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眠小姐带着万姑爷回来了!”
“快去禀报宗主!”
为道宗跟飞光宗比起来,只有后者的四分之一。大门还算能看,石柱雕花立在山脚下,看上去像那么回事。
柳眠和万拘刚走到门口,就被守在山脚下的弟子认出来了,一个个跑去通知。
“到了,为道宗。”柳眠道,“我不常常在宗门里,所以对里面不算很熟,不能带你逛了。”
“不在宗门里?”万拘想了想,“是和柳前辈独自住在别处吗?”
“不是,我经常出宗门外赚钱。”柳眠顿了顿,“而且,我没跟我父亲说我结婚的事情,我不知道他会对你如何。不过你放心,我会向着你的。”
万拘有些难以置信:“你一个人从灵渠跑到云京,柳前辈都不曾过问?”
“他都避世了,哪还管这么多。”柳眠解释,“他在为道宗有个小院子,一般无人打扰。”
万拘:“终身大事,你一人做主,他不会怪罪于你吗?”
柳眠笑笑:“应该是不会的。我估计他已经听说我和你成婚了。”
“柳眠小姐,万姑爷,我们去大堂!”弟子殷切道。
从前柳眠出入为道宗,无人在意,现在和万家扯上了关系,一口一个柳眠小姐叫的亲切。
万拘虽然是万老宗主的义孙,那前面也是顶着的也是为道宗,怎么样都比为道宗好些的。
万拘礼貌道:“有劳。”
引路的弟子给万拘介绍了一路为道宗的历史,途中看到块上了年岁的大树都得说说谁谁谁曾在树下练功,参透了什么。
万拘很感兴趣,时不时问些别的。
两人一问一答,聊的热切,柳眠也无所谓。
不多时,大厅到了。
万成和柳烟已经到了近两个时辰,正坐着和柳宗主说笑,乍一看见来人,柳烟笑脸僵了一下。
万成倒还算关心:“你们怎么才到?我还以为你们走丢了。”
“是柳眠说带我领悟一下灵渠的风土人情,我们一路走来的。”万拘道。
柳烟撇嘴:“明明就是她不会用千里诀。”
柳宗主呵斥:“烟儿。”
万拘朝着柳宗主的方向上前走了几步,恭敬道:“柳宗主好,久仰大名。”
柳宗主从凳子上站起:“好啊好啊,都说拘公子气质出尘,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柳眠受不了这虚伪的场面,开门见山:“叫我们来大厅,是做什么?”
“你就是这么跟叔叔说话的吗?”柳烟不满道,“我爹好心好意请你们来商谈事情,你怎么能这么说?”
柳眠毫不畏惧:“是不是好心好意你们心里清楚。柳宗主,有话直说。”
柳宗主和柳应是一母同胞,但相差甚远。
柳应清冷,不屑阿谀奉承。而柳宗主长袖善舞,工于心计。
“你成亲一事,不曾告知兄长,我派人去请他过来一叙时,他才知晓。你这般瞒着他,恐怕会让他心寒啊。”
万成疑惑:“难道柳伯伯都不知弟妹离开灵渠了吗?难不成你们父女闹了什么矛盾?”
柳烟和柳宗主都知道柳应是个什么行事风格,万拘被柳眠科普过了,唯有万成,他不清楚。
柳眠语调平平:“他不仅不知道我已经成婚,也不知道当初柳宗主答应了万家婚事呢,也不知道是想要嫁谁过去。”
“柳眠!”柳宗主立马慌了,观察了一下万成的神色,发现对方只是皱了皱眉,在柳烟的几句话后又恢复如初,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你胡说什么呢?”
柳眠摊手:“我没胡说啊。现在柳烟和万成公子也定亲了,你如愿以偿了,就别来互相恶心了。”
场面正僵住,外头有弟子喊道:“柳长老来了!”
柳应避世以后,挂了个长老的名号在为道宗。一般他是不会从他院子里出来,也不知道柳宗主用了什么办法把他请出来了。
柳应穿着身白衣,显得浑身上下都空荡荡的,一身正气不减当年。只是面容有些憔悴。
他走近来,扫了一眼大厅的无人,淡声道:“既然是家事,我们就先走了。”
万拘和万成想要行礼的动作就这么被卡着,不上不下。
柳宗主的目的可不是单纯让他出个场,听他马上要走,声音悲切:“兄长,我们多年未见,好不容易请你出来了,难道你不想和弟弟叙叙旧吗?”
