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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祭祖

小说:

与仇敌的掐架日常

作者:

性感小钢牙

分类:

穿越架空

日子渐至寒食,庄图南带着殷离至庄族陵墓致祭拜祖,她对这些所谓位列三公九卿的祖父祖翁都不甚熟悉,多了一个爹还没摸透,又无端多出这样多先祖,从此她再不姓殷,而是姓庄,对这变化,她又陌生又酸涩。

休水村的一处小木屋后,有一座小小的坟,可惜那处坟包和里头的人,要被遗忘了。

正是祭祖节,学堂给假,这日一早起来,食了桃花粥及春酒,正在屋内歇憩,庄图南走入,不由分说地吩咐宝儿:“为女郎置换一身素净衣物,今日出门去。”

殷离从罗汉床上一个鲤鱼打挺:“是要往何处去?”

庄图南却又快步走出,“去了你便知道了。”

她这几日正思索着往休水处致祭她娘,又不知如何说出口,是偷摸着去还是唤上她这个爹一同去,此时见了他来唤人,这点心思便被磨灭了。

渡口上已停了几辆车,一辆马车,另一辆却用长骡,上头装了些器物,殷离坐入车,面上带了点欣喜,“爹爹,今日是去哪儿游乐么?”

庄图南坐在她对面,垂眸假寐,只淡淡应一句:“非是游玩。”

殷离歪了脑袋,瞧瞧他,又掀开车帘,车已开过东市,外边天色正好,阳光宜人。

“带你去见一个人。”

她点了点头,便将脸搁在窗沿上,一路欣赏着这车外的景致,车出了缃阳城,一路向南,走上了山路。

日头实在太好,暖阳打在她脸上,映出面颊上细细的绒毛,简直是一颗晶莹玉润的桃儿,轻咬一口,溢出清甜的汁水来,她眯着眼睛,沿路芬芳正盛,杨柳拂堤,触目碧玉,寒冬已过,春日正轰然而至。

直到夜半时分,老徐才打了帘子,说是到了。

殷离揉揉眼,方才发觉竟已阖目睡去,起了身,踩着车辕跳下,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眼里起了雾气,这正是休水村。

此时已是深夜,雕鸫咕咕叫着,打破满林的沉寂,小厮端着纸灯,映出熟悉的屋舍,还是离开时的模样,她言语已有了几分颤意,“你……怎么带我来这里了……”

庄图南摘去黏在她面颊上的一绺发,轻声说道:“今日寒食,你我虽已相认,但你娘亲一人在此,难免孤寂,自然该来看看她。”

殷离盛了一点泪,顺着眼眶打转,她托起眉毛,把欲出的泪水含回眼里去。

哪里还有什么木屋,眼前只有一架空壳,能辨出这曾经是两间门面的房舍,木头做的仰尘烧得灰黑,方格子窗牖也只余残骸,一片墨水般的黑暗里,什么都没有。

几近冲破苍穹的火光中,木屋在扭曲变形,蜷缩着,佝偻着,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抱着膝团起自己,可怜巴巴地看着门前的纵火者。

冷漠的纵火者,是她自己。

她宁愿烧了这冰冷的空房子,也不愿被流民占据,母亲死后,她一把火将这里燃成了废墟。

庄图南屏退了一众仆从,只余老徐一人跟着,她指着前方空荡荡的地方,“这木桌总是摇摇晃晃的,洒了菜汤,还是我们寻了一个木边料来才垫平稳。”

她走进自己与母亲的塌处,指着一处笑:“这是我的书桌,上头都是墨迹和刀刻,娘亲为此可打了我好多遍。”

庄图南轻抚上尚未烧成灰的木头,纹路粗糙,冰凉刺骨,可不知是夜深露寒,还是久无人住的缘故,这屋舍有着透骨的寒冷。

“娘亲死的时候,都瘦成人干儿了,那玉镯直推到肩膊上,她说她老了,不中用了,叫我去寻天师,天那么冷,我把她放到棺材里,怎么那么轻,她都轻成一抔土了,这世上就只剩阿离一个人了,再不会……娘亲再不会回来了……”

面上凉丝丝的,旋入嘴角的涡,是苦涩的,她狠狠抹了把泪。

庄图南轻拍她的背,“爹爹还在,阿离,爹爹在这里。”

她吸了吸鼻涕,红着眼睛:“你来的太晚了。”

庄图南不知所措,她分明是怨,怨他这丢了人十来年的所谓父亲,造就了她母亲的死亡与父女之心的疏离。

殷离抬了头:“我娘的墓在后山。”

来到殷眉的墓前,简陋的坟茔,上有石碑,歪歪扭扭几个字,“故先妣母殷眉之墓”,不是专找了匠人拓的,而是磨尖了石头刻上去的。

庄图南内心悲戚,老徐将香案放置墓前,又执起笤帚扫坟边灰,摘了丛生杂草,殷离持了柱香,三拜首后热泪满面。

她哽咽着:“娘亲,阿离谨遵你生前嘱咐,如今寻到了天师,在他府上长住,只是阿离不孝,远离旧居,未能时常来看你,娘亲,阿离好想你……可你为何,不想阿离呢?”

人们只道已逝之人心内若有牵挂,便会入至亲之梦,了结心愿,可殷眉死后,殷离一次也没有梦到过她,她总在清醒的时候折磨着她,却一点也不愿施舍她的念想。

庄图南抚上她额头软发,“眉儿心愿已了,往生极乐,故无梦所托,你不必自疚。”

泪眼朦胧间,庄图南也为殷眉上了一柱香,轻声道:“眉儿,这十四年,委屈你了,我既已与阿离相认,自会护她一生周全,是我之过,是我不仁,你若有恨,恨我一人便罢。”

他将香供奉进了香炉,微红的火光中,几丝银发闪着簇簇的光,像蛇似的,只是一瞬间便滑落下去,她怔愣地看着庄图南,是她的父亲,丢了她娘俩……十四年的父亲。

找到了她,可殷眉永远回不来了。

娘亲,莫说是你,我都原谅不了他。

庄图南低声,“阿离,我知你还在怨我,我不会强求,但你只需明白,我若知晓你二人的存在,势必会早迎你母女入庄府,世事难料,我不知道,她竟还留下了你。”

殷离吸了吸鼻子,见他的疚色,她扯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相信的,我信你。”

庄图南看着她,胸腔里久经干涸的角落,一时泄出涓涓泉流,四溢至根蟠节错的骨与经脉,不意从眼里滑落,他大手抚着殷离额前的发,轻声说道:“好孩儿,有你这一句就够了。”

这夜远星灿灿,月下人泪染襟。

*

岭南建州黄巾起义,大张黄旗,自命皇天,只因地处东南,穷乡僻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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