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婶这话说得言重了,不过小孩子间的小打小闹,怎么劳烦上您了。”事态焦灼之时,花瑞婷缓身行来,拦下赵姨的不满,也拦下了花奺的嚣张。
赵姨怎么气不过也只对花奺,花瑞婷要来拦着,也得看她卖不卖花瑞婷这个面子。
“哼——倒是担不起你这句尊称。”这便是不打算善了了。
花瑞婷只站在花奺身边笑道:“这说的哪儿的话,我听这位表姑娘言辞有理,夫人也可与她作证,应是与她无关。只怕是其中有人作怪挑拨。”
赵姨不说话,只学当时的花奺,淡淡品茶,厅里一时鸦雀无声。
花瑞婷也不尴尬,转头对着赵以怀,继续接上自己的话道:“真是委屈以怀妹妹了,我那扇庭花宝彩琉璃屏风便送来给妹妹当赔礼了。叔婶觉得这样可好?”
赵姨撇了半天的沫,终是喝了一口茶。花瑞婷笑容更盛,“小奺,你今日逾越了,快去给人赔个不是。”
花奺没法,只能不情不愿地道歉,赵姨看在眼里却没说什么,将话语权交由赵以怀手里。
赵以怀装不出一副大度模样,“好一个受人挑拨,她都绕过姑母直冲我房里来了。这般刁奴花二小姐也敢放任她站在三小姐身边?”
这人是花奺的侍女,跟了她挺长时间,听赵以怀这么一说花瑞婷就明白,这个人是留不下了。
花奺面色一惊,立马转头看向花瑞婷。
可现在明知赵以怀有气,要是花瑞婷现在推脱,不顺了她这口气,怕是要与人结仇。
“赵姑娘放心,这等怂恿主子的小人,我们花家定是容不下她的,晴初,还不快将人带下去。”
那人还想为自己辩驳什么,抬眼却瞧见花瑞婷那冷漠的眼神,她顿时明白,她今天是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但这事还远远没有结束。
回到霞西苑,花瑞婷反手就是一个巴掌,打在了花奺脸上。
花奺瞬间两眼睁大,直狠狠地盯着她姐,“姐姐……”
花瑞婷极其愤怒,“那天我怎么跟你说的,叫你别去惹赵夫人,别去惹赵夫人!你为什么不听?”
花奺拉着花瑞婷的手,轻轻地捏着,时不时还晃悠两下,“姐姐,我就是想拿她出口气……不过一个孤女,她又何苦为了她跟我杠上?”
花瑞婷见她还是不知悔改,一把掀开她的手,“你都到她头上逞威风了!她还放任你不成?那她夫人的威严还要不要了?”声音震得这霞西苑都颤了一颤,就像花奺现在的心跳。
但她仍锲而不舍地拉住她的手,顺势晃了晃她的手臂,告饶道:“我当时没想这么多。我之后会去挽回赵夫人的,你放心吧。”
花瑞婷只深深看了她一眼,没再多说什么。
花奺自觉已经将人哄好了,别也没放在心上。
直到后来花骁桂领封进京任从三品国子监监正的诏书下来了,她才知道后悔。
赵以怀在赵玉阑那儿知道这事的时候便听她说了,“花奺不会和我们一起上京,这是老夫人定下的。”
可到了这时候花奺才来着急又有什么用呢?只得去找了老太太,老太太年事已大,但见得多了,心里跟那明镜似的,既知她花奺莽撞,又怎么会让她出这个远门。
花奺没办法,只得作罢,却不想一从老太太那出来就遇着赵以怀了。
两人对行,谁也不看谁,但谁也不让着谁。
“让开!我要过去。”
又是这样,花奺总是这样,嚣张又蛮横,但偏偏又年纪小,让人只觉得是家里骄纵了,却不觉得讨厌。
但赵以怀没想通,花瑞婷没跟她说清楚吗?“二小姐没告诉过你吗?”
“什么?”花奺一脸莫名其妙,好好的,提她姐干吗?
“你不能去京城,家里要给你相看几户金陵的人家,大概率是你那几位表哥。”
“为什么?”为什么你知道?为什么我不知道?为什么姐姐从未提起过这事?
“这是好事,京城局势不明,金陵有花家本宗在,怎么你都是享福的。”
“……”花奺那么一点大的脑子要不够用了,那她姐让她来找老太太求情作甚?她也要定亲了?不对,为什么会是赵以怀来告诉她的?
“所以不是我和姑母小心眼针对你,你不必这般对我。”她只是在给她解释,她为什么没法走。
但看到花奺这样还是挺感慨的,她也就是个小孩而已。“花奺。”
“嗯?”她还在埋头深思,听见这一声,又回过神来看向赵以怀。
“你姐姐很快就要嫁人了,之后就没人在你后面给你善后了。”
“你想说什么?我和我姐姐的关系不会因为你这两句话改变的!”
赵以怀知道自己是老太太喊来的说客,索性将这里面的关窍全都告诉她。
“你以为你是为什么被留下要是你是个会谋算的,真能将我害惨了,扣上一顶手脚不干净的帽子,说不定老夫人还能高看你一眼,给你谋个好前程。”
“可你在自家的地盘上,明明还有着明面上的优势,非但连我都没能害了,还差点自己落下一个容不得人的话柄。”
“花三小姐,你在这花家,蠢的倒是挺清奇的,若是今天我不告诉你,你得自己想多久才能想明白。”
“花奺,对二姐姐好点吧,沉默一点,你都不需要多懂事,沉默就好了。她以后嫁人了,不能也总来为你解决问题吧。在她做自己的最后一段时间了,少惹点麻烦,对她好点,多陪陪她吧。”
“……废话,你不说我也知道的。”
“你看吧,刚说的,你又这样。”
“我……”
“无所谓,遭罪的又不是我,是你姐。”
过了很久她才知道,不是家族留下的她,是她姐留下的她,她出去了,她姐就护不住她了。
但她最终还是没留下。
她在婚事将近时逃婚了,而这已经是赵以怀订婚之后的事了。
半月后,经过一路水面晃荡,赵以怀可算是来到了京城。
在船上就看得见,码头边小市长街,井然有序,但赵以怀现在可没心思去欣赏这些。
赵玉阑拉着她,两人慢步下船,不等后面的行李家什,便坐马车先行一步,回府上去了。
一般坐船是没什么,偏偏这次坐了它整整半个月,每天浪波荡荡的,时间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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