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澜序握住大刀的刀柄,手指修长,指骨分明,微微用力将年知秋抱在怀中的大刀抽中,年知秋手一空,怀中也一空,眼睁睁看着江澜序将大刀放远,“刀剑无眼,不要乱玩。”
“噢。”年知秋的目光还巴巴地落在那柄大刀上,只叹如此精刃居然不是自己的,心中有说不出的惋惜。
江澜序将大刀放好,“上床睡觉。”
年知秋看一眼摆在房间中的大床,想起那夜江澜序在水榭居给自己画界限,她怕自己会错意,特意询问江澜序一句,“我是到床上睡吗?”
“你睡里面。”
先前水榭居两人也是睡在同一张床上,没道理年知秋过来轩景堂还让她睡到别处。
年知秋爬上床榻躺下来,她睁着眼睛可以看到明蓝色的帐顶,帐顶就跟江澜序一样,没有任何纹路修饰,无声肃穆。
她拥在被褥中,被褥是独属于江澜序身上的那股幽冷沉香,她不适应地将被褥推远些。
这一次江澜序吹灭房间的灯烛,房间陷入漆黑,年知秋眼前一片黑暗,甚至看不见江澜序的身影,忽然身边床榻一陷,江澜序上床躺在她外侧,她不由地紧绷身体,抱着被褥往里面缩了缩,她微扬脑袋去看睡在身旁的江澜序,男人平躺,呼吸绵长,他守着自己的边界没向她这边靠近半分。
这一次轮到年知秋难以入眠,眼睛睁了又闭,闭了又睁,本想保持平躺的姿势一直躺到天亮,可这漫长的黑夜似乎格外的难熬。
她缓缓翻身,将身体侧着,手臂压到江澜序散在床上的头发,立马又将手臂移开,她手指暗暗捻着江澜序的长发,之前她就发现这男人的发质很好。
许是江澜序公务繁忙,疲累至极,在床上睡得格外香甜。
年知秋松开他的长发,默默地把他的长发放回他身上,缓缓翻个身,背对着江澜序。
年知秋睡到半夜忽然口渴难耐,本想忍忍算了,不知道为什么越忍越想喝水,连咽唾沫都觉得有些困难,再不喝口水,年感觉自己要渴死在床上,她只能翻个身朝江澜序看过去,轻声唤道:“国公爷。”
连着唤了好几声都没见江澜序有反应。
她伸手在江澜序面前挥了挥,在叫醒江澜序和自己从他身上跨过去纠结一会,决定还是不惊动江澜序自己从他身上跨过去。
年知秋先是将另一条腿伸到江澜序睡觉的另一侧床榻,腰身发力,动作缓慢,在不惊动江澜序的情况下默默爬出去。
“嗯……”江澜序嗓音有些沙哑,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低吟声。
年知秋以为他醒了,扭头朝他看过去,脚踩着被褥冰滑,滑溜一下直接坐在江澜序的身上,慌乱间想撑住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完全扑到江澜序身上,手掌摸到他身上,年知秋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一只手捏住她的腕骨,男人睁开双眼,黑眸中寒光凛冽,杀意腾腾。
年知秋冷汗层层,这男人几乎要将她的腕骨捏碎似的,而后她被江澜序踹下床榻。
“呜!”年知秋趴在地面上捂着撞到床脚的额头发出一声闷哼声。
额头痛,膝盖,手腕隐隐作痛,年知秋骨子里泛起一层冷意跪趴在地面上好久没反应过来,内心脏话连连。
江澜序已经从床上坐起来,素白的寝衣微敞,露出里面的肌肤,长发披肩,眸子似裹着一层寒冰,居高临下地看在地面上摔懵的年知秋,“你想做什么?”
这时的江澜序跟白天有些不一样,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危险,看年知秋的目光好似在看一个准备刺杀他的的刺客一样,充满敌意。
年知秋口干,浑身发疼,再加上江澜序这副态度,心口冒出一阵邪火,嘴巴比脑子先动,怼道:“国公爷觉得我要干什么?”
话说出口的那一刻,年知秋就有些后悔,也许是她把他压到才引他发这么大的火。然而下一秒,江澜序的话让年知秋再次失去理智。
“我警告过你,不要越界做些不该做的事情。”
“呵呵!”年知秋冷笑两声,“国公爷觉得自己是个香饽饽,是个女人都要往你身上扑吗?”
