而落拓。
旁边随珩介绍了点个人信息。
他今年三十二。
他自己不急,也还没全然从学术研究中脱离出来,不过——随珩无奈:“是我母亲着急。”
容隐将菜单合上。
简单发出的动静,叫舒清晚的动作几不可查地一顿。
她继续跟随珩说着话。
容隐手搭在扶手上,姿态闲适。
北城的人,这个圈子的人。
——他自然对随珩有印象。
她跟在他身边,认识了这个圈子里大部分的人。即便只是单方面知晓,心里也对各道关系有了点谱。
之所以不认识随珩,是因为他当年就已经出了国,一直待在国外深造。
菜上了,容隐不疾不徐地拿过刀叉,动作尽显矜贵。
虽然没有说话,但他的存在感一如既往的强劲。
有点虐。
况野只觉得食之无味。他不知道他今天为什么要来吃这一顿饭。
从他出现开始,舒清晚的兴致不可避免的有受到影响。但是还好,他们今天也只是初次见面,聊得并不太深。
简单吃了个饭后,今天先结束。
舒清晚离开时从旁边那桌经过,但是并未落下目光。
容隐依旧泰然。
是况野憋不住。他扶额,
“当初她怎么能走的?
他嗓音寡淡:“是我抬手放人。
况野觑他:“那你现在?
他淡淡抬眸,并未觉得有哪里不对:
“现在是我强求。
容隐眸色很深,扫过他一眼,拿起外套大步离开。
况野想骂人。
一对冤家。
当初就不该信这人冠冕堂皇的鬼话。
……
容隐开车回了趟容宅。
宋棠音叫了他好几次,只不过他最近一直没能抽出空来。
容宅很大,他过去他们那边倒是不用与老爷子打上任何照面。
虽然现在干戈寥落,但这几年他们的关系确实也是降至冰点。不管是明面上还是私底下,都可谓难看。
毕竟刚经历过一场动真格的博弈。
他现在太忙,宋棠音真的是好不容易见上他一面。看见人时,眼神充满怨念。
容衍已经摆好棋盘,等他来下。
容隐解开领口的扣子,领口微敞,在他对面坐下,落下一子。
当初那个联姻的事情取消也就取消了。但是这几年,他始终一人。
眼看着一年又一年地过,宋棠音才终于坐不住了。
她给端了水果过来,好声好气地打探着消息,“最近有没有情况?
容隐:“没有。
他执子而落,神色沉静。
宋棠音苦恼。接着问:“那你和当初那个女孩子,还有没有联系?
容隐面不改色:“没有。
宋棠音吸一口气,苦恼更甚。
完了。他该不会打算就这么给她单下去?
一局结束。
容隐险胜。
他的长指间捏着个白子,眸光静落在棋盘上面。
得步步为营,得慢慢筹谋。
容衍讶异地挑眉,仔细复盘棋局。
在家一整晚,容隐就听了宋棠音一整晚的催婚。
时间太晚,他也留宿在这边。
深夜,四下阒静。从窗户往外,可以看见容宅里大半个园子的景观。
她还没有来过这边。
容隐站在窗前,倒了杯酒。夜色深浓,他的眸光也近乎与夜色同样深邃。
算了一算——
比年龄吗?那他更急。
他低眸看着杯中酒液,作着思忖。半晌后,拿过手机,编辑信息。
安排一次和项目商的见面会。-
一直到很晚,梁初楹
才回了她们信息。
她这边有点兵荒马乱。
昨晚喝得多本来就醉酒误事今天到中午都还没睡醒。
她家的窗帘遮光效果很好即便已经太阳高升也将整个房间遮得不见光亮。
可能是累狠了她睡得也沉。至于依偎着的是谁她并无在意。
打破一切平静的是一通电话。
——她母亲的来电。
通知她自己已经到了小区门口让她赶紧起来开个门。
挂断电话后梁初楹艰难地用已经被酒精锈住的大脑转动思考。
堪堪反应过来——喔她妈妈来了。
她还回不过神赖着抱了一下怀里的人很熟稔地被拢过了腰。
又过了几分钟大脑终于恢复清明。
——卧槽!!!
几乎是登时便坐了起来。利用几乎没有光线的条件一扫整个屋里的狼藉她整个头都大了。
梁初楹拽着怀里的人声音着急:“你快躲躲快点回去。”
大少爷的一双眸中都还带着未醒的慵懒极不满意地拧眉觑她。
梁大小姐并没有意识到任何问题紧急情况让宿醉过后的头更疼“快点快点我妈到楼下了。”
她飞快地收拾起了东西。
腰还泛着酸她没想到今天会被亲妈堵住现场。
林檐的眉心始终不满意地皱着。
两分钟后门铃响起。
而他人还在里边。
就连避都没给留出足够的时间和空间。
梁初楹脑袋嗡嗡直响警铃大作。直接将某人推进了早就空置的一个小洗手间。
某位大少爷:“……”
半个多小时后等她终于哄走母亲一切也慢慢冷静下来。
梁初楹松了一口气才赶紧去拉开客房的卫生间。
对上某人极度不满的双眸。
她微顿。
林檐只穿了件衬衣领口敞着外套随意搭在臂弯。
眼眸不善地扫向她嗓音似笑非笑:
“梁大小姐。”
“玩儿我呢?”
…
等到一切空下来梁初楹已经筋疲力尽。
她一一回着手机里的信息问舒清晚:【宝贝什么时候去苏城?】
舒清晚:【明天。】
她正在收拾行李。
这次行程有点着急。
收拾完行李舒清晚将房间里的几瓶香水也收拾了下。都是
她这两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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