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檀木散发着淡淡的幽凉香味,镂空雕花嵌着羊脂玉的铜镜映出她绝代容颜,靡丽妖冶,抬眸谈笑间便可衬得这世间所有美好都暗淡无光。
只那一眼,便让人深深沦陷,予取予索。冰雕玉勾玄胆鼻,往生河上菱唇艳。色若春晓之花,芙蓉面寒。
让人觉得用倾国倾城这样的词句也是负了这般美貌。
只是,胭脂水粉也掩盖不住她面容的憔悴,与周围的喜庆欢喜格格不入。
本是大婚之日,可她的脸上无一丝笑容,一滴泪悄无声息地滑过眼角。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伸手摸了摸,绝望的情绪像狂潮一般涌上心头,使她感到浑身冰凉。
“今日,是我的大婚之日啊……”她自言自语道,眼眸里早已没了期待,更多的是绝望。
她心疼得像刀绞一样,眼泪不住地往下流。
那些阿谀奉承的下人,只顾讨主子欢心,又有几个是真心的呢?不过是拜高踩低。
一旁的宫女瞧见了她脸上的泪水,毫不在意,用手帕稍作擦拭后。
随即,那宫女拿起梳子给她梳着头发,一脸欢喜。“皇后娘娘,今日你可真漂亮!”
“怪不得,陛下那么宠您”另一宫女附和道。
太监插嘴道“是啊!陛下的寝殿隔朝阳宫也就几步之距……”
她强颜欢笑,抬手示意“你们下去吧……”
“是”众人走后,随即从袖子里取出一把匕首。
匕首有些陈旧,她笑着抚摸了它。
拿起它,一把划过自己的脸庞,脸上留下来一道深深的血痕,极其触目惊心。
血一直不断地往下流,任凭血流不止,她内心毫无波澜。
转身,端起桌上的一杯毒酒,喝了下去。当酒入喉时,有一种破裂的声音,仿佛绝望的歌唱。
躺在地上,嘴角荡漾着笑容。
或许对她来说,死也是一种解脱。
一宫女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杯酒“皇后娘娘,这是陛下叫我送来的合卺酒。”
“皇后娘娘?”没人回应,她试探性地问了问。
掀开帘子,看见她躺在地上的模样“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她吓得撒了一地合卺酒。
急忙起身,踉踉跄跄地跑到宋南归身旁。
“合卺酒送去了?”宋南归一身婚服,侧卧在床榻上,眼睛微闭,像是在思索什么。
“陛下……陛下”她慌慌张张地说道。
“这是怎么了?”他还未睁眼,有些挑逗地问道,此时的他仿若一个妖孽一般。
她吓得脸色煞白,颤抖到读字不清,吓得瘫坐在地。“皇后娘娘……喝……毒酒自尽了。”
话音刚落,宋南归脖子上青筋暴起,起身掐着她的脖子,那双丹凤眼恶狠狠地盯着她“贱人……何时的事!”
“咳咳咳咳……咳咳,刚刚,我……给娘娘送合卺酒的时候……看见……娘娘躺在地上”
“手里拿着……一杯酒……”
他这才放下掐着她脖子的手,转身离去。
那宫女的脖子已经通红,瘫坐在地久久不能回神。
他推门而入,一个公主抱抱起她,“客儿……”
红衣被落下的风扬起,有种从天而降之感,红色衣衫的衣襟成火红色,微微露出乳白色中衣。
发丝被黑玉簪别起,几缕青丝半挡凤眸,樱红的唇带这笑在高悬的鼻翼之下,无不诱惑。
夺过她手握着的匕首和酒杯。
用匕首毫不犹豫插入自己的心头,“噗!”
一口心头血喷出,洒在洁白的被褥上,犹如暗夜的彼岸花,散发着妖异的红光。
只见他脸色苍白,嘴角抽搐,全身蜷缩在墙角,身体抖得厉害,眼前一片模糊,手紧紧的抓住胸前的衣服,强忍着痛苦。
将心头血一滴一滴地滴入酒杯中。
随后,亲自喝下自己的心头血,吻上她的嘴唇,将心头血喂入口中。
看着怀中的她,黑色的眼眸中尽是温情,嘴角荡漾着笑容。
将昏迷的她,缓缓放在床榻上,给她盖上被子。
宋南归注意到了她的异常。
额头一直挂着汗珠,是虚汗!
