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樱桃行事不按套路出牌,风格清奇,能在陈遇安眼皮子底下活到现在已是奇迹。而陈遇安固然对她有着几分兴趣,却也容不下这一而再三的冒犯。
尤其,今日一事他等了多年,谁若敢阻挠他,他必要那人血溅当场!
“……没、没事了。”
沈樱桃敏锐地感知到了陈遇安情绪的变化,谨慎起来。
她觉得自己要是直言说出“老爷进入宫要遭血光之灾,还是不去的好”这种话……恐怕就不必奢望看到明天的太阳了。
可是,不能让陈遇安就这么往火坑里跳吧?
于是沈樱桃在陈遇安再次转身欲走的时候跑过去恳求道:“求老爷这回入宫把婢子也带上吧,婢子想要见见世面!”
“……入宫?”
陈遇安听得沈樱桃所言回眸,好笑地打量了她一番,嘲弄:“爷容忍你一次半次,你便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沈梒,爷的耐心有限,你最好不要自取灭亡。”
“婢子想要一睹老爷在朝中百官面前的绝代风姿,倘若能够达成心愿,婢子就算是死也值得!”沈樱桃毫不犹豫地吹了一句彩虹屁。
这种话若是放在两天前,她是绝对不敢对陈遇安说的。但现在她被陈遇安惯得胆儿肥了,觉得他听到这话之后很可能非但不起杀心,还会再纵容她。
当然面对着喜怒无常,素来以折磨人取乐的反派,沈樱桃心里也不完全有底。
可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豁出去了!
“……行。”
果然,陈遇安沉默片刻后从鼻翼逸出一声轻嗤,却是将此事答应下来。
——反正宫门内外都守着他的人,她若怀有歹意,又能怎样呢?且看看她意欲何为,倒也别有几分趣味。
什么,她说她是为了欣赏他在朝中文武面前的绝代风姿?
那都是些屁话,他才不信一句!
随后沈樱桃和陈遇安二人各自回房更衣。
由于这偌大陈府竟没有一个身份尊贵的女子,自然也找不到合适沈樱桃入宫穿着的女装。
宦者端着几件尺寸偏小的男装,一脸抱歉。
“无妨,”沈樱桃挑了件藏青色金兔纹样,束腰开胯的曳撒套上,又将长发高束成一个马尾:“这正合我意。”
一身轻简装束,方便一会儿带着陈遇安逃跑!
沈樱桃容貌生得稚嫩,此时的装扮确显英气。穿好衣服揽镜自照的时候,她心道:“我穿男装这不也蛮好看的,要是再佩把刀,妥妥一只奶狗小护卫嘛。”
可待得出去见了陈遇安,却听对方冷哼:“女扮男装,不伦不类。”
说罢竟又像忍不住似的多瞧了她一眼,然后再次哼声,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
沈樱桃没有佩刀,陈遇安却有。
当下他身着上朝时所穿的大红色坐蟒贴里,头戴走金纱帽,一把长刀横于腰间。走在人群的最前方,格外恣意张扬。
沈樱桃就默默地跟在后方,再一次无声地感慨:他真好看!
……
一个时辰后,皇宫外殿。
陈遇安虽是宦官,却深得皇帝宠信且参政已久,如今他权势煊赫,已然盖过满朝文武。于是沈樱桃随陈遇安到场之时,早已候在此处的官员们自觉为他们让开条道儿。
“厂公,你看……”
陈遇安抬手打断了一名官员的话音,不冷不热道:“皇上的事儿当下不该我看,该太医看。尔等请本座看来看去,到最后为的却是将指鹿为马的罪名往本座头上扣,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两下子算盘么?”
官员被他噎了个彻底,面色不佳:“厂公,你误会了。只是皇上向来对你极为信重,如今定然希望你进入乾清宫探望。”
一旦陈遇安进去“探望”,到时候皇帝驾崩,他便难免会沾上一身腥。
陈遇安闻言冷笑,正要说话,却听“咻——”的一声,一支不知源自何处的箭矢朝着他的面门直射而来!
他立刻旋身躲开了箭矢,眸色愈发阴寒。
箭矢“铮!”地钉在了后方的殿墙之上,紧接着四面八方皆有皇宫禁卫持刀上前,一点点将陈遇安围护起来。
这些都是陈遇安亲自挑选出来,安排在宫中值守的“自己人”。一旦他在皇宫内遭遇危险,“自己人”便会优先保护他。
此时沈樱桃站在陈遇安身后抿唇不言,炯炯目光在为上前来的禁卫身上来回流转。
突然,她的眼神停在了其中一人身上!
认准了那人之后,沈樱桃便不再老老实实地跟着陈遇安,而是及小步幅地往那人的方向偏移。好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陈遇安身上,没人仔细看她。
“看来今日,有哪位大人想取本座性命?”
陈遇安勾唇轻笑,眼梢斜飞,狂妄道:“那就尽管放马过来,千万别刺杀不成,反让本座抓个现行。到时候,咱就该比比是本座的命硬,还是你的骨头硬咯。”
话音刚落,又有几道箭矢飞来。
这些箭矢自然都不能伤及陈遇安分毫,因此他全无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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