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珏的脸黑了黑,“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常有鱼对上他浅金色眼睛,疑惑:“我来早了?”
“没有。”苍珏气闷。
但转念一想,这女人曾经是一方大妖,就算只剩一魂也不该害怕山中普通动物,是他小瞧她了。
他扫了一眼常有鱼,衣服鞋子背包,都很干净,让他挑不出丝毫错处。
心中隐隐不爽,却没理由发作,他只能把气发泄在剑术上。
孙亦寒陪他练习,被他打的连连败退,有些招架不住。
“这样就不行了怎么做我的侍卫?”苍珏剑法凌厉地刺向他,在距离他要害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下。
“是属下的过错。”孙亦寒低头说道。
苍珏收回了剑,心里稍微舒服了点,回屋沐浴,换了件新的衣服出来,看向常有鱼,“随我去神都。”
常有鱼呆呆地点着头。
不管是练剑的仙尊,还是刚刚沐浴出来的仙尊都好漂亮。
他的脸如玉石一般散发着莹润的光泽,嘴唇比最新鲜饱满的红果子还要红润。
黑色长发比平时更卷更湿润,垂在收紧的腰部,身上浅金色的长袍,折射出的光彩显得他整个人都在发光。
苍珏看着她的模样,笑了一声,转身就走。
没走几步,他的身体化成巨龙,转眼穿进了云中。
神都肯定不能靠腿走到了,常有鱼看向孙亦寒。
她早上来仙尊寝殿之前就是请他给自己念的净身咒。
她已经看出来了,孙亦寒看起来冷冰冰的,其实很好说话。
孙亦寒看向已经走远的主人,以及正准备御剑飞行的他爹,无奈地叹了口气,“上来吧。”
常有鱼笑嘻嘻地站上去,扶住他的胳膊,“亦寒哥,麻烦你啦。”
孙亦寒抿了下嘴,看着她瘦弱的小身板,不动声色地让起飞变得更平稳一些。
孙正德在神都入口处追上了苍珏,看了看身后,他儿子和常姑娘还没来。
“少主,您不会是想让常姑娘进神都吧?”他担忧地问。
“怎么?有何不可?”苍珏反问。
“常姑娘现在毕竟只是个普通凡人,她承受不住神都的威压。”
“她可不是普通凡人。”苍珏掀起眼皮说。
“是,我知道她做过对不起您的事。”孙正德说,“但她只剩下一魂了,万一这一魂再出什么情况……”
“我还能杀了她不成?”苍珏声音冷硬,“她若是承受不住,我自会让她出去。”
孙正德余光瞥见常有鱼拉着自家儿子从远处飞来,不再说话。
苍珏自然也看见了,丢下一块灵力凝结成的手镯,“给她捏个护体诀。”
说完甩开袖子进了神都的大门。
孙亦寒在孙正德身前落稳,“我需要在此处陪同常姑娘吗?”
