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牙举起一捧水，借着透过帐篷缝隙的月光，脖颈上的项圈清晰可见。
泛着金属光泽的项圈只有小指粗细，套在脖颈上，整体没有一丝缝隙，根本无法转动。
到了夜晚，这里基本没人守夜。就算有守夜人估计也在看守贵重物品的地方，这个帐篷里全是动物或者道具，浪费人力看守是没必要的。
如果能够取下项圈，逃离这里应该不是难题，可是这项圈就是最大的难题啊。
在这寂静的夜里，轻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在帐篷门口停下。
帐篷门帘被小心翼翼的掀开，不离出现在那里。她已经脱去了演出服，依旧穿回白天的灰色无袖衫，手里拎了一个小桶，上面扣着铁盆。
“还没睡？”
刚进帐篷的不离没有预料到白牙迎面盯来的目光，有些无措，表情略有些慌张，为了掩饰尴尬，轻声对白牙问道。
白牙没有说话，看见不离手中拎着的小桶，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
不离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开口解释，声音很轻，好似害怕吵醒这里睡着的动物。
“马戏团养了很多喜欢夜间活动的动物，这些动物大都喜欢半夜觅食，所以我来给他们喂食。”
“为什么不让……”
白牙点头，抬手指了下外面。
“让小丑大哥们帮忙喂么？”
不离理解了白牙的意思，表情无奈道。
“起初是这样的，但小丑大哥们白天也有工作，晚上有时就会忘记给它们喂食，它们还没觉醒开启智慧，又不会说话，哎……”
不离叹口气，没有再说话。轻迈脚步来到一个关着猫头鹰的笼子前，拿出铁盆盛出一勺食物，又给一个长着蛇尾巴的刺猬和其他一些夜行生物笼子前都放了食物。
看着面带微笑，看动物吃饭的不离，白牙心中忽然有个感觉，这少女很同情关在这里的动物，而且是发自内心的同情。
那么……自己如果想离开这里，是不是可以找她帮忙。就算她不帮忙，至少了解一下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才能离开也是好的。
而且自己对人类世界一无所知，那还可以向他了解人类世界的情况。
大胡子捕猎人估计已经离开这座城市，多了解一下人类社会，看能不能找到阿母的线索，为日后寻找做准备。
白牙环视一圈，最后目光落向不离。就算她不帮自己，哪怕向别人告发。难道，还有比现在更糟的处境么？
白牙咽了口干涩的口水，轻声道。
“可以请你帮个忙么？”
白牙的声音有些低，全神灌注看猫头鹰和刺猬们吃饭的不离并没有听清他说的话。
“什么？”
不离疑惑轻问。
“可以请你帮个忙么？”
白牙盯着不离再次问道。
不离有些尴尬的将桶口亮给白牙，歉意的说道。
“不好意思，我这里的食物都给它们吃了，明天，明天我会给你也带一份。”
白牙一愣，看来这少女是误会了。
他忙解释说：“不是的！额…谢谢你，我不饿，我是想请问你一些问题，不知道可不可以？”
不离放轻脚步，来到白牙的笼子前蹲下，轻声说道。
“没关系的，我反正也要等它们吃完收拾一下的，你想问什么？”
不等组织语言的白牙开口，不离看向他脖颈上的项圈，神色安然，前轻声道。
“是想离开么？不可能的。”
说着，不离将浅蓝色的牛仔裤腿挽起，露出脚踝处同样款式的项圈。
“你也听克丽丝姐姐说了，只要离开遥控器一定范围，这个就会自动启动，到时候你连动都动不了，更别提……”
“你也不要想去团长那里偷，根本没机会，我刚来的时候，都试过的……而且惩罚……”
不离说不下去了。
白牙点头，真诚的对女孩说道。
“谢谢你！”
“没什么，大家都一样，能活着就很好了……”
白牙看见不离脚踝上的项圈神色一暗，紧接着心里又一松，同是被禁锢的人，至少不必担心她向别人告密他要逃跑。
“那我可以问你些别的么？”
白牙再次开口。
“当然！”
不离将裤腿拉下，笑了笑。
“这是哪里？”
白牙慎重的开口，先从最简单的问起。
“这里啊，这是牧羊城，只是隶属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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