年知秋从地面上趴起来,尽量让自己得体些。
“我不过是想起身喝口水,国公爷这副态度,我还是回水榭居睡,不碍国公爷的眼。”
她有些忍不了,觉得江澜序是有些针对她的,待在国公府已经在收敛自己的性子,难道没尽力做好国公夫人?受累一天还要在这里看他眼色!
年知秋直接甩脸离开。
她在轩景院留宿是镇国公府上下都知道的,她不会让自己半夜离开轩景堂的事情传出去,干脆隐身用轻功,在不惊动府中其他人的情况下回到水榭居。
“芝息!”
躲在暗处的芝息,“……”
芝息有种想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冲动。
芝息是目送年知秋从轩景堂出来,大半夜的肯定是和国公爷发生不愉快。年知秋叫她,她只好现身在年知秋跟前,“国……国公夫人,你有什么事情?”
年知秋伸手捡起地面上的树枝指向芝息,冷着脸道:“跟我打一架。”
“……”
怎么回事,国公爷没有跟她说国公夫人会武功啊!
年知秋说完这句话,不给芝息反应的机会,握着树枝朝芝息攻上来,芝息不得不应付。
两人在水榭居后院一来一回,芝息被年知秋用树枝在身上抽了好几下,她感觉自己被国公爷连累,国公夫人把气发泄到她身上。
芝息没能近得了年知秋的身,心中大惊,国公夫人看上去纤弱,身手居然这般了得。
年知秋压制芝息的身体,让她无法动弹,树枝抵着芝息的喉咙威胁道:“你若是把我会武的事情透露给他,我就杀了你。”
芝息咽了咽口水,她是皇城司的人,有自己的职责,“国公夫人,你要是目的不纯,我就是死在你手中也要把消息传给国公爷。”
“我来国公府确实有自己的目的,但是这个目的跟朝廷机密无关,是我自己的私事,等我事情办完,我自然会跟国公爷摊牌,只是在此之前,需要你帮我保密。”
这几日芝息一直在暗处跟着她,以防被她发现把事情捅到江澜序面前,不如跟她先商量好。
芝息还是很珍惜自己的小命,她直觉告诉自己,年知秋只是吓唬吓唬她,并没有真得对她下重手的打算,“好,只要国公夫人做的事情不在我管理的职责之内,我都可以不告诉国公爷,毕竟我是皇城司的人,没有必要什么事情都和国公爷说。”
年知秋这才把树枝拿开松开芝息,“我不想跟你作对,我的事情关乎全将军府上下,我调查清楚事情会亲自跟国公爷商量,你只需知道这些就可以。”
芝息摸着自己的喉咙,有些后怕,若是国公夫人手中的是刀剑,她必定一命呜呼,连连点头,“是。”
芝息有些好奇,国公夫人武功这么厉害,整个京城的人都传她体弱多病,大门不出,不知道是国公夫人掩藏得很好,还是另有猫腻。
她嘴上是答应年知秋保密,心里却想若是年知秋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她还是要把这件事告诉国公爷。
年知秋一眼看穿她的想法,“你最好闭紧嘴,再怎么样我也是国公夫人,我还是有资格再国公爷耳边吹两句耳边风。”
“……”真是万恶。
年知秋跟芝息过完招,恢复冷静。
想起明日还要跟江澜序回门,顿时长长叹口气。
不知道明天江澜序还陪不陪她回将军府。
年知秋想了又想,微恼,难道只有她一个人错了吗?他是什么态度,起码他来水榭居过夜,她该有的态度都有,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偏要说那些气人的话!
年知秋朝芝息挥挥手,“你下去休息吧。”
她径直推门进屋,小梅在偏房睡熟,年知秋没有叫起她,自己将外袍放好,站到桌子前面,咕噜地喝完一壶水,年知秋才感觉身心不再煎熬,一个人倒在床榻上。
还是躺在自己的被褥里比较软和舒适,随后进入梦乡。
“小姐。”
年知秋睡得迷迷糊糊间听到小梅在叫自己,然后有一只手先是轻轻抚摸她隐隐作痛的额角,再将她衣服掀开,那只手所到之处,带着一股子清凉,伤口不再疼痛,只是格外的冷,她不由地蹬着腿,扯过被子将腿裹上,抬手挥着在她身上游移的手,嘟囔道:“别闹!再让我睡一会。”
“你再不起来,会错过回门的时间。”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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