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师燕燕默默摸了摸鼻子。
徐兆闻言,眼睛顿时亮了。
就算退一万步来看,这祖宗的师妹也差不了,有一个算一个。
刚刚还觉得她聪明,没想到是看走眼了,傻乎乎就把亲友推了过来。
阮衔月拍了拍衣摆上的灰,抬腿便走,紧握着衣摆的手这才后知后觉地松开。
难道是出门没看黄历?怎么出门就遇上成片的人,她是什么吸人体质吗?
明天她一定不出门了。
社恐卑微,社恐震怒。
见阮衔月走得毫不留情,也没有等人的意思,徐兆连忙拨开人群跟上,生怕她这块到手的香饽饽丢了。
师燕燕远远眺望一番,默默为徐兆祈福。
阮衔月这副表情,指定是又通过她的神秘术法看到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才憋了这一肚子坏水。
在她的心里,只能把阮衔月的全知理解为术法,毕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一个拿凌宁心血之作的平雁剑当菜刀、能随手掏一把回春丹出来的女人,会什么术法都不奇怪好吧。
内门弟子的居所隐匿在洁白而朦胧的云雾中,恍若避世桃源。
美则美矣,缺点也确实明显——距离几个渡口都很远。
阮衔月慢悠悠地走了半路,终于等到了徐兆的不耐烦。
“师妹莫不是在骗在下吧。”
阮衔月睨了他一眼,并不说话,脚步也并未停止。
她越是这幅态度,徐兆心脏跳得越是快。
“系统,可以帮我固定一下瓜条吗,置顶就行。”她在心底暗搓搓期待。
系统很是乖巧地替她设置了置顶。
阮衔月的眼神越发亮。
她已经开始期待这场好戏了!
终于在徐兆耐心耗尽的前一秒,阮衔月走近了东月方的大门。
大门虚掩着,陈棕色的檐下还系着师燕燕亲手制作的风铃,此刻正在微风中摇曳,颇为惬意地作响。
她伸出左手,一把推开门,“就在这里。”
徐兆内心欢喜,便顺着她推开的门闯了进去。
异变丛生。
黑红色的不详光芒缓缓自整个中庭的墙沿升起,看得人莫名心慌。
徐兆的笑容还僵硬在嘴角,身体先下意识后退一步。
下一刻,一柄飞刀直扑向他面门。
他偏头躲避,甩起的冷汗被银刃自中劈开。
“怎么不是她,你是谁,阮衔月人呢!”随着飞刀半身没入墙缝,一个震怒的女声凭空出现。
女人衣着有些狼狈,看得出行事颇为仓促。
徐兆惊得说不出话,满腹被欺骗的愤懑也偃旗息鼓,不知对谁发泄。
这是,楚依依?
楚依依不是被关起来了吗,她是从哪跑出来的。
还有,她为什么能凭空出现在阮衔月的院子里,她们两个该不会有所勾结,故意给众人演了一出戏吧。
细思极恐。
徐兆不敢想了,哆哆嗦嗦半天也憋不出一个字。
楚依依的耐心显然比徐兆差多了。
她本来就是偷偷逃了出来,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人发现,再次关进去。
此番偷偷给阮衔月的院子下了禁制,就是准备趁其不备一击必杀。
刚刚禁制终于有动静,她才满心欢喜地过来。
这个男的是怎么回事,怎么不是阮衔月。
她的火气全撒在了徐兆身上。
“怀冥,去。”她抓起一团黑雾,狠狠丢去。
徐兆躲避不急,被那黑雾缠身,一时挣脱不开,急得满头大汗。
“楚依依,你这贱人睁大眼睛瞧好了,我不是阮衔月,你要抓的不是她吗,捆我干什么!”
楚依依冷笑一声,深情与她温善的面容格外割裂。
“的确不是,但收拾一个口出无状的小虫不过也是顺手之事。”
似乎是受到什么召唤,那黑雾缓缓游走起来,细腻的幻影仿佛尖刀一般,割得徐兆衣衫尽破,刹那被血肉染红。
“我错了,我错了!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留我一条贱命!哎呦!”
听到悦耳的哀嚎声,楚依依才满意地点点头。
那黑雾停止了游动,却还是紧紧束缚着徐兆,捆得他动弹不得。
楚依依嫌弃的用扇柄挑起他,丢到角落里,仔细地用帕子擦干净沾染上的血渍。
另一侧,阮衔月的debuff还没完全消失,浑身不适,索性搬了把凳子,瘫得乱七八糟,正啃着从灵戒里翻出来的固元果,不时停下来啧啧感叹。
精彩,太精彩了。
多亏了她提前看到楚依依这些小九九,才能看上这么精彩的剧情。
或许是声音太大,引得楚依依侧目望过来。
她的表情一下子狰狞起来,几乎称得上咬牙切齿。
“你别想跑!”
阮衔月从容地啃完水果,也学她拈帕子擦了擦手,却没有任何准备跑路的意思。
“系统,你说她是不是昏了头了。”
“我觉得也是。”
这幅嚣张的模样惹得楚依依怒火更盛。
还敢在心中骂她蠢,嚣张太甚,本来还打算给她留一具全尸,现在看来也并无必要了。
乖乖成为魔息灵核的养料吧!
她抖开折扇,冲了上来。
此刻,慢悠悠回来的师燕燕恰好看到楚依依扑上来的一瞬,瞳孔骤缩。
扇端弥漫着和禁制一样的黑雾,渐渐凝实。
可就在她将要跨出门槛前的刹那,升腾而起的黑红雾气猛地回弹过去。楚依依铆足了劲,却撞上这堵自己设置的铜墙铁壁,重重摔在了地上。
阮衔月叠好帕子收进灵戒,轻轻摇了摇头。
众所周知,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都说了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看,这就是一个没学好的反例。
师燕燕默默放下蓄势待发的灵器,装作若无其事地收回了口袋中。
她早就该知道,自己犯不着担心这位姑奶奶。
咸吃萝卜淡操心。
愤怒的楚依依狼狈地爬了起来,气焰消了大半。
她砸了砸那结实的屏障,正欲开口。
“这可是你自己设的,我什么都没干,别赖我!”阮衔月迅速澄清,直接将楚依依的话堵回了肚子里。
楚依依险些一口气没上来。
她看着阮衔月从袖口里掏出一张揉得有些皱的纸,恶声恶气:“你又准备干什么,告诉你的好师父把我抓起来?”
阮衔月很认真的摇了摇头:“我还没拜师,严格意义上算不了师父。”
“但是准备摇人是真的。”
楚依依似乎找到了什么优越感,语气轻蔑:“你连御剑都不会,还妄想传音?”
“现学嘛。”
阮衔月一脸真诚地扬了扬手里的小抄。
楚依依被噎了个半死,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不该和她斗嘴。
打又打不着,说又说不过,这她不纯纯气死自己长对手威风?
阮衔月对着那张纸,仔仔细细通读一遍,闭上眼按着口诀轻念。
指尖勉强攒起的微弱灵力闪了闪。
通了。
她欣喜地睁开眼。
传音另一端显然是凌宁,只是灵力微弱,连接并不流畅,只能听到她言辞激烈地说着话。
“师尊,您既知楚依依已然逃脱,为何放任不管,阮师妹她灵力微弱,性子也怯懦腼腆,出了事该如何啊!”
阮衔月“咦”了一声。
“系统,这是在......”她翻了翻瓜条,“啊?凌宁在和沈钰吵架,单方面的,为了我?”
这几个词连一块她怎么看不懂了。
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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