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夕泪看着依旧泪流不止的南宫婉仙,彻底慌了手脚。
“姐姐,你……你别哭呀。”
她将汤碗搁在灶台上,手忙脚乱地去找帕子。
“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还是……还是夫君他……”
“不是的,不是你们的原因!”
南宫婉仙猛地抓住她的手,掌心冰凉,指尖却滚烫。
“汤很好,他……也很好。”
她看着眼前这张纯净到不染纤尘的脸,喉咙里像是被塞了团棉花,声音都带着微颤。
梦夕泪见她神情不似作伪,这才松了口气,却又更加疑惑。
“那你怎么哭了?”
南宫婉仙胡乱地抹了把脸,硬生生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没什么,就是……替你高兴。”
这个理由,连她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
梦夕泪却信了,那双干净的眸子弯成了月牙。
“我也替姐姐和夫君高兴。”
她拉着南宫婉仙在灶台边的小凳上坐下,自己也挨着她坐好,压低了声音,像是在分享什么天大的秘密。
“姐姐,你不知道,夫君他活得太苦了……如今有你陪着他,我心里才算踏实了。”
南宫婉仙的心,又被狠狠地扎了一下。
梦夕泪却浑然不觉,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忽然站起身。
“哎呀,时辰不早了,我得去聚仙饭庄看看。”
她解下身上的围裙,叠得整整齐齐。
“刺史大人把饭庄送给了夫君,总不能一直荒着。我寻思着,得去检查一下,重新开张起来。”
她一边说,一边麻利地收拾着厨房。
“姐姐,你先别走。”
梦夕泪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手,郑重地拍了拍。
“夫君应该快醒了,他身子……有些亏空,你在这里,好好照顾他。”
她冲着南宫婉仙眨了眨眼,神情里竟带着几分小女孩般的狡黠与促狭。
“你们……好好聊聊。”
说完,她便像只快活的蝴蝶般,转身出了厨房,脚步轻快地离开了。
南宫婉仙呆呆地坐在原地,手里还残留着梦夕泪掌心的温度。
好好聊聊。
她是在给自己和顾轩,创造独处的空间。
她真的,把自己的夫君,亲手推给了另一个女人。
南宫婉仙端起灶台上那碗为自己准备的补汤,只觉得重若千斤。
她低头,看着汤水里倒映出的那张狼狈又可笑的脸,眼泪再一次,无声地滑落。
……
卧房内,一片死寂。
顾轩已经醒了,正靠坐在床头,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霜寒咒发作后的余威,依旧在他四肢百骸里流窜,每一次呼吸,都带出刺骨的寒意。
昨夜的疯狂,只感觉像一场梦。
他不是没碰过女人,北疆苦寒,军中亦有疏解欲望的营妓。
但那只是纯粹的生理发泄,与情感无关。
可昨夜……
当那股冰寒要将他撕碎时,是南宫婉仙身上的温度,将他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
那是一种求生的本能。
他欠了她。
房门被轻轻推开。
南宫婉仙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
她换回了自己那身华贵的衣裙,脸上没了泪痕,却也褪去了所有的骄傲,只剩下平静。
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凝固。
南宫婉仙不敢看他,垂着头,将汤碗递到他面前。
“夕泪妹妹……熬了一宿,你喝点吧。”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无法控制的颤抖。
顾轩没有拒绝,伸手接过。
温热的触感从碗壁传来,驱散了他指尖的一丝寒气。
这碗汤,是那个傻丫头熬的。
她用自己最笨拙的方式,付出了她的全部。
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地撞了一下,酸楚、内疚与疼惜,混杂在一起,翻江倒海。
他要永远守护自己的女人,就必须找到药王墓图!
无论付出任何代价!
顾轩仰头,将那碗浓稠的汤汁一饮而尽。
暖意顺着喉咙滑入腹中,身子也跟着暖了起来。
“对不起。”
南宫婉仙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迎上他的视线。
“昨夜……是我无耻,是我趁人之危。”
“你不用觉得亏欠,更不必……对我负责。”
她以为自己能说得很潇洒,可“负责”两个字出口,心还是像被针狠狠扎了一下。
顾轩将空碗放在床头的几案上,发出一声轻响。
“昨夜,我的霜寒咒发作了。”
他没有解释太多。
南宫婉仙的身体猛地一颤。
霜寒咒!
她听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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