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羽猛然抬头,重重的拍着桌案,痛的甩手,“啊……”
“你听清楚了!?”她蹙眉,顾不得疼痛,身边的宫人连忙上前帮她按揉掌心。
“奴不敢又半句虚言。”
“果然是贱人!”她手掌的疼痛渐渐消散,心里的疼却越发深刻。
萧凌羽恨声道:“我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东西,骗了谢伯母嫁过去,竟然还敢和别的男人攀扯。”
“来人备轿,我要去谢家!”萧凌羽站起身,她只想立刻拆穿李清越,让那个女人被谢家扫地出门,名声尽毁再也不可能和谢玄有瓜葛。
瑛嬷嬷连忙拦住她,急道:“我的主子啊,您这个时候可不能去谢家。”
“圣上和太子殿下为这事发过好几次脾气,您现在宫门都出能不去。”
闻言,萧凌羽颓然的坐回去,气恼的想拍桌子,手上的痛感还没消,烦躁的将茶盏点心掀翻,通通砸了个干净,揉着手心不满道:“难得让我看着那个女人蒙骗谢夫人不成?”
瑛嬷嬷眼珠转一圈,凑到她身旁,压低声音开口:“主子,我们出不去,总能想办法让人进来不是?”
“您现在去谢家揭穿她,无凭无据只怕会打草惊色,不如让她自己现原形。”
“这宫里是咱们的地方,若是出来什么有损清誉的龌.龊之事,谢家就算碍于面子也断然不能容她。”
萧凌羽的眉目渐渐舒展,扯出一丝笑意,吩咐道:“去办吧,务必要万无一失,我让盛京所以人都看清她真面目。”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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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越是被惊醒的,难得午睡一次,竟还做了个噩梦。
听到莲星说谢昀过来了,急忙整理衣饰,不敢让他多等怕落人口实。
平时里她素来大方得体,突仓促难得有些慌乱,盘起的上发里跑出来一缕发丝,垂她的颈侧,白皙的皮肤将那缕墨发衬得格外显眼。
李清越轻声问:“小叔怎么过来了。”
她担心谢昀找他麻烦,这才没清净几天。
“顺路来看看姐姐。”
李清越顺着谢昀的目光,看到了桌案上散落的账册,地上还有些被她揉的皱巴巴的纸团。
她看了眼莲星,问道:“二少爷过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让她也好有个准备,至少也收拾一下,装出管家大夫人得体的模样。
“是不让她们叫你的,我来的不是时候,怎么好打扰姐姐。”谢昀解释道。
李清越抬眸看他,谢昀半束着长发,精巧的玉冠,淡青色的外袍,不似往日张扬锋利,倒是多了些清雅柔和。
他淡粉的唇带着浅浅笑意,眉目柔和,一双和谢玄相似的凤目望着她。
怎么越来越像谢玄了。
她记得谢昀以前不是翻白眼就是冷脸,真笑假笑都像是冷笑,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就表情丰富了?
李清越敛了神色,将账册收的整齐,谢家上下她已经彻底接手了。
赵掌柜的事闹过,再没旁人敢糊弄她,各各都提心吊胆的,生怕有一丝错漏,丢了这难寻的好差事。
谢昀垂眸看着被收拢整齐的账目,夸赞道:“姐姐刚来就把府里管的井井有条,比往日好多了。”
“都是府上人规矩,我那有什么功劳。”李清越笑笑,没有被轻飘飘的夸赞迷惑。
“小叔要留下来喝杯茶?”
这里只有账册算盘,她显然只是客套,莲星听到这话也没有立刻去准备茶具。
谢昀看出她的意思,装出几分犹豫,对视几秒,在李清越以为他会婉拒离开的时候,突然点头答应:“那就却之不恭了。”
他没有错过李清越眼中的错愕,压下.唇角的笑意。
李清越看了眼没整理完的东西,脸上没什么变化,甚至弯起意思笑弧,示意莲星下去准备。
如果不是足够了解她,绝对察觉不到她细微的不悦。
谢昀从善如流坐到她身旁:“姐姐在这里住的习惯吗?”
他喜欢逗李清越,欣赏她因为自己的细微的变化,曾经的蹙眉,或是咬唇,眉眼间的颤抖,睫毛柔柔扫过掌心的触感,以或是她压抑的低吟,他全都喜欢。
现在能看到的更多,谢昀几乎舍不得眨眼。
他对茶是挑剔的,但不同的人准备的,似乎口感也不同。
李清越见他好像真的是来喝茶的,忍不住瞥了眼一旁放着的账册,谢昀休沐无事可做,她可有一堆事情等着处理,半日不得闲。
她也不可能开口赶人,毕竟是她主动邀请,谢昀又不能得罪,只在心里默默祈祷他快点走,忽然听到外头一阵吵闹。
院外的下人急忙跑进来,步伐又急又快,声音却很稳:“大夫人,二少爷,宫里来人了,已经到正厅了。”
李清越是第一次接旨,到正厅之后眼睛就没离开过谢氏,一举一动都照着她做,生怕有丝毫差错。
明昭公主设宴让家员女眷赴宴,李清越的亡夫官居二品,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宣旨的宦官一走,李清越就看到谢氏欲言又止的神情。
她知道明昭公主倾慕谢玄的事,这两年一直惴惴不安,本来平稳的心,现在有开始隐隐担心。
李清越有些走神,没注意到谢昀跟了过来,还是莲星先提醒她。
“姐姐,”谢昀看着她,话音一顿似乎有些犹豫,“能否借一步说话。”
李清越做了个请的手势,把想送走的人,亲手请了回来,莲星识趣的守在门口。
谢昀开门见山:“你不能赴宴。”
李清越为难的蹙眉,叹道:“这是公主殿下的旨意,我如何能推拒。”
明昭公主的是虽然谢玄没同她提过,但这件事没少打听。
知道谢玄与明昭公主自幼相识,公主身份尊贵,又有情分在,如果不是他死脑筋要守诺,这桩脆弱的口头婚姻早就断了。
“若是公主责怪,我好好向她赔罪便是。”李清越眼中多了几分无奈,神情低落。
谢昀犹豫片刻,像是在思索措辞:“明昭公主向来任性,只怕到时候她不只是为难。”
李清越愈发担忧,脸色发白,问道:“我若是不去,岂不是更大的罪过?”
横竖都是死,唯独没有活路。
谢昀衣袖下的手微动,下意识想抚平她眉头的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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