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施鹤晏恒
人往往都会由于离事实太过相近,致使自己反倒看不清真相。
施鹤也不例外。
因此刚刚在电梯里发生的,就是这样的情况。
以至于直到抱着药箱迈进入户门,施鹤才堪堪回过神来。
江玺湾的电梯虽然宽敞,但说到底也只是电梯,里面的人和人挨得太近,让他根本没发现身边的人就是财经日报上时常被放置在头版头条的晏氏集团总裁晏恒。
卧室里。
晏久躺在被窝里,睡得正沉。
“身体透支了,加上又着了凉。”
施鹤轻轻取下晏久腕间的止血带,顺手拨弄了一下流量调节器,把输液的速度降慢了一些,以免晏久的血管受不了。
明明早上和晏久刚分开的时候,他还好好的,结果斯樾一回来,他就病成了这副样子。
施鹤低头整理着药箱,想了半天,心里还是有点气不过,便顺口抱怨道:“也不知道你是怎么照顾他的,怎么你一进屋,他就能生病。”
晏恒抱臂站在门口看着他:“他在我到这儿之前就病了。”
听到晏恒的声音,施鹤脊背一僵,尴尬地咧了咧嘴:“……晏总,我没说您,我是说斯樾。”
“他去倒水了。”晏恒走进来,站在床尾帮自家小弟掖了掖脚下的被子,抬眸看了眼略显拘谨的施鹤。
这小大夫似乎忘记了今天早上打电话过来骂自己一通的事情?
“啊……好,我一会儿重说一遍。”说完,施鹤盖好药箱,低着头不敢再吭声了。
要死,他已经不小心得罪这位大佬好几次了。
听说晏家家主晏鹏江相当仁善宽厚,然而这么多年来能把企业做到这种规模,则全仰仗于他的长子晏恒。
晏恒二十二岁就接手了晏氏集团的大部分生意,带领手下的众多精英推陈出新,硬是在一群五六十岁的企业家里杀出了一条血路,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为晏氏集团开启了一个更为宏伟庞大的新纪元。
因此有小道消息称,晏恒的手上……不干净,很有可能杀过人……
“我没杀过人。”晏恒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在心里默默编排人家的施鹤顿觉后背发凉,惊得连嘴巴都合不上了
:“晏……晏总……”
卧槽这哥们儿能听见人家心里话?!
异能啊!
透过施鹤清澈而又愚蠢的眼神晏恒将他的心理活动洞察得一览无遗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说出来了。”
施鹤:“……”.
在卧室看护了一会儿后施鹤被恋爱脑好友从卧室里赶了出来换成他自己进去。
无奈间施鹤只能被迫来到客厅与晏恒相处端着蹭来的饭碗缩在餐桌的角落里小口吃着并在时不时的交谈中失去了对晏总的尊称改为了“晏先生”。
因着小晏的情况还没稳定下来蹭完了晚饭的施鹤索性留宿在了江玺湾陪着帕帕住了一晚。
然而一觉醒来他就感觉自己的状态不太对劲儿像是有点儿着了凉。
鉴于还得照顾病人吃过早饭后他又吞了几颗药以防万一。
可还没等他的药效发作卧室里跟帕帕和狗狗们待在一起的晏久就被猛然扑进去的蓝莓给撞晕了。
不过好在送医迅速到了医院检查过后得出的结果是并无大碍大家这才松了口气。
而且这一晕因祸得福地把小晏的高烧给吓退了再醒来后整个人活蹦乱跳的看着比施鹤还要欢实不少。
确认晏久真的脱离了危险后众人也总算能稍稍把注意力分散一点儿了。
在晏婷婷的再三要求下终于将施鹤对自己和老晏的称呼从“晏董事长”和“晏夫人”纠正成了叔叔阿姨。
施鹤还是很不好意思这样称呼晏氏夫妇但又不能忽视长辈的心情
“诶这才对嘛”晏婷婷握了握施鹤细瘦的手腕心疼地叹了口气“这孩子怎么比久久还要瘦千万别学其他人减肥哈你爸爸妈妈肯定会心疼得不得了的。”
施鹤蜷了蜷指尖小声说道:“我爸妈……他们已经过世了。”
一旁的晏恒皱了皱眉。
闻言晏婷婷顿时懊悔地“啊”了一声向施鹤道歉:“对不起啊小施阿姨一时失言了。”
施鹤哪里敢让长辈向自己表达歉意紧忙摆摆手:“没有没有晏阿姨是我自己没提前说清楚。”
这种乖巧的场面话当然是为
了给长辈们一个台阶下,但晏婷婷女士不愧是晏铁骨的亲妈,完全没有任何身为长辈的架子。
见施鹤这么懂事,她的心里不禁更加怜爱了起来,索性直接拉着施鹤的手:“看久久现在这样子,估计也没什么大事了,走,你跟叔叔阿姨回家,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施鹤慌忙摇摇头,刚要拒绝,就听见晏婷婷继续说道:“正好你再给叔叔阿姨讲讲久久的病情,好不好。
听到这里,施鹤只能抿着嘴唇,点点头说道:“好的叔叔阿姨。
*
一直以来,施鹤都对晏家怀着敬畏之心,从未想过这种程度的豪门大佬会用这么谦和的态度对待自己。
要不是因为身体不太舒服,施鹤是无论如何都得给晏婷婷女士表演一段儿脱口秀作为见面礼的。
“来,小施医生,吃点儿这个,
“好的,谢谢晏姨。
晚餐的席间,施鹤一直都有些蔫巴,只要晏家的叔叔阿姨没有同他讲话,他就握着筷子老老实实地低头吃饭,一句话也不乱讲。
看着施鹤乖巧的模样,晏婷婷不由更喜欢他了。
她这辈子一共养大了两个孩子,加之两个孩子的性格截然不同,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以至于说句玩笑话,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时常在冰与火之间穿梭,大儿子从小性格冷淡,几棒子打不出一句话来;小儿子则彻底相反,像只脱缰的野狗一样疯狂。
而面前的这位小施医生却很好地中和了小恒和久久的特点,面对长辈的时候安静温润,面对同辈的时候便合群活泼,讨人喜欢得很。
只可惜她家小恒似乎只在意工作,丝毫没有想要谈谈恋爱的意思,不然的话……
算了,既然小恒不愿意,就再等等吧。
晏婷婷女士是一位敞亮的妈妈,她从不会逼迫自己的孩子去做不喜欢的事情。
即便当年公公还在世,她也竭力地保护着小恒和久久的童真,不让他们被家里的长辈教育得时时谦卑、处处恭谨。
只需要做最想成为的自己。
吃过晚饭,晏婷婷便命司机把施鹤送回了家,临走前千叮咛
万嘱咐地让他好好休息,注意身体。
施鹤感激地应下。.
