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听风辩位还算不错，为师没白培养你。”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赤发老人背手而立，微微点头。
方昊心中凛然，大意了。
“老东西什么时候回来的的，自己竟丝毫没有察觉。”m.166xs.cc
师徒二人对视，一个霸道疯狂，一个冷漠无情。
老人眯起那双浑浊的眸子露出和煦笑容道：“徒儿，为师精心栽培你四年时间，可说煞费苦心，可现在看来你对为师似乎还有些误会。”
山风猎猎。
吹乱了老人鬓角的红发。
方昊看着师傅那慈祥宠溺的表情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少年感觉就像吃了绿头苍蝇般恶心。
“师傅用心良苦，徒儿时刻谨记，如有机会定当报还师傅大恩大德。”方昊态度忽然变得恭谨了些，看向老人的眼神敛去了恶毒。
四目相对，老人的眼神温暖和煦，如冬日暖阳，充满了慈祥和宠爱。
“徒儿，我问你，山上群狼饿了要吃黄羊它是善是恶？”
方昊一怔，不明白师傅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他思索片刻答道：“狼吃羊，虎又杀狼，无善无恶，天道循环而已。”
老人听罢微微颔首又道：“说得好，你是要做那山巅猛虎，还是要做那山脚下的羊群，一生任由宰割。”
方昊呆了呆忽然脱口而出道：“我要做那山巅猛虎。”
“哈哈哈。”老人仰面大笑几声，又剧烈咳嗽起来，脸色涨红。
“好好，心有猛虎，雄视八方，你未来可期，这几年为师炼丹试药，伤了些蝼蚁黄羊之辈，也属平常之事，你不必耿耿于怀。”老人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紫色瓷瓶，取出三颗药丸吞服下去，脸色恢复渐渐正常。
方昊注视着老人的一举一动，将其面部的细微表情变化统统记下。
是时候探探老人的底了。
对于这个疯子师傅的来历，方昊很有兴趣了解一下。
忽然，淡淡的焦糊味飘散开来。
糟了。
方昊急忙上前查看那被烤得十二分熟的羊排，他捡起地上的短剑将焦糊的表面刮去一层，露出油亮的脂肪层，他满意的点了点头，撒上了一些碾碎的辣椒细盐料粉。
老人抽了抽鼻子，似乎对这种味道很是满意，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走进石屋。
方昊斜瞥了一眼，坐在石头上自顾自的大吃大嚼起来。
每日在山间穿梭奔跑的黄羊肉很有嚼劲，它们以草木为食，肉中只有一股淡淡的腥膻味。
片刻之后，老人拎着两个酒坛子走来。
“自古唯烈酒美人不可辜负，今日你我师徒赤诚相待，你想知道什么尽管来问。”老人抖手酒坛旋转着向方昊飞去。
咕咚咕咚。
老人举起酒坛开怀痛饮。
方昊右手凌空一抓，酒坛直直落在手掌之上，坛口泥封冲天而起，霎时酒香四溢。
“唔，还算可以。”老人啃着羊腿，含糊不清的夸赞。
师徒二人对饮，不过一炷香时间多半只烤羊已尽入腹中。
半坛烧刀子下肚，方昊脸色微醺眯眼笑问道：“师傅，弟子尚不知您老出身何处，这做徒弟的不知道师傅名讳，太过荒谬了。”
老人不答，眸子中闪现几许悲凉，猛灌了一口酒才缓缓开口道：“事到如今，我也没必要瞒你什么，我是大梁国人。”
“哦，原来师傅不是我晋国人。”方昊啃着羊腿嘟囔道。
“我给你讲我的故事。”老人放下酒坛叹息一声，遥望金乌西坠之地。
“我本是大梁国云州王嫡子姓箫名云生，按法理有资格承袭爵位，我母亲出身书香门第，娴静端庄，贤良淑德，奈何色衰而爱弛，并不讨父亲欢心。”
“一天，父亲带回来一名妖艳女子，对她视如珍宝，宠爱至极。”
“不想这女人极为恶毒，竟设计诬陷我母亲行巫蛊邪术，父亲大怒将她幽禁看管，将那妖艳**扶为正室。”
咳咳咳！
老人说到这里又咳嗽起来，眼神中满是愤恨不甘。
方昊听的入神不由催促道：“师傅你忍一忍就好，故事还没讲完呢！”
“后来那女人又要设计害我，府中几个护卫受过我母亲恩惠，掩护我逃出云州城，不久后我听说母亲去世了，外祖父一家六十多口亦惨遭灭门。”
方昊有些动容厉声喝道：“必定是那个女人害死了师傅的母亲，为何不杀她报仇？”
老人摇摇头叹气道：“王府护卫森严，刺杀谈何容易，我潜入府中还没下手就被发现了，父王以为我要刺杀他，急怒攻心，差点杀了我。”
“后来他将我革除宗籍，废为平民，发配边疆充军，派了一百多人押解我，我知道他是不想让我死。”
方昊咽了口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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