柳应微微叹了口气:“你又想做什么?”
“当初兄长与万老宗主给眠儿和万成公子定下了亲,但眠儿现在阴差阳错嫁给了拘公子,万成公子和烟儿定了亲。”柳宗主道。
柳应:“这我已经知道了。”
柳宗主问道:“眠儿为何会出现在飞光宗?”
柳眠听了心中冷笑,要不是她没出现,现在嫁给万拘的就是柳烟了,现在还好意思质问起来了?
她是没那么厚脸皮,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和两个人拜堂成亲。不过要是是柳烟的话,说不准她还真能干得出这种事。
“她想去哪便去哪。”柳应道,“你问这个做什么?她都已经和万拘公子成了亲,柳烟的婚事也有了着落,你还想要干什么?”
“那你可知道,眠儿偷了你的东西。”柳宗主语气恶毒,“她连你的东西都敢偷,可见品性。”
柳眠觉得柳宗主真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上面刚说完别装,马上就骂上她了。
她刚要怼回去,就听见柳应特别不在状态地问了一句:“她偷了什么?”
这语气不像是顺着柳宗主的话说下去,而是真的不知道,柳眠能偷他什么东西。
于是柳眠默默闭上了嘴。
柳宗主也没料到柳应会这么问,顿了一会才没好气道:“婚书和你当年参加万宗会的文书。”
听完最后一个字,柳应的脸色变了。
柳眠明白了,骂她小偷是假,恐怕是想用这个文书提醒柳应什么事。
大厅了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柳宗主目的达到,清了清嗓子正想继续说。
“柳宗主怎么知道我拿了什么东西?”柳眠一直盯着柳宗主,看他有开口的迹象马上把他堵回去,“我记得我就拿出来过一次,在进飞光宗的时候。是有人在飞光宗看见了,还是柳宗主一直在为道宗盯着这份文书的下落呢?”
柳宗主怒道:“你胡说什么呢!”
柳眠无奈:“我哪里胡说了?这文书是我父亲的东西,我和我父亲是一家,怎么能算偷?”
“兄长,我知道你不待见我,可也不至于让一个小辈来折煞我吧?”
柳眠之前没怎么和原主叔叔打过交道,这次算是第一次正面交锋。
她可算知道柳烟那没脑子又要胡搅蛮缠的样是像谁了。
只要柳应是个拎的清的,都知道向谁说话。
除非柳眠误拿的那个文书,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行了。”柳应道,“柳眠是你侄女,你跟她计较什么?你若无事,我们先走了。”
“兄长!”柳宗主气急败坏。
柳应道:“我们回去吧。”
柳眠立马跟上。
她怎么怼都不会比柳应这镇静自若的态度更气柳宗主。
万拘先是把储物袋的渡月船还给了万成,才跟上去。
柳应:“出来了?”
万拘还没来得及回应,只见柳应手一挥,三人便到了另一个地方。
这也算是千里诀,但是从他用诀不必靠手头上的接触来看,这远比千里诀厉害。
可见柳应功力不减当年。
柳眠一下子接受不了突然穿越,到了新地方后身子晃了两下才站定。
万拘见她站稳了,便没有再出手扶的打算。
“见过柳前辈。”万拘恭敬道,“义祖本想亲自来访,但宗门内试还有些事得处理,特地叮嘱我和成哥向柳前辈问好。”
“不用客气,我和柳眠有些事要聊,你随意吧。”柳应道,“跟我过来。”
柳眠暗道,万拘真是个体面人,万老宗主根本没提什么宗门内试,他自己把话补全了。
然而柳应也不是很在意的样子。
柳眠小声道:“那你在这里随便逛逛,这里不会有人来的。”
万拘担忧道:“岳父不会迁怒于你吧?”
“应该不会。”
虽然柳应神情略微严肃,但并没有透露出什么生气的意思。
这里是柳应的院子,准确来说,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家。
曾经罢了。
院子跟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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