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见过的所有生物当中,你是最美丽的那一个。
这样的一句话说出来,很容易显得轻浮,尤其还是出自眼前这位出名风流的花花公子。
可是落到林静水的耳朵里,完全没有轻浮感。
或因对方的姿态实在真挚,语气诚恳,教这句话听上去,就是一句真心的赞赏。
如果一个人,演戏能演到这种程度,那她也认了。
尚未完全入夏,风里还有些许凉意。
林静水今日穿着一件古铜色长袖复古长裙,低头将那枚竹节虫钻石胸针别在上衣左侧。
光彩流转,人面桃花。
“傅丞山,你那车,还给坐吗?”
不过舍命陪君子而已。
“给啊。”他在细风灿光里笑起来,“随时欢迎。”
“那还等什么?走。现在就去。”
“好。”
赛道上的跑车已经又赛了两轮。
方然见傅丞山往他那辆保时捷911走去,连忙跑过去。
“傅哥哥,你还要赛车吗?”
“不。只是随便开开。”
“啊?那你——”方然说着,余光突然瞥到站在副驾驶旁边的林静水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方然惊愕地看向一脸平淡的傅丞山:“她……她……”
傅丞山拍拍方然的肩膀:“站远些。”
说完,他就拉开主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方然难以置信地看着那辆车开上赛道,贴着外弯的车道,兜风似的开走。
方然冲到堂哥身边,抓住堂哥的手臂玩命一样地摇晃:“哥!你看见了吗?你看见了吗?刚刚的事情你看见了吗?”
方子瑞手里的烟险些被堂妹晃掉,划动的烟雾轨迹四散,在眼前缭绕成团。
“看见了看见了。”方子瑞没好气地回答。
“她坐上他的车欸!”
方然口中的“她”和“他”虽然同音,但方子瑞清楚那两个字具体是什么,也清楚哪个在前,哪个在后。
“我知道。”
“自从……那之后,他不是再也不让别人坐他的车了吗?可是她坐上他的车了欸!”
方子瑞好不容易将自己的手臂从堂妹的手里拯救出来,吸了一口烟,吐烟,缓缓道:“我知道。”
“为什么?”方然的声音充满了震惊与不解。
“情深义重的好朋友喽。”
“怎么就‘情深义重’了?”方然往前一步,几乎贴到堂哥耳边地说,“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都不让,她——这才认识多久,都能让她坐上车了?”
“一会儿你问问你傅哥哥。”方子瑞捂着左边的耳朵离堂妹远点儿。
“这儿这么多人,”方然的音量突然降低,“怎么问啊?”
方子瑞递给她一个白眼,用中指指腹戳了戳她的额头,用不稀罕搭理她的语气说:“自个儿上一边玩去。”
赛道赛道,自然是要来体验速度与激情的,偏偏傅丞山跟自驾游一样,在车道外弯慢悠悠地开着玩,磨磨蹭蹭才开到终点。
林静水觉得有趣,问他能不能让自己开车试试。
他说能。
于是二人下车,交换主副驾驶位置,跑车再度行驶在车道外弯。
这一次,速度要快一些。
方然几乎要用手托住要掉的下巴。
“哥!你看到了吗!”
“他俩指定有事儿。”
“你能不能说点我不知道的?”
意外的不仅仅是方家两兄妹,还有同在赛车场里目睹这一切的周芯竹。
周芯竹从来没想过傅丞山还能有这样的一面。
在她的印象中,他这种人,不是应该对谁都凉薄冷漠吗?怎么可以对那个女人如此温柔,如此照顾?
不甘与怨愤的火焰,熊熊灼烧着她的心。
赛车场之后,是附近豪华酒店的草坪下午茶。
周芯竹全然不顾社交礼仪,不请自来地拉开椅子,坐到傅丞山的对面。
也没跟同桌的方子瑞打声招呼,一坐下来,她就直直盯着傅丞山,说:“傅丞山,我是来向你请教,人怎么能够在赛道上用跑车开车,开出老头乐的效果的?”
“噢——”周芯竹状似无意地掠过他旁边的林静水一眼,接着将目光重新落回他身上,“不会是因为你宝刀已老吧?毕竟……”
她的语气神态,可以称得上是“来者不善”。
林静水坐起来,正要说话,一只宽大的手握住她的右手手腕,稍稍收紧,往下轻压了一下。
在示意她别出声。
林静水略微诧异地回头看向傅丞山。
周芯竹将他的举动尽收眼底,瞥了眼桌面上明晃晃被他握住的手,深吸一口气,望着他时,言语愈加刻薄:“怎么不说话了?是被说中后觉得丢脸吗?没关系,我认识一个很有经验的老中医,一定能治好你的顽疾。”
“治不了也没事儿。反正,”周芯竹微微抬起下巴,稍稍垂眼瞥向抿唇沉默的林静水,“有人会伺候好你。”
方子瑞注意到傅丞山的神色,默默往旁边歪斜身形,离旁边的周芯竹远些。
傅丞山抬眸看向周芯竹时,是她印象中一贯的凉薄冷漠。
“周芯竹,你在西班牙的时候自己做过些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都忘了吗?还有我跟你之间,是因为什么?也忘了?”
周芯竹没想到他会给出这样的致命一击。
她在西班牙留学那几年,确实闹出过几件不得体的事情,当时都压了下去,仅有少数人知道。而傅丞山,因为被委托处理过她的事情,所以是知情人之一。
他们为什么会完全结束,是那晚傅丞山打电话跟她要一份周傅两家合作项目的文件,她喝得有点多,发文件时,不小心把床照也一起发了过去——不止一张,也不是同一个人。
想当初她曾警告过对方,玩可以,但不能甩到二人明面上,否则太过不尊重。
等她次日酒醒,傅丞山让她自己找理由跟外界公布这段关系的终结。
他的默认,是最后的尊重。
她足足拖到年后,才将分开的事情公布给亲朋好友知道。
她原以为他会一直沉默,今天却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顿时脸色青白,浑身僵住。
“见好就收。”傅丞山目光冰冷地盯着她,给出一个警告。
林静水看着周芯竹在半怒半惧下愤然离去的身影,缓缓低头,目光停在握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上,一颗心沉沉地落了下去。
从前不是这样的。
林静水还记得在澳岛时,因为收购浅水湾地产项目一事,曾经有一帮西装革履且气势汹汹的人闹到前台,逼前台说出傅丞山住在哪间房。
酒店的人跟他们吵吵囔囔,即将要拨电话报警时,何元棋一通电话打到前台,说请他们上来。
彼时林静水收到张经理发来的急信,要她机灵点。
见到那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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