她微闭着眼睛,静静地靠在床边静养,面庞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她时而眉头微蹙,时而重重地吐纳,病痛的折磨使她丧失了往日的活力。
伸手抚摸了她的额头,“怎么会这样烫!!!”
掀开被子,抱起她。
将她放在洒满玫瑰花瓣的温泉池中,墨色青丝漂浮在水面形成一张妖异的网。
他静静地看着云边雁,她的脸色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一些尘封已久的回忆如浪潮般,猛然间涌入心头。
“你……害的将军府满门被灭……利用我哥哥…害的他死无全尸……”
“我们之间……没有可能”
她曾经的一句句话令宋南归痛彻心扉,“对不起……客儿”
这时,云边雁突然起身“哗啦”
云边雁慢地,慢慢地,俯身,吻上了他苍白的唇,宋南归并不反抗,只是一动不动,脸上的不知是冷漠还是惊愕的表情。
随后他浅浅地吻着她,轻轻地吻着她的唇,然后,更深入地探索。
凄凄岁暮风,翳翳经日雪。
大雪纷飞,漫天雪地。
只见纷纷扬扬的雪花,满天飞舞。
远远望至少,玉树琼枝,银妆玉砌,充满了诗情画意。
一红衣女子,格外耀眼,如同一朵盛开在黄泉路上的彼岸花。
一袭红衣,一世安然,白首终老。
远远可见,那女子伫立在城墙上,她穿着妖冶魅惑的红色衣裳,风吹动额前的碎发,使她更梦幻飘渺,好像一只富有灵性的狐狸,勾人心弦,摄人魂魄。
微风拂过,衣裙翻飞,仿佛一只只血红色的蝴蝶,她是那么妩媚动人,如墨的长发随风飞扬,岂是惊艳二字可以形容!
等到走近时,才发现此女子双目似星,仿佛一汪秋水,双眸似水,却带着淡淡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
在这喧嚣的尘世中熠熠生辉。
略显苍白的脸上被腮红掩去了几分孱弱,嘴唇没有多少血色,这倒是平添了几分楚楚可怜,即使不用过多的描眉画眼,也能让人眼前一亮。
她撑着油纸伞,缓缓走上城墙。
走在台阶上,心中五味陈杂。
那人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她慌乱了。
云边雁惶恐不安地看着他,半天没说出什么来,眼神里传达出的并不是欢喜。
“宋南归,我什么,,什么,都答应你,我嫁给你!我嫁给你!”那红衣女子似乎疯魔了一般,断断续续说道,一滴滴泪若雨下。
她扔下油纸伞,不顾一切,跪在他眼前不停地抽泣,满眼恐惧不停转头。
满目泪水望向城墙下的那男子。
那男子伫立在雪地中,傲然如竹,和初见他时的模样是一样的。
她明白,今时今日,再见他绝非偶然,是有意的设计。
一身黑衣也掩不住他卓尔不群英姿。
天生一副君临天下王者气势,英俊无匹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来,棱角分明线条,锐利深邃目光。
士兵将他包围起来,一把把冰冷的剑指向他,仿佛下一秒,他就死无葬身之地。
想到那些剑刺向他,她就有些脊背发凉,眼里惊恐万分。
“你不要杀了他,只要你放了他,我什么都答应你!”她声音哽咽道。
“不要!!!”“不要!!!”她用尽全力呼喊道,声音早已沙哑不堪。
她长长的睫毛上满是泪水,像芙蓉一样清澈。泪水似乎在苍白的皮肤上徘徊,不愿落下。她嘶声力竭地喊着。“不…………”
“不要…………”“呕…………”她冷笑道,全身颤抖。
她起身跑到城墙上,急忙摇头“不,,,,不,,”大惊失色。
眨眼那一瞬间,城墙下的那男子微笑着转身,拿起一把剑刺入自己的胸膛。
鲜血从胸膛出喷涌而出,如断了线的红珠子,一刻不停地滑落。
她从城楼的台阶上跑下,来到他身旁。“堇年…………”
“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她哽咽难言。
用双手抚摸着他的脸庞,她的手的温度让他有些安心,嘴角的一抹鲜血好像傍晚的红霞,触目惊心。
双手沾满他的血,手极力地颤抖,全身瑟瑟发抖。
他笑了,就像一朵盛开了千年的睡莲。
他从左至右抚摸了她的眉眼,最后虚弱无力地说到:“普天之下,万物如尘,唯汝是吾心头之珠。”
“渗吾之骨,融吾之血,割舍不得!”
