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十一竹马竹马
在与晏久相处的这种私密事上,斯樾从来都没有这么累过。
帕帕出现之前,他们两个完全不需要考虑在做这件事时的位置与方式,只要两人都开心了,那就皆大欢喜了,随便他们闹上天,第二天好好休息一通儿,过后也就没事了。
可昨晚却大不一样。
斯樾根本顾不上自己的感受,全程都将自己的注意力死死粘在晏久的脸上,生怕他露出半点儿不舒服的表情。
以至于第二次结束的时候,心力交瘁的斯樾头一回在这种事情上生出了退缩的心思。
要不是晏久死活都不肯松腿,担心不小心致使他受伤,斯樾就算是用逃的,也绝对不肯再迫于他的yin威而不得不躺回到床上了。
“樾崽,你不用觉得内疚……”晏久双手托着肚子,为自己调整了一个舒舒服服的姿势靠在软枕上,而后才笑眯眯地对坐在床尾叠衣服的斯樾说道,“这事儿我有责任……”
晏久的话说了一半儿,斯樾叠衣服的动作就停了下来。
还没等晏久继续笑着开口,他就迎上了斯樾朝他望过来的凝重视线。
见此情景,晏久果断话锋一转,举手投降:“好好好,这事儿是我全部的责任,如果不是我gou引你,事情就绝对不会演变成昨天晚上那副样子的。”
听到晏久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后,斯樾这才垂下视线,一声不吭地接着叠衣服。
举手投足间,倒像他才是那个吃了大亏、被人占了便宜的小可怜。
“你看,我都知道错了,所以你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晏久动了动被子下面的腿,轻轻用脚尖碰了碰斯樾的手臂,笑着哄他道,“小樾崽,我发现你最近真的好容易生气哦~”
斯樾头也不抬地轻哼一声,说道:“托晏哥的福,还好。”
“喔?你敢说你这个生日过得不难忘嘛?”晏久仍旧不知死活地撩拨他道。
斯樾叠好了最后一件衣服,终于忍无可忍,从床尾的长沙发上站起身来,大步朝窝在床头享福的晏久走来。
从大一开始,晏久就已经不再长个子了,可斯樾却像是盗取了他的生长激素一样,直到大三下学期才完全停止蹿个头儿,加上他平日里为了能“留住晏哥的恩宠”
而从不懈怠的健身日常这工夫朝晏久走来的可怖气势一度达到了让晏久想要报警求救的程度。
“喂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哦我怀着孕呢你要是下手没个轻重我很容易就会被你打死的……”
听完晏久的这句话斯樾下意识皱了皱眉也顾不上“教训”晏久了直接伸手摸了摸木质的床头柜微微眯起眼睛看着晏久:“快说‘呸呸呸’。”
晏久失笑着抬手捏了捏斯樾的耳垂一边听话地“呸呸呸”了一下一边开口揶揄斯樾道:“我们家樾崽还是个唯心主义者呢。”
话虽如此不过斯樾还是十分清楚昨天晚上的事情归结到底都源自他的定力不够。
起初看到晏久扯开腰间的浴袍带子的时候他还非常有自信地在心里想着:就亲一下其他的什么都不做并且他也绝对不会允许晏久做。
可当斯樾见到晏久腰间系了一条蓝色蝴蝶结丝带后
开玩笑那可是系着蝴蝶结、主动对人发起邀请的晏久。
试问谁能抵抗得了。
再回过神来时一切为时已晚。
晏久就像是能看透斯樾的内心想法一样这边儿斯樾还没有收起思绪那边儿他就已经开了口:“别在心里自责说自己定力不够之类的哈你定力要是够咱俩的感情才是真的出了问题。”
无论处在多么低迷的情绪里斯樾总是能够被晏久三言两语给哄好。
今天也不例外。
“值得高兴的是过不了多久帕帕就可以和我们见面了”晏久接过斯樾递给他的温水轻啜了一口被斯樾督促着又喝了几大口后才继续说道“等帕帕出生了我们也就不用注意那么多了。”
见晏久不出三句话又开始不正经斯樾已经没有办法控制他了只能任凭他坐在那里口嗨自己则按照日常的习惯坐在床边给晏久按摩手腕和脚腕。
Lorraine在楼下吃完了狗粮又品尝了一份属于它自己的小罐头心满意足地甩着大尾巴上了楼拱到了晏久的床边坐好仰着脑袋雀跃地看着他们两个。
