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息看这位国公夫人貌美动人,梳着小盘髻,带着缠枝牡丹纹青玉插梳,两边是缀珠金帘梳,双耳缀着长叶形金耳坠,肌肤如同白雪,唇红齿白,上身是印金白罗襦,搭着梅花纹纱罗半臂,下半身是菱格花草纹齐腰百褶裙,缀着两条鹅黄色绦带,打扮朴素依旧难以遮掩她天生丽质,不笑时像个冰雪人儿,笑起来时又觉得她很是和气,比如现在年知秋笑着朝她招手,芝息没抵挡住国公夫人的魅力,几步上前。
芝息非常害怕这位金贵的国公夫人出什么事情,没保护好国公夫人,她可是要领十下军棍,芝息做过那么多任务,唯有这一次任务她觉得的难办,简直恨不得在这位国公夫人的方圆搭建起高墙,叫所有人都难以插空伤害国公夫人。
年知秋见芝息端着一张娃娃脸,非常紧张,不过要是知道芝息的想法,她一定会失笑出声。
“你不问我要去哪里吗?”年知秋好奇地问她。
“国公爷只要我保护你,没有要求我问清楚国公夫人要去哪里。”芝息时刻谨记着江澜序给她的任务。
年知秋笑,这小丫头还挺诚实的,一边走,一边继续问,“你跟国公爷是什么关系?”
就是在边疆女士兵几乎没有的,京城里居然有人用女子当侍卫,她有点好奇。
芝息神情更加端肃起来,想到京城这些贵小姐最好争风吃醋,这位国公夫人要是误会她跟国公爷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她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让国公爷知道她更没有什么好果子吃,说不定还要挨军棍,她急忙解释道:“夫人,你可千万不要误会,我和国公爷可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国公爷手下的侍卫之一,归属皇城司。”
年知秋脚步停下来,问道:“皇城司居然也有女侍卫吗?”
“原本是没有的,后面国公爷执掌皇城司,便允许女子进入皇城司,当然进皇城司是不那么容易的,对女子的要求更加严格,夫人你放心,我对国公爷一点意思都没有,你可千万不要误会。”
但凡有人看过国公爷拷问犯人的画面,都不会有人会对这样的男子有什么别样的心思,哪怕这个男子又高又俊俏。
“唔。”芝息不这么说,年知秋都没有联想到这一层面。
像江澜序那样的人,现在就是有一群女人她也不会感到稀奇,毕竟他连自己的大嫂都不放过,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那你在皇城司一个月的俸禄是多少?”年知秋不动声色地询问道。
“嗯,一个月有五十两银子呢。”说到俸禄,芝息还是很自豪的,她能力比较强又得到江澜序的赏识,可以跟在江澜序身边,俸禄是要比一般侍卫的高,超出很大一部分男侍卫呢。
五十两?
年知秋暗自咂舌,这一年下来得得有不少银子,在京城就是好,听得年知秋都有些心动,若是她加入皇城司的话,应该也……
意识到自己的思绪飘远连忙收回,想起姐姐下落不明,自己在这国公府还得想法子对付大夫人,京城再好也不比边疆,纯属有命挣没命花。
芝息交流下来发现这位国公夫人没有想象中的难以相处,反而十分地轻松自在,她也问年知秋,“那夫人是去找国公爷吗?”
年知秋点头,“是的,他平时都在轩景堂吗?”
“对,不过国公爷除让三公子进轩景堂,其他人都不被允许。”
这新来的国公夫人就不知道能不能进。
年知秋微挑眉头,有些意外,那她过去岂不是会被拒之门外,芝息见她脸色有顾虑,急忙补充道:“可能今后国公夫人也去的。”
“他平时好相处吗?”
“……”芝息沉默,假话和真话都说不得,她怎么能议论国公爷,被国公爷知道她得挨军棍的。
年知秋从她的表情看到答案,转移话题,“国公爷有什么忌讳的吗?”
芝息认真想了想,“国公爷有挺多忌讳的,但是他最忌讳遇到蠢人,那样他就没有什么耐心,态度也会严格许多。”
“……”
这也算是忌讳?
