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这些话,温韫早就知道了,不想再听温酌絮絮叨叨的话,于是她转移话题道:“我都明白,哥哥这些年如何?我听闻你与吴大人交情匪浅?”
一瞬间,温酌的脸色微变,还不待温韫细看,他又恢复如初了。
“你是听萧时予说的吧?”温酌问。
温韫点了点头。
温酌笑了笑,看向她的目光中带着些许探究,“韫儿,你很信任萧时予吗?很多事情就算亲眼所见,也不一定可信。”
温韫胸口狠狠一震,两人经历过生死,他不止一次救过自己,兄长一语中的,她仿佛此刻才意识到自己对萧时予的信赖。
她思索片刻,不由得抬头问:“萧时予没道理骗我,况且他这人除了嘴毒了些,人还是很好的。”
那道目光太过犀利,刺破了她周身的屏障,温酌好似察觉到了什么,他冷淡地问:“你喜欢他?”
此话一出,温韫好似被瓢砸了脑袋,懵懵的,半天没回过神来。
喜欢这个词,她从来都不敢想……
脑袋不受控制地想起了那日萧时予对她说过的话——你能不能等我回来?
这句话突然印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少顷,温韫茫然不知所措地抬起头,道:“我不知道。”
像是早就猜到似的,温酌没有半点意外,他叹了口气,无奈道:“从小你就是个木头,私塾里的孩子没少给你送好玩的,好吃的,你权当人家想跟你做朋友呢?也难为萧时予了,屋里头的人是个不开窍的,他……罢了,不说了。”
实在是没想到兄长竟会将多年前的事情翻出来,温韫忍不住腹诽,那时候她才多小,怎懂得这些情爱之事。
温韫忍不住道:“哥哥,你明明也不懂,还说我!”
温酌嘴角淡淡一笑,并不与她争辩。
好半晌,他才道:“我在上京城一切安好,你不必担心。”
温韫点了点头,又听他道:“那时我初到京城,看不惯这些世家子弟的做派,没少得罪人,当时我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很多事情看不透测,也想不明白,好在吴大人见我才学不错,便收留了我。”
随后他看着自己的妹妹,认真道:“吴大人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不能辜负他。”
这句话说得有些莫名其妙,温韫像是想到了什么,她轻轻地问了一句:“吴大人与萧家有仇吗?”
温酌一愣,随后笑道:“谁同你说的,这都是没有的事。”
她这才松了口气。
回到偏殿时,温韫没瞧见萧时予的身影,以为他又有事外出了,撩起飘动的纱幔,正欲去床塌上歇会,不料想萧时予正坐在里面,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温韫被吓了一跳,她还未做反应,就见萧时予起身将房门掩上,路过她身边时,一股若有若无的酒香飘来,着让她愣了一下。
认识这么久以来,温韫很少见他饮酒,萧时予很有分寸,他不会无缘无故地饮酒,更何况是在这危机四伏的后宫里,她立时意识到了不对劲。
还不待她多问,就见萧时予回过头,神色之间颇是冷漠,“你以后不要再见温酌了。”
语气里带着强硬,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
温韫强忍着心中的怒气,道:“我们是血亲,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为何不能见?”
萧时予听了也并未生气,只是道:“你当他是兄长,他可并未当你是亲妹妹,为了前程,他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温韫有些听不得这话,她反驳着:“我兄长也是无奈之举,再说当初我是自愿入你萧家,怨不得谁。”
萧时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认真道:“有时候亲近之人也是不可信的,温韫,你得学会分辨身边这些人谁是真心对你,谁又是假借着对你好的名义利用你。”
说来说去,他还是揪着兄长不放,温韫有些无奈,好声好气地说道:“当初我入萧府这事,兄长的做法的确有欠妥当,可我与兄长一起长大,我了解他,不会只因为这一事就怨恨他。”
萧时予沉默了许久,或许是知道自己说不动她,只好道:“我说的不只是他,还有很多人,你以后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人心隔肚皮,到那时你又该如何自处?”
“我又不是傻子。”她小声嘀咕着。
离她不远的男人听得清清楚楚,他当然知道温韫不傻,她不仅不傻有时还会耍些小聪明,这可世上鲜少有纯粹的坏和好,温韫这人向来心软,当好和坏杂糅在一起时,她就分不清了。
这时温韫狠狠瞪了他一眼,满脸的不服气。
他们朝夕相处有些时日了,渐渐地摸清了这姑娘有点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意思,萧时予叹了一口气,心想若他实在是不放心,等自己死后,派人送她出宫去,原离这些纷争便好了。
他恶狠狠地瞪回去,大声道:“以后你也被人害死了我也不会管你。”
温韫将头侧到一边,毫不在乎道:“我兄长才不会害我。”
萧时予咬了咬牙,拂袖离开了。
等到萧时予走远了,温韫才想起来自己还没问,他为何饮酒了?
萧时予自从回京之后,似乎变得越来越忙了。
那一次不大愉快的对话后,两人已经有好几日没见,起初温韫还会想着他,担心他是不是遇到麻烦事了。
直到某一日,温韫在宫里闲得发慌,让人寻来几本佛经,她坐在桌案前抄写着,打发时间。
几个宫娥坐在外头,忙里偷闲,不由得聊起了这几日发生的大事。
有一个宫娥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殿门,道:“侯爷快要成亲了,忙着婚事呢,他已经有好几日没来温夫人这里了。”
另一个宫娥轻轻扯了一下她的衣袖,压低声音道:“背后议论主子,当心被太后娘娘责罚。”
那宫娥拍掉了她的手,很是不以为然,“她又算哪门主子,不过一个妾,你听说了没,侯爷要娶的女人是侍郎大人的独女,从前在宫里住过些时日,深得太后娘娘宠爱。”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萧时予会娶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原来是太后的旨意。
她们谈论的声音不大,奈何整个偏殿太过冷清,便一字不漏地钻进了温韫的耳朵里。
手中的笔停在空中久久不动,乌黑的墨汁从笔尖滑落,“嗒”的一声落在纸上,即将写好的一副字就这样废了。
温韫将纸张揉成团,扔在地上。
过了片刻,她终于坐不住了,起身朝门外走去,她身子纤瘦,走起路来也是无声无息。
她们聊得正起劲,半点声响都没听见,因此,待到屋外几个宫娥瞧见温韫时,她已经快来到她们跟前了。
几个宫娥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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