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随着谢无渊的身影逼近,渐渐让开一条路,再没有谁敢上前一步。
谢无渊本就生得高挑,身形又挺拔如竹,在胡长老面前一站,足足高出半个头。
这样居高临下的姿势,压迫感更甚。
“宗主可知胡长老这番豪气作为?”
“这两位皆是琢玉宗的弟子,胡长老为了一己私利做出如此不耻的勾当,恐怕叫她二人看了宗门笑话。”
这话说得精妙,不知是在说他徇私枉法,还是在说他私养小白脸。
冷汗就挂在胡长老太阳穴边,无形的压迫却吓得他不敢伸手去擦,只是渐渐风干,冷飕飕一片。
尽管如此,他依旧将小李半挡在身后。
“谢长老,我刚喝完酒回来,一时糊涂,讲话作不得真的。”
他陪着笑,诚意满满地点头哈腰,努力为自己打圆场。
只是身上的肥肉随着动作一晃一抖,看得令人作呕。
阮衔月满脸嫌弃地挪过眼。
有伤风化,真是有伤风化。
不过用情倒是深,都落到现在这副模样了也没忘记保护小白脸。
还挺叫人感动的呢。
就是如果知道他不止自己一个金主,会不会还像现在一样用情至深呢?
阮衔月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在瓜条里上下索览一番。
这金主数量有点多,让她仔细数数。
一个两个三个……十二个?
甚至还保持着每个都在维持,没有冷落任何一个。
到现在都没有翻车。
阮衔月低头看看瓜条,又抬头看看小李。
长得没有多好看,身材也没有多好,修为……瞧起来也不是很高的样子。
更何况,一天不也才十二个时辰吗?
平均下来一个时辰换一个人?
超绝时间管理!
她听到自己大脑停止运作的警告声,决定暂时放弃。
只是她却不知道,自己的一番胡思乱想引起了怎样一场轩然大波。
胡长老脸上的肉抖了抖,惊疑不定地回头怒视小李,质疑的话卡在嗓子眼里。
一时信也不是,不信也不是。
尤其是他看见小李与自己对视时的茫然感后,更是动摇了。
这声音太过离奇,看旁人动作,或许只有他一个人才听得见。
若是贸然开口,和当众自曝自己养小白脸还被骗有什么区别?
万一只是这死丫头诈他的伎俩呢。
对,要装作听不见!
他的心路历程旁人听不见,自然也不得窥探出什么。
谢无渊挑了挑眉。
竟然还会有这种事?
阮衔月看着瓜条,继续啧啧点评。
“陆离剑宗不养闲人,舔狗与恋爱脑不得入内。”
“不过这么一算,要驱逐的宗门高层可不少啊。”
看到这里,她面露疑惑。
不是,他到底哪里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啊。
天赋不算好,没什么才艺,相貌虽然不算太过普通,但在修仙界这样帅哥美女如云的地方,便也落俗不少。
“原来是炉鼎体质啊!”
她恍然大悟。
听到这里,胡长老莫名松了一口气。
养炉鼎这种事,不少有钱有权的长老私下都在做,他养一个,也不算个例。
“可是,可是这位李姓兄弟,也不是下面的啊……”
阮衔月陷入沉思。
炉鼎不在下,还能当炉鼎吗?
不愧是修仙界,玩的好花。
胡长老没有松完的气卡在嗓子眼里,几乎站不住脚。
他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能挤出一个字来。
“我……”
谢无渊剑眉微皱,似乎是没听清。
“胡长老说什么?”
“没,没什么。”
他心虚地偏过头去,心情起起落落仿佛过山车一般。
闻言,谢无渊也不难为他,而是转头看向身后的阮衔月。
“何事?”
阮衔月努力抬起头思索片刻,一拍脑门。
“谢仙君,您手头的还魂散可有余裕?”
此言一出,周遭皆是倒抽冷气的声音。
小李擦掉眼角笑出的泪花,眼神轻蔑。
“你想要还魂散?”
“谁不知谢长老的还魂散从不外借,还来自触霉头。”
随即,他也是颇为讨好地看向谢无渊,脸上分明写满了“将功补过”四个大字。
周围陆离剑宗的弟子终于有忍不住的,和朋友窃窃私语几句,却又碍于谢无渊气场,不敢多言。
“他说的没错啊,还魂散这东西珍贵而危险,怎么可能外借,真是异想天开。”
“就是就是,谢长老当年的弟子之一,不就是因为手头羞涩交不起银两,被这几人活活打死的吗,即使如此长老都没有用还魂散呢,当真是铁石心肠……”
立即有人捂住这人的嘴,警告道:“嘘,这都敢说,你不要命了!”
“还魂散?你等下随我去拿便是。”
谢无渊说得轻描淡写,仿佛不是在说绝无仅有的返生至宝,而是在说路边十块钱三个的包子。
随意的口吻几乎让弟子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李更是呆愣在原地。
完蛋,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不过也没人告诉他谢无渊现在这么好说话了啊。
凌宁面露警觉。
“谢仙君如此慷慨,可是有所图谋?”
谢无渊已经向宗主发过传讯,正伸出修长手指破开宗门结界,闻言并不回头。
“有。”
“你们二人需得讲讲,为何要用这还魂散。”
凌宁本来已经做好了回绝的准备,蓄势待发。
“不行……嗯?为何要用还魂散?”
她捏了捏手指,转头问阮衔月。
“师妹,这是你的私事,不妨你来讲?”
阮衔月看着一层淡金色结界缓缓隔绝众人,咽了咽口水。
“赵云箫被下了蛊,从幻境出来后受到牵连,现在人没了,赵晔叫我来求还魂散,说要在三个时辰内服下才有用。”
谢无渊面色凝重,“怎会如此,本不应当的。”
说完这没头没尾的话,谢无渊运气疾行,一晃神的功夫就取回一只匣子,却越过阮衔月递给凌宁。
“仔细些。”
凌宁会意,郑重点了点头。
胡长老终于反应过来,面露惶恐。
“谢长老,再怎么说这二位也并非剑宗中人,如此所为,恐怕不太好吧。”
“毕竟昔日您连门中弟子都没有……”
“既说是我门中弟子,又哪里轮到你来置喙。”
谢无渊眼神冷如风霜,生生刺得胡长老脊背发凉。
阮衔月深深点了点头。
就是就是!
更何况那弟子本来就是自己作死。
宗门给的例银全拿去吃喝嫖赌了,能有多余的银子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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