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救不了?”
帝王的威压让崔提点双肩不由自主的缩了下,忙回道:“能救,但需要保命丹护住心脉。”
保命丹,是藩国进贡给先帝的珍贵丹药,药效非凡,统共只有两颗,一颗在先帝病重时服用,还有一颗在盛太后那里。
司烨深深看了眼床上的人,死死攥紧拳头,抬脚就走。
出了偏殿,就遇上刚回宫的张德全。
“陛下····”张德全一见着司烨就委屈的想哭。
司烨脑子里都是盛妩樱唇发乌,眼睑下泛青的模样,这个时候他见不得别人哭,那让他觉得十分不吉利。
当即呵斥张德全:“把你那尿滴子憋回去。”说罢,多一眼都不看他,风一般的快速走过。
这话御前的人都听到了,张德全受了委屈,又失了颜面,憋得胸口直抽搐,这会儿就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痛痛快快哭一场。
刚走几步,就听偏殿里传来邓女官的哭声,心头一慌,莫不是盛妩救不活了?
这般想着,张德全快步进到殿里,探头往半开的门内望去,就见盛妩趴在床沿,不断往痰盂里呕吐,邓女官一边给她顺背,一边缀泣。
待吐完了,人又晕了过去,搭在床沿的胳膊上缠着绷带,洇透的血发黑。
张德全眉头不觉一皱,问边上的白玉春:“你干爹呢!”
“奉旨缉拿要犯。”
“查到凶手了?”
“嗯,那僧人是北戎安插在京都的细作。”
一听北戎,张德全脸色大变,当年司烨在北疆杀了很多北戎人,连北戎大王子都被他杀了。
若是北戎人,那刀上定然抹了剧毒。张德全又往屋里看了眼,与生死相比,他自己这点委屈还真就算不上什么了。
——
慈宁宫,太后靠着椅背,听完司烨的话,低头抿了一口茶,悠悠道:“当年你父皇病重,那药他吃了一颗,剩下一颗谁劝都不肯吃,非要留给哀家。保命丹不仅是哀家的保命药,还承载着你父皇对哀家的真情实意。
哀家若给了你,岂不是辜负了你父皇对哀家的心意。”
司烨临窗而立,额角青筋隐隐浮现,又慢慢归于平静。
“母后,朕不白拿你的药,你想要什么,
尽管提。”
盛太后微微仰起头,轻轻叹息:“你母妃临终前,托哀家照顾你,哀家拿你当亲儿子待,景儿驾崩后,哀家扶持你登上皇位,可你做了皇帝,处处防着哀家,就连盛家你也不待见。
如今,哀家哪敢从你那要什么,能安安稳稳的活着,不碍你的眼,便已是万幸了。”
司烨垂眸,凌厉的凤眸闪过一抹幽光,老毒妇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她暗害母妃又嫁祸兰妃,这个仇他还没找她报呢!还说什么当亲儿子待,那些年他做小伏低,如同走在刀尖上,唯恐一个不慎被她害了。
今日这药她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就在这时,忽听外面传来一声:“皇后娘娘驾到。”
沈薇进来后,红着眼眶,先是看了司烨一眼,接着就重重跪在盛太后面前:“母后,阿妩身上到底也是流了盛家的血,求您看在姑侄的情分上,救她一命。”
太后淡淡睨了沈薇一眼,嘴角轻扯,句句都在提盛妩和自己的关系,分明是想让陛下对这事起疑。这些手段,都是她早些年玩剩下的。
敢在她面前班门弄斧,太后猛地一挥衣袖,将茶盏拂落,茶汤洒落间,溅了沈薇半身。
“别跟哀家说什么姑侄之情,那个白眼狼连她亲爹都不认,她弟弟**,她一滴眼泪都没落。如今她自个儿不能有孕,还见不得亲妹妹怀孕,听信外人谗言,将生她养她的盛家看做豺狼虎豹。”
说着,又瞥了司烨一眼:“这么多年,便是养条狗,也知道感恩,这般没良心的人哪里配哀家搭上先帝留下的保命丹。”
沈薇:“母后,现在不是说气话的时候,阿妩为救陛下**,只有保命丹能救,除了您这里别的地方也寻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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