她的睫毛在夜风中颤抖,他的心尖也随着颤动。
他静静地凝视云边雁。
默默的,默默的靠近她。觉得,是那片静静的摇曳不出波澜的雪,没有任何激情荡跃。
有的只是寂静的心动——他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唇…………
他依旧保持着笑容,似乎温暖了世间万物。
他缓缓闭上了眼,再次抚摸她的眉眼。
嘴角牵动着“纵然万劫不复,纵然相思入骨,我也待你眉眼如初,岁月如故。”
“汝乃吾……此生……挚爱…………”
雪慢慢地被染红了。
冰天雪地中,一男子躺在其中。
那伤口极深,血止不住地流下,雪上浸满了鲜血。
关于他的一切也定格在那一刻。
一段残缺的记忆,从她的脑海中闪现。
梨花林中的少年郎………………初见时的落魄不堪……他的救命之恩……他的以身相许…………
看着他的手垂下去,她的世界突然暗了下去,视线模糊了,泪水再次湿润了眼眶。
云边雁只觉得她的心脏变得异常沉重,脑子一片迷茫,身体开始失重,似乎就要飘起来。
一种掉入黑洞般的感觉变化成泪水从眼眶夺眶而出。
她猛然察觉到,他不在了。
看她躺在地上,低着头,用手托着,声音放低了一点。
过了一会儿,她仰面躺着,头发还在原处,脸上挂着泪痕,声音也大了许多。
突然,她站了起来,似乎哭累了,想休息一下,她的哭声下降了很多。
突然,她再次控制不住自己,大哭起来,哭得伤心欲绝。仰头哭道“宋堇年,宋堇年。”
她眼眶一瞬间布满血丝,眼角流下一滴血泪,仿佛被抽干了。
只见她拿起一把匕首,一步步走上台阶,走到宋南归身旁。
眼眶通红,恶狠狠地看向他“我恨你!!”声音很平静,平静得没有一丝声线的颤抖。
她眼里只剩下仇恨,那眼神让人有些不含而栗。
她冰冷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杂质。
将一把匕首,毫不犹豫深深地刺入他的胸口。
鲜血喷射而出,触目惊心的红色染红了他的衣襟。
她走上前去,用手沾上宋南归的血,迟疑了片刻。
吮吸了那血,一声冷笑。“你高兴了吗?”
抽出那把匕首,用力刺入自己的胸口。
随后,她昏厥在地。
“雪花落满头,也算到白首…………”一瘦弱的女子,拿着毛笔颤颤巍巍地书写到,,,
一梨花缓缓落下,,,突然她停下了手中的的笔,轻轻放下它。一滴泪落下,看向窗外。
“乘风,陪我走走吧!”那女子一身素衣,毫无半点点缀,体态清瘦,似有弱不禁风之感。
从她的声音,可以感受出她虚弱无力,以及内心无可奈何花落去的悲凉。
她可望而不可即地看向外面,似乎很是思念什么。
隐隐约约中,好像只听见,一人的声音,隐隐约约,似有若无:“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突然,一男子上前给她披上披风,说到。“皇嫂,外面风大!”打破了她出现的幻觉。
“可是,,,外面的梨花开了!”她看着外面的一片梨花林,梨花开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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