“咳咳……”
伴随着一阵沙哑的咳嗽声,素色被子里伸出了一只稍显苍白的清瘦右手,正慢吞吞地往床头柜上摸去。
“咚”地一声,桌面上放置的水杯被指尖刮碰到,一下子掉在了地上,里面的水洒了一地,杯子却一点儿都没碎,骨碌着滚远了。
“……”施鹤蜷在自己出租屋的小床上,冷得骨头缝里都浸着凉意,仿佛动一下就会掉下冷冽的冰碴儿一样。
昨天真不该贪图省事儿,在外套里面少穿了一件保暖内衣,现在好了,感冒发烧了。
想到这里,施鹤轻轻叹了口气,口鼻间的热意波及得他喉咙也跟着变得干涩不已,只想立刻喝点儿冷水,把温度降下来,也好舒服一点儿。
“嗡——嗡——”
枕边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施鹤拿起手机,凑到脸前看清了来电人后,紧忙清了清嗓子,按下接通,带着笑意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道:“龙姨~”
“小鹤,你怎么还没回来呀?”老人慈祥的声音让施鹤紧绷的神经放松了许多。
他撑着酸痛的手臂坐起身来,面不改色地扯了个谎:“龙姨,我在学校这边儿呢,一会儿还有点儿事,得去医院一趟。”
龙姨是一路看着他和斯樾长大的,对施鹤的了解不亚于自己的亲生儿女,此时听见施鹤的声音,她一下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小鹤,你吃过药了没有?”
施鹤自知骗不过龙姨,但还是对龙姨这迅捷的反应感到十分惊奇,哑着嗓子打哈哈道:“龙姨,您可真神了……我在市区的出租屋休息呢,我没事儿。”
刚刚为了不让龙姨发现自己生病,他特意比平常跟龙姨打电话的时候少说了几句话,可想不到还是没能瞒住。
“傻孩子,你赶紧回来,龙姨照顾你,不许自己拖着。”龙姨语气严肃道。
这傻小子照顾起别人来得心应手,一遇到他自己的事情,就会变得迟钝犹疑,像个没有自理能力的小孩子一样。
“算了龙姨,斯叔叔这段时间身体不好……”施鹤俯下身子,伸长手臂,艰难地把滚到床尾的水杯从地上捡了起来,放回到床头柜上,“我这个时候更不能回去添麻烦
了。”
不光如此,他还得尽快好起来才行,不然斯家老宅一日没有医生在,斯正杰的身体就一日没有保障。
龙姨还想再劝,可一想到平日里处处针对小鹤的斯达,她便没了继续坚持的底气,只得轻叹一声:“小鹤,你要不穿得严实点儿,打车去医院输液吧,打一针就好了。”
小鹤轻易不生病,但只要生病,就会非常严重,光是吃药都不会有太大的效果的,只能去医院打一针才能恢复得快一些。
听到龙姨的话,施鹤先是犹豫了一下,而后应声道:“……好,我一会儿就去,龙姨您放心吧。”
如果回到斯家老宅,搞不好还是会被故意刁难他的斯达赶出来。
更何况,按照自己现在的这个状态,要是深更半夜地被逐出家门,病情肯定会变得更严重,倒不如听龙姨的话去医院挂水了。
龙姨对施鹤的乖顺脾气喜欢得不得了,连声答应道:“哎,好孩子,听话,去医院找你三舅吧,让他陪你到急诊打一针再回家好好休息。”
施鹤又应了声好。
挂了电话,烧得头晕目眩的施鹤靠在床头的枕头上发了会儿呆,而后才挣扎着掀开被子,忍住冷意下了床,走到衣柜边开始换衣服。.
急诊大厅。
“大哥,那是帕帕这段时间最喜欢的画册,是他想要下次带到节目上去跟小伙伴们分享的,”电话里传来了晏久理直气壮的声音,“你可一定要帮他找到啊,不然他会哭的。”
“……是你会哭吧?”晏恒推开急诊的大门,强自压着心头的不耐烦,教训自家小弟道,“整天丢三落四的,就该让妈好好收拾你一顿。”
作为全家人的宝贝疙瘩,晏久自然是无所畏惧的,况且隔着电话,他完全不需要担心大哥会打到自己:“大哥,你太暴躁了,你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暴躁吗?”
晏恒面无表情道:“因为你的皮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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