“这几天腰不怎么疼了”晏久扭了扭手腕一五一十地跟斯樾交流着自己的身体状况“就是腿总是容易抽筋难受得厉害。
”
Lorraine听不懂两个主人在说什么,它只知道今天一觉醒来,自家小主人的心情非常好,气色也好,像是吸食了jing气的妖精一样。
反观另一个和它Lorraine一样、像小狗那么听话的主人,整个人却略显萎靡,眉宇间也满是忧愁之色,仿佛是……被吸食了jing气的老实人一样。
“一会儿早饭想吃点什么?”斯樾问晏久道。
他很喜欢为晏久做饭,每当看到晏久吃得一脸满足的模样,斯樾比签了一笔九位数的合同还要高兴。
“我想吃锅包肉。”晏久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顺势靠在斯樾的肩头上,任凭他将自己从床上抱起来,一路稳稳当当地下了楼,斜躺在客厅的柔软沙发上。
“好,除了锅包肉之外,久久还想吃什么?”斯樾耐心地问道。
斯樾对晏久的一切要求都秉承着满足的理念,听到晏久想要吃锅包肉,他也不会拒绝,只默默地在心里计算好一会儿要把糖醋的比例控制在不对晏久的身体产生危害的比例。
晏久喜欢酸甜的食物,这个习惯即使在孕期也没有发生太大的改变,甚至隐隐还有加剧的态势。
但晏久也是知道分寸的,他从来都不会因为想吃什么而变得肆无忌惮,每次想要吃什么东西都会优先考虑会不会影响到肚子里的帕帕,确认不会后,又会考虑自己想吃的东西到底会不会给他的身体带来益处,如果不能,那也就不该过多地享用。
一楼的佣人迅速端来了温水放在晏久的手边,以供他随时能够浅喝一口。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你们歇着吧。”斯樾朝等在厨房的厨师挥了挥手,示意他亲自为晏久做饭。
确认自己有锅包肉可以吃,晏久的心情大好。
不过他并不是故意让斯樾做这些麻烦的菜,也不是真的有那么那么想吃锅包肉。
只是斯樾的心情一直很低落,如果自己不让他做些事情,以斯樾的敏感心思,怕是会一直沉浸在那种情绪里无法抽神出来的。
果然,斯樾很快就投入到了制作锅包肉这项紧张而又有意义的工作中,偶尔才能空出点时间来回头看看晏久。
起初晏久并未让斯樾生出担忧的心情,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正当他偶然
回过头,朝坐在沙发上等待自己的晏久看了一眼的时候,独自一个人靠在沙发上、背对着厨房的晏久却让斯樾的心陡然揪成了一团。
他的久久从小就泡在蜜罐里长大,素来没有吃过苦,可如今却为了他而怀了身孕,每天都要受着吃不好、睡不好的苦楚,被迫放弃和好友们一同出去玩儿的逍遥日子,只得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等待孩子的降生。
心里这样想着,内心备受煎熬的斯樾关了火,连围裙都顾不得摘下来,就大步走到了沙发边,俯身将晏久抱在了怀里。
晏久正低头看着手中的书,这时候毫无预兆地被斯樾突然抱住,他一时还有些惊讶:“怎么了?
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做饭做得受刺激了不成?
Lorraine很喜欢看到主人们在一起亲密地贴贴,见到斯樾走过来抱住晏久,它立即兴奋地哈哧着舌头挤了过来,毛茸茸的大脑袋搭在晏久和斯樾的肩头上,一点儿都不客气地分享着两人之间的爱意。
晏久失笑着抬起手,一下一下地抚摸着斯樾的后脑,耐心地问道:“我们小樾崽这是怎么啦?该不会是在哭鼻子吧?
斯樾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来,让我看看小樾崽到底是不是在哭鼻子?晏久说着,手上稍稍用了点力,想要轻轻抬起斯樾的脸,看看他到底怎么了。
斯樾却趴得极其扎实,完全不给晏久窥探他表情的机会。
见状,晏久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声音越发温柔:“都要做爸爸的人了,怎么还像小朋友一样?
