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这是干什么了!”
师燕燕面色煞白,说话都不太利索,更是忘了叫师姐。
阮衔月比她还慌张。
她反复收拢五指,却并无异象,仿佛先前的变故都是她臆想出来的。
“系统,这怎么回事啊。”
她能想出来解释现状的只有系统了。
系统的语气里罕见迟疑。
“其实宿主,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你现在……已经金丹了。”
阮衔月险些没控制住五官乱飞。
“我?”
系统也很无措。
“是的宿主,你要不要运内功试试。”
她眼睛亮了一瞬,却又重回颓然,将那只茶壶端起来,里里外外看了一遍,最终叹了口气。
这茶壶怎么就是个普通茶壶啊,她想甩锅都没办法甩。
“其实……我不会运内功。”
师燕燕还没从恍惚中缓过来,闻言更险些背过气去。
天上掉馅饼砸你头上了,结果你说你不饿。
这多招人恨啊!
被那股力量摔到门外的花布精终于缓过些,他看向阮衔月的视线里都透露着不可置信,终于哆哆嗦嗦地向后挪了几步,满脸警惕。
“我说,我说你怎会如此嚣张跋扈。”
他手指着阮衔月鼻尖,却还是不自觉地轻颤,斟酌了一番后果,厉声道:“就是你!”
“就是你害的公主她中了那活死人蛊!”
一口黑锅猛地扣到阮衔月头上,她甚至来不及辩解,就见花布精掏出一张揉得皱皱巴巴的黑纸,点燃了。
伴随着若隐若现的火光和黑烟,花布精面容都有些畸形的扭曲。
“不是……其实我也不清楚这是什么啊。”
阮衔月大脑一片空白。
害了棋璇的凶手现在还没抓到?
怎么还诬陷上她了?
她震惊地看向师燕燕,后者也是瞠目结舌。
“您可是搞错了什么,阮长老她失踪三日有余,何况公主对阮长老青睐有加,她全无对公主下手的必要啊。”
花布精却是一副只听信内心的坚定,他恶狠狠地打断师燕燕。
“还有你!谁知道你是存了什么心思,卖弄那点学识故意骗取尊主信任,好与这妖女里应外合吧!”
妖女一词从魔族臣子口中说出,一时有几分荒唐的可笑。
眼见与花布精的交涉毫无结果,师燕燕头痛地拉开凳子坐下来,在袖袋中摸出一纸金黄。
“师姐,谢仙君说若是有意外,便可用此符先行脱身,不必逗留。”
眼见她一脸被逼急了的咬牙切齿模样,阮衔月反而迟疑了。
现在就跑路固然是最好打算,但是也坐实了她的罪名。
——起码在这些不了解她的人口中,会是如此。
而系统给她的任务是维护和平。
要是魔界以此为由,打破仙魔两界岌岌可危的底线,那她的任务条不得被扣成复数啊。
不行不行,绝对不能走。
阮衔月脑中天人交战,最终忧愁地托住下巴,大义凛然状。
“不可。”
师燕燕却不明白她过于跳脱的思路,正是一片心急如焚,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下意识反问道:“为何!”
阮衔月被这动静吓得指尖微颤,弱弱压低了声线。
“我不能辜负公主殿下的信任,一定要将真凶捉拿归案!”
反正又不冲突,也是美事一桩。
——更何况,棋璇给的实在是太多了,让她都有点不好意思拍拍屁股跑路了。
“师姐……”
师燕燕欲言又止,内心却又萌生出几分诡异的感动。
虽然这样很有道德,但你之前怎么没想着对宗门那几位嘴下留情。
是吧,凌师姐。
此刻,远在千里之外的凌宁浑身一颤,只觉得背后莫名悚然。
“奇怪……”
她蹙了蹙眉,一时走神,手中拨弄的香篆不慎破了形。
眼看前功尽弃,凌宁心疼地“嘶”了一声。
她本身就不是什么仔细温婉之人,坐在这里打上半个时辰的香篆,已经耗尽了全部耐心。
——更何况,刚打好的还被自己碰坏了。
凌宁一时兴致全无,幽幽地叹了口气,认命般放下手里的物什。
“怎么了?”
沈钰闻声抬起头。
“没什么,”凌宁苦着一张脸,一副牙疼的样子,“师尊,我真的打不下去了,您让我去干些别的吧,哪怕是和外门一起去搬灵器也行。”
“胡闹。”
沈钰轻斥,放下手里的毛笔。
“你是整个宗门上下的大师姐,哪有跟外门那些孩子一起的道理,若是说出去,怕是宗门名誉都有所折损。”
“可是……罢了。”
凌宁认命般再次拿起香炉,上工如上刑。
“师尊,阮师妹她前几日离宗后,一直都没有音讯。”
沈钰瞥她一眼,“你阮师妹可是受盈清鼓庇佑的,不必担心。”
“还是当心你自己吧——又打歪了。
过些时日各宗大比,你就准备拿这种香去用?”
“我……”
她欲言又止,却不敢出言顶撞沈钰,只得碾平了重来。
“只是师尊前些日所言,阮师妹她远不止此,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沈钰拎起纸面,轻轻吹了口气,“陆离剑宗那边窥伺日月壶已久,每当旧物碎裂,新壶出世,便会派人打探。”
笔墨未干,新纸朦胧的透过几分光线。
午后时分,正是日头正盛,自西南角的窗子透进来,照得殿中微尘茫茫。
“——你猜,这次找的人是谁?”
凌宁自然不是蠢的,略一思忖,面露惊色:“所以白长老所谓的草药……也是幌子?”
“自然,辑熙的丹炉都多少年没开过了,一摸一手灰,你还真信。”
纸墨渐干,沈钰捏着两端折叠,放进信函中。
“只是可惜了,这只新壶刚刚出世没几日吧,便又要破了。”
凌宁惊奇,“为何。”
“首先,为了平衡各方势力,它就留不得;其次,你也不看看南疆那帮人蠢到什么地步,用那只壶去捉了谁?”
“谁?”
凌宁脱口问出。
“你的好师妹阮衔月。”
*
阮衔月从容不迫地喝了一杯新茶,被热水烫的呲牙咧嘴,反倒惹了师燕燕一番无声嘲笑。
阮衔月扶额。
果然,装大侠风范装毫不关心什么的,一点都不适合她呢。
硬要装的下场就是倒霉。
此刻,宫外喧闹声阵阵。
“就在这里,别叫她跑了!”
花布精的声音格外突兀,还伴随着难以掩盖的得意。
就连看向阮衔月的眼神都有几分扭曲。
——这下人来了,你给我等着!
刚刚被侍女合上的门又被人毫不怜惜的踹开,扑簌簌掉下些粉屑来。
师燕燕看起来很心疼,声音都有些悲愤。
“前些日刚刚铺的新漆,你们注意些难道会被拉入罪渊吗?”
然而并无人回应。
所有不速之客的注意都放在阮衔月身上。
为首之人欲言又止,看着阮衔月的眼神都有些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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