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经上次吃烧烤,付清冉阑尾犯了,在周五晚上紧急做了个手术。
在付清冉的强烈谴责下,祝枝棠放弃舒服的居家休闲时光,来医院陪她。
车刚停好,一辆警车鸣着笛开向医院门口。
祝枝棠太阳穴跳了两下,她揉了揉,昨晚确实没睡好。
人没走到医院门口,一群人堵着两道,拥挤且喧闹。
还有一脸虚弱的病人强撑着身子,在人群中指指点点。
有保安驱赶:“别看了,都散了都散了,谁家没点糟心事。”
旁边的人群逐渐散去,那话茬却没停。
唏嘘此起彼伏。
“那母子俩真是倒了血霉,摊上这么个父亲。”
“本来那女的精神不好,身体也不到好,这一气,又推进了手术室。”
“最苦的还是那孩子,正是年纪正好的时候,没这父亲说不定能寻个好人家。”
“这医院里没有不难的,前几天……”
“……”
话题很快转到了另一个主人公身上。
祝枝棠没兴趣关心人家的家事,抬脚跨上了楼梯。
医院外的盆栽倒了一地。
打扫的保洁善意提醒:“姑娘,小心扎脚。”
祝枝棠温柔笑笑,落在了没有玻璃渣处。
还没走到电梯口,就听到有人说。
“别坐电梯了,那闹事的人正被警察拷着下来,遇到了指不定出什么乱子。”
来医院的多精神紧绷,有好几个人走了楼梯。
祝枝棠也向楼梯走过去。
此时电梯开了。
一群制服威然之中有个灰色衬衫的男人。
模样不凶,除了皱纹纵横和那骇人的伤疤,大体轮廓能看出,在岁月未磨损时,应该是个端正模样男子。
男人似乎感受到了祝枝棠的目光,他浑浊瞳珠翻了翻,朝她看去。
对视则挪。
祝枝棠回转了头,却望到走廊那头来了个人。
她一惊。
再次回神时,人已经站在了付清冉的病房。
房间空了个床位,祝枝棠趁着没人,推门进了房间。
病床上的付清冉头发散乱,铺满半截枕头,她侧仰着头寻了个舒服的位置。
眼珠依旧定在手机屏幕上,但嘴依旧在社交。
“回来了,什么瓜吃到吗?”
“是我。”
祝枝棠将水果放在桌子上,上一秒如同空气晃荡,这一秒现了身。
“我操!”
由于太过惊讶,付清冉扯到了伤口,疼得直抽抽。
“你就这么隐着身晃荡过来了?”
祝枝棠深深叹了口气,随手拿了个橘子,指甲狠狠掐了进去。
“我刚才看到时聿了。”
“时聿?”
没等祝枝棠再次开口,门突然被推开了。
吓得付清冉手抖了下,手机准确无误狠狠砸向她的鼻梁。
得了,二次创伤。
付清冉有苦喊不出,只得鼻子发酸,痛得眼泪横流。
那同病房是个性子活泼的女孩。
门还没关上,兴奋的嗓音已经鼓动了两人的耳膜。
“姐!姐!听到了!好像是——”
她情绪转得突兀:“诶,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一直没离开走廊,好像没见人走过去。”
“进来一会了,你听到什么了?”
祝枝棠慢条斯理地转了话题,她起身抽了张纸递给病床上的人,并对上她幽怨的眼神。
罗希自然被转了过去,她将输液支架推回床头,熟练上了床,盘坐着,颇有一副“今日这八卦,在座的人都得给我听完整”。
付清冉将手机递给祝枝棠,祝枝棠给她插上充电线,又将病床升起,将剥好的橘子递给她。
罗希被面前容貌清雅艳绝的女人晃了下心神,直到一只修长白瓷的手伸到眼前。
才回过来情绪。
橙色橘瓣在白色映衬下显得格外诱人,上面经络被摘得干干净净。
她声音柔了下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主要是太无聊去转了转。好像是有个人的父亲来医院闹事,被保安拉了出去,一怒之下摔了好几个花瓶,拿着一个碎片挥舞着就进了楼。”
“主要是吧,我刚才看见他儿子了,彬彬有礼,清隽冷俊,也不知道摊上个什么爹。”
“你就收收心吧,人间疾苦很多。”付清冉塞了个橘子,含糊不清地说,“共情太多,伤神的只是自己。”
听此,罗希“唉”了声,瘫在枕头上。
付清冉转头,继续问:“你刚才说你看到时聿了,然后呢?”
祝枝棠垂眸瞥着她,红唇没动,眼里流光却浮了浮。
那眼底的无奈太过灼眼。
付清冉似乎想明白什么,又没忍住:“我操!”
今日,第三次创伤。
祝枝棠拎着水壶去打热水。
她走到护士台,看到拐角墙角靠了个人。
他背倚着墙,脖颈微微耸拉,一双腿被黑色西装裤衬得格外修长,右脚皮鞋翘着。
整个人笼罩在阴影里,但还是有光影映在他的侧脸。
另半张脸隐晦不明。
祝枝棠顿住了步子,众目睽睽之下,她逃不了第二次。
忧郁气质在他抬头瞬间烟消云散,又转成了那副清淡模样。
他直起身向祝枝棠方向走过来。
黑色衬衣掖在裤子里,领口敞开了颗扣子,锁骨随着他的步子若隐若现。
直到来到祝枝棠跟前,她才觉得面前人比刚才高大许多。
祝枝棠不动声色收回目光,装作什么都不知。
“好巧。”
时聿偏了下头,那褐色瞳眸深邃,直勾勾定在祝枝棠眼睛上。
薄唇动了动,在吸引更多目光前,他收回了视线。
撇身给祝枝棠腾了位置。
祝枝棠走到饮水机旁。
身后悠悠然飘来句。
“我刚才好像看见你了。”
祝枝棠提着水壶的手动了下,身侧探出只手扶稳了壶,才没让热水溅在她身上。
时聿手掌很大,手指却很瘦,骨节分明,指尖泛着淡淡粉色。
覆在祝枝棠手上,没留出一点缝隙。
肌肤相接,温热传递。
似乎意识到了不妥当,时聿捏紧壶,让祝枝棠松了手。
“怎么这么惊讶?”
虽然是调侃的语气,祝枝棠看着他弯着的唇角,有些理解付清冉口里的共情伤神。
“所以在此处守着?”
时聿俯身拿过来祝枝棠手里的水壶盖子,慢条斯理盖上。
“没看真切,就在拐角瞥到个背影,怎么说也是同事,来打个招呼。”
“付清冉病了,我来医院看她。”
祝枝棠说得随意。
“你呢?”
时聿没忍住勾起嘴角。
“母亲身体不好,刚从手术室出来,我出来透透气。”
话题一下子沉重了。
祝枝棠不会安慰人,正斟酌着话语。
时聿抢先一道:“老毛病了,不是大事,静养即可。”
“好,祝阿姨早日康复。”
“谢谢。”
祝枝棠捏着水壶转了身,经过护士站对上那投过的眼神,抿了下唇,加快步子。
余光闪现个黑影,手一轻,水壶已经落入那人手里。
他眼尾拉着,光耀灼眼。
喉咙滑动,一字一顿。
“想了想,这个早日康复,我还是亲口对付老师说吧。”
……
祝枝棠站在门外瞥了眼毫无波澜的时聿。
一点不像刚处理好棘手家事的模样。
似乎像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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