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管家打过招呼,纪哲彦开车来到学校。
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绿叶,斑驳地洒在林荫道上,每一缕阳光都仿佛带着青春的气息。
今天是周五,大部分学生都还在上课,只有少数学生和老师行走在校园中。
纪哲彦转动方向盘,将车停在办公大楼外的一处停车场空地上。
下车,走进办公大楼,打开办公室的门,纪哲彦甚至还没来得及跨步进门,迎面就有一团不知名物体以火箭喷射般的速度垂直滑跪,抱住自己大腿,不撒手。
“导,我的导,救救你那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学生吧。”
纪哲彦看着眼前这位抱着自己大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学生兼大侄子,额头青筋直跳,“放手,鼻涕眼泪都蹭我裤子上了。”
“不放不放,你不答应,我就不放。”
傅磐不仅没有松手,甚至变本加厉地把所有重量都压在了导师兼舅舅的腿上,一副你不答应,我们就同归于尽的模样,直接把纪哲彦给看气笑了。
抬了几次腿,发现傅磐如同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腿上纹丝不动,纪哲彦对这个大侄子也是非常无语。
今天他穿的是休闲裤,没有腰带,再扯,裤子就要掉了。
“松手。”纪哲彦破功,常挂在脸上的和煦笑容消失,姿势极为不优雅地拽着裤子,“我跟你是有什么深仇大怨吗?值得你这么费尽心思地跑到学校扯我裤子,只为了让我明天登上学校论坛的头条。”
这什么破侄子,怕不是专门来坑舅的吧。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傅磐并没有松开双手,反而哭得更加起劲了,就像他受了什么天大委屈似的。
“呜呜呜,我明明拜了上帝耶稣,菩萨佛祖,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和寺庙结了‘缘’,为什么答辩天团还会有张秃子啊。”傅磐边嚎边说道。
想想自己寒假东奔西跑,把各路神仙都求了一遍,结果开学收到答辩天团人员名单时,看着那明晃晃排在第一位的三字大名,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要知道,他跟张秃子可是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现在,抽到张秃子当答辩天团的组长,真还不如他亲自一把火送自己的论文上西天来得好。
这样,他就不用遭受身体加心灵的双重折磨。
理清楚前因后果,傅磐带着忐忑的心情小心翼翼地抬起头,视线顺着裤腿向上移,略过腰腹间露出来的流畅人鱼线,最终停留在纪哲彦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上。
那条即将罢工的裤子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一切,是他罪状最有利的证明。
一目了然,连个辩驳的机会都不给他。
傅磐咽了咽口水,眼神飘移,“舅……舅舅……”完了,不会被灭口吧。
“愣着干嘛,还不赶紧给我松手。”纪哲彦咬牙切齿。
要不是一松手裤子就会掉,他早就一巴掌呼在这贼子脑门上了,还用看这贼子在这里犯傻。
傅磐神色讪讪地松开了手,求生的欲望迫使他做着最后的挣扎,“舅舅,我还是不是你最爱的亲亲大侄子了。”
“如果你不是我侄子,早在你养死老张一条锦鲤,两个仙人掌,三株绿萝,四棵文昌竹,五盆吊兰,六蔟紫罗兰的时候就逐你出师门,自生自灭去了。”纪哲彦整理好仪容仪表之后,便长腿一跨,越过傅磐,推门,进入了办公室。
全程都没给这个大侄子一个眼神。
傅磐内心悲痛欲绝,得罪了小舅舅,这下他的答辩要凉得透透了。
不行,他绝对不能放弃,他得想个办法让小舅舅忘记刚刚发生的事情,重新对他伸出援手,要不然他就得延毕了。
他绝对不要延毕!!!要不然会被纪女士嘲笑死的!!!
想到这里,傅磐再次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早知道会有今天,当初他就应该留下几株绿萝给张秃子。
可惜,世上没有早知道。
纪哲彦坐在旋转椅上,笔尖轻击桌面,视线扫过还在装鹌鹑的大侄子,压迫力十足地看着他,“说吧,你又养死老张多少棵植物,值得他这么大动干戈。”
老张这个人醉心实验以及养花养鱼,最烦的就是担任辩论组的老师。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自己手底下学生论文里的漏洞他都补不过来,还要去帮其他教授学生补漏洞,是盐吃多了,闲的吗?
如今,能让老张从实验室出来担任辩论组的老师,除了大侄子又养死老张的植物外,不作他想。
“天地良心,这学期我真的没去招惹老张,要不是师兄和我说,我都不知道他是我答辩组的组长。”傅磐大喊冤枉,就差举手发誓了。
纪哲彦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是刚开学,还没来得及去霍霍吧。”
“舅……”傅磐企图狡辩。
一眼看穿这个大侄子心中的想法,纪哲彦开口打断傅磐接下来要说的话,“算了,与其在这里听你那套真实性十不存一的狡辩之词浪费时间,我还不如去问老张来得快。”
他掏出手机,点开某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
就在他掏出手机拨打电话的时候,傅磐悄悄把椅子又往后挪动了几米,一副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模样,看得纪哲彦心中冒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果然,直到手机铃声停止,这个号码也没被拨通。
纪哲彦沉默几秒,选择再试一次。
但,结果都一样,无人接听。
看着黑屏的手机,纪哲彦要是再察觉不出来手机号码的主人不想接他电话,他就跟傅磐这个二货一样是个傻子了。
抬头一看,发现罪魁祸首正踮着脚尖溜到了办公室的门口。
大门已经被他拉出一道可供一人逃跑的缝隙。
再晚一步,人就要跑没影了。
“你想去哪里?”
一道阴恻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傅磐一僵。
在勇于面对困难和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中,他从心地选择了三十六计。
眼见前途马上就一片光明,奈何命运的后脖颈总是拖他的后腿。
在即将跨出大门的那一刻,纪哲彦后来者居上,单手掐住傅磐的后脖颈,把他拉了回来,强制面向自己。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今天你敢出这个门,明天我就敢去你家跟你妈说你在学校的丰功伟绩。”松开手,纪哲彦来到茶几前,给自己烧了壶热水,丝毫不担心这个侄子会再次跑路。
果然,一听到舅舅要去找自己老妈告状,傅磐整个人成了霜打的茄子,蔫巴巴的,也没了要偷溜的心思。
“舅舅,你怎么还学会打小报告了呢?”企图让小舅舅产生羞耻心,从而转变想法。
纪哲彦不接招,“少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事没得商量,就应该让我姐好好管教管教你,省的你天天来祸害我的同事关系。”
“行吧。”见千般招式使过仍不达目标,傅磐就知道自己这顿打是逃不过去了。
既然如此,那他的答辩是不是还可以拯救拯救?
傅磐:“舅舅,那我的答辩……”
纪哲彦冷酷无情:“自己造的孽自己承受。”
傅磐低着头,不说话。
等了许久都没听见大侄子的撒泼打滚,纪哲彦惊奇,视线从电脑屏幕转移到一旁站着的人身上。
只见傅磐眼睛一闭一睁,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
纪哲彦头皮发麻,下意识地拿过桌面上的高等数学,卷成卷,呈防守姿势。
与之同步的是傅磐。
他的下巴抵着桌面,可怜兮兮地看着纪哲彦:“舅舅~”语调拉长至十八弯,现场演绎大变活人。
男变女,猛男变萌妹。
“啪—”
一声轻响,纪哲彦手中的高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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