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承羿和唐棠从御书房出去，看着头顶的阳光。
心境，和从前已截然不同。
唐棠把那测谎仪留给了寒帝玩几天，也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用处。
福公公迎面走来，笑呵呵地道：“羿王，羿王妃，太上皇有请。”
凤承羿和唐棠对视一眼，往寿康宫走去。
寿康宫里，太上皇正百无聊赖地给圆口大缸里的锦鲤投喂。
一条条红尾锦鲤穿过莲叶，争先恐后地吞咽着食物。
“孙儿孙媳见过太上皇。”
凤承羿和唐棠上前，行礼。
太上皇抬眸，瞥了两人一眼，问：“皇上为难你们了？”
凤承羿眉头拧了拧，沉声道：“是父皇被前朝为难和后宫为难了。”
仔细想想，他们两人的压力好像只来自于寒帝。
而寒帝所承受的压力，却是来自四面八方。
“哼，那是他没本事。”
太上皇似乎有些恼怒，把碗里鱼食“哗”的一下都倒进了水里，把碗扔给了福公公。
福公公恭敬地接住，收好。
唐棠唇角轻笑，忍不住点头：“太上皇说的没错，要我说，您就不该这么早退位。”
太上皇冷冷一笑，没好气地望着唐棠。
“在前面顶撞完皇帝，又来寿康宫说这些，你是真不怕皇帝砍了你的脑袋！”
唐棠笑眯眯地上前，狗腿地挽住了太上皇的胳膊。
“太上皇，我不怕，您一定会保护我的！”
太上皇嘴里虽然哼哼着，可脸上却笑了起来。
“孤是能护着你一些，可你也要懂事，不要总是气皇上。”
唐棠左耳进右耳出，点头答应：“太上皇放心，我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一定改正。”
太上皇满意地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看向凤承羿。
“孤听说你准备争一争这太子之位了？”
凤承羿讶然地看向太上皇，恭敬地道：“是。”
唐棠眼底掠过流光。
她本以为惹寒帝动怒一事是太上皇听说。
可没想到，太上皇远在寿康宫，竟清清楚楚地知道御书房里发生的一切。
“很好，这些皇子王爷之中，孤最中意的
就是你，你跟孤年轻的时候很像。”
太上皇欣慰地看着凤承羿，眼底闪过回忆。
唐棠调皮地问：“太上皇，父皇跟您年轻的时候像吗？”
太上皇嗤笑一声，道，“他若是像朕，当年也不至于废那么大力气才坐上皇位，更不至于被温家掌控。”
唐棠顿时有些语塞。
太上皇却改变了话题，若有所思地看着凤承羿和唐棠。
“孤听说你们两个去了五台山？做什么去了？”
凤承羿抬眸看向唐棠，敛下眸中神色。
唐棠勾唇轻笑，道：“太上皇，之前小芽小花儿不是身中剧毒吗？我曾在佛祖面前发下宏愿，若是两个孩子好了，我就去寺庙捐钱……”
太上皇精明的瞳孔缩了缩，问：“只是如此？”
唐棠毫不犹豫地点头：“我怎么可能骗您老人家？您可是我最敬重的人了。”
太上皇似笑非笑地望着唐棠，被哄得心满意足。
“你这丫头倒也不是不会说好话，分明只是不想说。”
几次气坏寒帝还能死里逃生……当真是不简单。
唐棠嘿嘿一笑，人畜无害。
太上皇又道：“凌辰凌雪两人在家中如何？怎么不见到宫里来？孤在这寿康宫长日寂寞，不如让他们两人来宫里住吧。”
凤承羿蹙眉：“太上皇，小芽小花儿在府里上学……”
太上皇眼前一亮，急着打断了凤承羿：“让他们来宫里跟那些皇子陪读们一起上课，这样孤也能经常见到他们！”
凤承羿有些为难，再次看向唐棠。
唐棠眉头蹙起，认真地想了想道：“小芽小花儿确实没怎么跟同龄孩子接触过，多跟人接触接触自然是好，不过，我得先回去跟他们商量一下。”
她自然想让小芽小花儿融入大环境。
可两个孩子是在是聪明的很。
唐棠又怕他们跟其他的孩子玩不到一起。
太上皇大手一挥，道：“你只管回去跟他们说，到时候孤会亲自去学堂授课，他们一定会来的！”
这下，轮到凤承羿和唐棠愣住了。
“太上皇，您亲自去授课？皇上能同意吗？”
太上皇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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