说到这里,他又摇摇头改了口:“不对不对,我们樾崽就是小朋友,无论再过多久,都是小朋友。
或许是因为即将要做父亲了,晏久的说话方式与从前大不一样,时常会用哄小朋友的语气对斯樾说话,也算是提前适应一下未来和帕帕的交流方式。
斯樾不动声色地偷偷吸了下鼻子,似乎不想让晏久发现自己低落的情绪。
晏久怀孕这么长时间以来,每一天都比前一天还要期待帕帕的降生,所以斯樾根本不会在这件事情上打击晏久的积极性,更别提他心里设想过的那些不好的想法。
他只能一次又一次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并且半点
儿都不敢在晏久的面前表露出自己的心迹。
看着紧抱着自己、一声不吭的斯樾,晏久突然明白了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可是眼下这个关头儿,他要是随着斯樾的心意、正视这个问题,只会让当前的局面变得越发伤感,倒不如反其道而行之,让事情的发展像之前一样,使斯樾无解到无语,这样才能让气氛重新恢复融洽。
想到这里,晏久的戏谑脱口而出:“我们家樾崽恋爱脑发作了?
斯樾:“……
*
此后的日子里,斯樾不再允许晏久做出像之前他生日那天一样的荒唐事,每天下班回家后,除了吃饭之外,就根本不给晏久能够接近自己、并提出非分之想的机会。
只有用这样的方式,才能够避免让久久和帕帕的健康出现威胁的可能。
被斯樾像防贼一样防着的晏久无奈之下,只得每天跟Lorraine一起玩儿,完全不被允许跟斯樾贴贴。
“Lorraine,
他的话音未落,活力四射的Lorraine就“蹭地一下从一楼客厅蹿了起来,而后就迈开四条有力的腿,眨眼之间就扑到了二楼晏久的腿边。
不过值得表扬的是,Lorraine依旧非常有分寸。
见到小主人似乎有些行动不便,它就越发小心谨慎了起来,严肃认真的模样根本就不像一条平日里只知道调皮捣蛋的小狗。
“我们家Lorraine这几天又变漂亮了,晏久顺势坐在了走廊里随处可见的椅子上,稀罕地摸摸Lorraine的狗头,夸赞道,“帕帕一定很会喜欢我们家漂亮的Lorraine的。
话音刚落,Lorraine的眼睛就“唰地一下亮了起来,像是在跟晏久确认这件事情的真假一样。
“真的,晏久明白狗狗们的心里都在想什么,笑着给了Lorraine肯定的答案,“到时候帕帕也会给Lorraine开美味的罐头喔~
“汪汪~Lorraine将脑袋凑到晏久的肚子旁边,侧过头的同时,漂亮的大耳朵不自觉地动了动,似是在听小主人肚子里传来的心跳律动。
它鼻子的形状像是一颗爱心,轻轻蹭在晏久肚腹上的时候,带着暖洋洋的潮意,让人的心都充满了柔软的触感。
晏久伸出手,笑吟吟地摸了摸Lorraine的脑袋瓜儿,温声问道:“Lorraine,哥哥肚子里的小宝宝健不健康呀?”
Lorraine仰起头,响亮地应了一声:“汪汪~”
晏久的眼睛弯了起来:“好孩子~”
从小到大,晏久除了跟斯樾来往之外,就喜欢待在家里抱着自己的狗狗们跟它们聊天儿,无论是小时候的Anastasia,还是刚出生没几年的Lorraine,他都能和它们相处得非常好。
而现在这个阶段,则是晏久最为幸福的时候了。
Lorraine对他肚子里的帕帕表现出了丝毫不让人担心的友好,同时也从侧面证明了帕帕还没出生,就和他一样成了家里的团宠。
晏久跟Lorraine玩儿了一会儿,又跟晏婷婷女士打了通时间不短的视频电话,而后便觉得有些困了,索性直接倒在客厅的沙发上休息了起来,最后就连佣人过来给他盖被子都没有被吵醒。.
斯樾走进地库,一手拎着他在办公室用钩针给帕帕勾的小鞋子,一手拿着手机跟施鹤通话。
“哎呀,我对产科和新生儿这些方面不是很了解嘛,你就不要过于为难我啦……”听筒里传来一道好听却略显欠揍的男声,显然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主儿,“如果你执意如此,那我从今天晚上就开始秉烛夜读总可以了吧?”
“你不用时刻都把‘谦虚’两个字刻在脑门上,”斯樾很希望好友能来陪着心里不踏实的久久,难得主动给施鹤打了通电话,“你自己来还是我过去‘接’你?”
施鹤当然明白自己这位好朋友不会有那么好心。
所谓的“接”也不可能是在充满着友好、友善、友爱的气氛中进行。
斯樾不对他动手,他就已经烧高香了。
但如今是斯樾有求于他,所以比起平日,施鹤抗争起来终于有了点底气:“喂!我说斯樾你要不要这么过分啊?好歹我也是……”
斯樾根本没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言简意赅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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