孙正德面露难色,“少主让她一起进去。”
孙亦寒皱了皱眉,“她承受不住。”
“哎,没办法,少主的命令。”
常有鱼不明就里地看着两人。
孙正德塞给她一个晶莹剔透的手镯,又对着她念了咒语,才说:“跟我来吧。”
他们顺利通过守卫的检查,经过一座直插云霄的城楼。
其下的拱门,可容纳十人同时进出,不少仙人接近拱门的时候都从各自的飞行工具上下来,步行进入。
“这是为表对神族的尊重。”孙正德见她好奇,解释道,“其实这里说是神都,城内大部分都是修仙者,真神目前只有三十一位。”
“啊。”常有鱼迷茫地应了一声,神啊仙啊的事离她太遥远了。
“你有没有什么不适感?”孙正德问。
常有鱼摇了摇头,虽然从剑上下来有些晕乎乎,但估计是被风吹久的缘故,不算什么事。
“仙尊去神殿觐见真神,亦寒去殿外等候,我们找个地方歇歇脚。”孙正德眨着眼睛说。
目送着孙亦寒离开,孙正德轻车熟路地带着常有鱼进了一家茶馆,坐在雅座上,让小二上茶。
常有鱼好奇地看着。
红亮的茶汤冒着热气倒入白瓷杯中,茶师又添加了牛乳,蜂蜜,混合后递给常有鱼。
孙正德解释说:“这是用灵泉水泡的茶,对凡人身体很好,尝尝吧。”
常有鱼喝了一口,甜滋滋的,比她们全家分着吃的饴糖还好吃,立马咕咚咕咚全部喝完了,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刚才的不适感顿时消减了大半。
“如果有任何的不舒服就和我说,我先带你出去。”孙正德嘱咐说。
常有鱼点点头,眼睛睁得大大的,不停打量着神都的街道,发现不远处有一家药铺。
“这里有能治我父亲腿伤的药吗?”她问。
孙正德笑了笑,“这里药铺卖的药凡人用不了。这里本就不允许凡人进入,若不是仙尊留下的手环,你都进不来。”
“啊这样啊。”常有鱼抬起手腕,看着这个漂亮手环,颇有些遗憾。
两人等待的时间,常有鱼喝了三壶茶,吃了五碟小点心。
孙正德见她喜欢,又打包了一大壶,让她回去喝。
孙亦寒那边传来消息,苍珏离开神殿了。
“少主要去药铺一趟,我们在门口等他们吧。”孙正德说。
两人下楼。
常有鱼看着药铺的牌匾,写着“药王堂”,名字倒是真响亮。
不消片刻,仙尊出现在门口,他的头发比早上顺滑了一点,像绸缎一般泛着光,让人眼前一亮。
“五步。”他说。
“啊。”常有鱼拎着茶壶,连忙退后给他让出了进药铺的路。
苍珏迈步走了进去。
跑堂的小二见他气质不凡,迎了上来,“客人,您要买什么药?”
“我找张药师,给他递过消息。”
张药师是药王的亲传弟子,平日里找他看病的人非常多,因此需要提前预约。
“好,我去问问。”
很快,小二引着苍珏和孙正德往后院走去。
张药师刚刚诊完一位病人,在水盆中洗了洗手,用毛巾擦净,“灵角仙尊,稀客啊。”
“寒暄就省了吧。”苍珏抿起嘴。
孙亦寒给他铺好纯白色的狐狸毛坐垫后,出了屋子,屋内只剩二人。
苍珏靠在椅子上,沉默了片刻,“你这里有没有缓解龙族发情期症状的药物?”
“有是有,只不过不同情况用药不同,你将手腕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
苍珏并未伸手,“不必,我口述即可。”
“啊。”张医师没强求,“那你要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苍珏点头。
“从前有过发情症状吗?”
苍珏沉默了许久。
“如实回答。”张药师强调。
他艰难地点了点头。
“几次?”
“一次。”
“什么时候?”
“一年前。”
“你当时的那位伴侣现在是否在身边?”
“没有,死了。”苍珏冷硬地说。
“啊,我很遗憾。”张医师张了张嘴又问,“现在有什么感觉?”
苍珏回忆着,“比发情期症状轻许多,但隐约不舒服,身体偶尔没力气,总觉得不对劲,而且自从……”
他忽然住了嘴,“暂时就这些。”
张医师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这确有可能是发情期前的表现,毕竟龙族每次发情期会持续三到五年。”
他顿了顿,“不过你这种情况比较少见,药材也稀少,我手头没有对症的丹药。恐怕要等两个月,等最有效果的那味药长成,我才能为你炼制。”
苍珏脸色难看,“那我在这之前到达发情期了怎么办?”
“男龙的发情期比女龙容易度过,只需要平稳心绪,很多时候可以自行解决,你不必太过紧张。”张医师安慰他,“当然你如果能找到新的伴侣,会是最好的情况。”
苍珏磨了磨牙齿,每个人都让他找新伴侣,但显然他现在的身体根本不允许。
“我没有找伴侣的打算。”他说。
“那我给你开些安神的汤剂,你先喝着,能缓解发情期前的症状。”
“有用就行。”苍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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