说话间,年知秋已经来到江澜序居住的轩景堂,芝息确保年知秋安全来到轩景堂,便隐匿在暗处保护她,不打算同年知秋一起见江澜序,芝息多见一面自己的这位上司是可能会短命的存在。
轩景堂内,江承言坐在房间的圈椅上,头戴白玉发冠,内穿着莲花暗纹交颈衫,外搭着素罗对襟衫,他的气质比江澜序温和几分,端起一旁的茶杯吹佛杯中的茶叶,看向站在京城地图前的江澜序,出声询问道:“二哥,我听人说你早上又在寿安堂闹一通,大夫人没对嫂子下手吧。”
“我震慑了她,她今后多少会有顾忌。”
江承言轻抿一口茶水,“二哥上次叫我调查的那个刺客身份,没查到,身份户籍是伪造的,使用的武器是暗市买来的,线索全断,二哥审问出什么吗?”
江澜序绕回桌案前,手提着毛笔,微沉眉眼写折子,“没有,咬舌自尽。”
江承言喝茶的动作一顿,将茶杯重新搁置回桌子,“可真是狡猾,到底是谁想对付你,大夫人做的?”
大夫人想要江澜序的命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甚至江澜序大哥为什么体弱多病,都是因为大夫人谢淑君误打误撞把药喂给长子,江澜序侥幸躲过一劫。
“一开始我也怀疑她,她绝不可能有这种能耐,但是能在府中精确埋伏我,跟她一定有关系。”
江承言沉默,这件事真不是一般的棘手,江承言也跟江澜序的想法一样,大夫人一个内宅妇人是没有能耐收买身手如此了得的刺客来刺杀二哥,但是能让刺客埋伏在二哥院中,避开重重眼线,除了大夫人还有谁这般熟悉国公府,熟悉二哥的轩景堂。
二哥刚回府那会,他就说大夫人怎么那么好心会来二哥院中嘘寒问暖,原来打得是这个注意。
江承言觉得这个话题实在令二哥伤心,故而转移开话题,笑着问道:“我这位二嫂怎么样?”
迎亲那日,江承言就觉得他的这位二嫂是个性情中人,他有些好奇二哥和二嫂相处的怎么样。
江澜序抬眼,给他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将桌子上的公务文书整理好推给江承言,“看你最近很是清闲,京城里的这些案子都由你负责料理。”
江承言闻言,往桌案上一瞧,那叠得高高的公务文书简直让他两眼一黑,顿时叫苦不迭,他这几日去查刺客,脚不沾地,怎么又来这么多事要办?
他忍不住半打趣半抱怨说道:“二哥是娶新妇后懒惰起来。”
江澜序又把一叠文书放在上面,“再加上这些。”
“……”
他真要闹了,实在没天理,这是人能干得来的活吗?
他起身走上前,把文书抽出来打开看,他高低得看看都是些什么事情,京城有那么多案子需要办吗?
看完之后他将文书合起来扔到桌子上,“小猫不见也要我去找?”
江澜序无视发牢骚的江承言,淡淡地说道:“这是三公主的猫,珀斯国那边送过来的,极其珍贵。”
“那也是只猫,这么大动干戈不拿我当人。”
这么一想,江承言觉得自己还不如一只猫呢。
江澜序黑眸睨着江承言,“天家的猫可比人高贵。”
“……唉,还不如军营里头自在。”
两人聊着,在外面守着的侍卫进屋对江澜序抱拳行礼,“国公爷,国公夫人求见。”
江承言找猫固然烦心,听见年知秋居然找到轩景堂,他露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他这位二嫂胆子挺大的啊,居然找到轩景堂来。
他盯着江澜序,要看江澜序的反应。
江澜序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可以抱着你要处理的文书回自己院中处理,三日内完成。”
“……”
江承言抱起那一堆文书,连脚下的路都看不清,踉踉跄跄地往外面走去,样子好不可怜。
踏进屋中的年知秋和江承言差点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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