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二日的清晨,寂静的宫道,一辆宝马香车缓缓地停在理政殿前。
很快腿脚仍是有一些不便的福海公公便带着身后的小夏子,从殿内急匆匆地赶来,随后定眼看到下车之人,忙不迭上前,面露喜色道:“总算是把姑娘给盼过来了,定国公早在里面等候已久。”
本是早起有些身子疲惫的柳绵绵瞧着福海这般说辞,也是脸上浮现出一抹害羞的意味,轻声道:“只怕还要劳烦公公带路。”
“姑娘和咱家客气什么?”
福海暗中打量着这张陌生的脸,却总觉得这般语气和行为异常的熟悉。怪不得宴会结束后,定国公还要与殿下讨论一番,只怕不是讨要诰命的。
跟在福海身后的柳绵绵缓步踏入理政殿中,周遭的一切都是那般庄重华丽,殿内装潢得十分讲究,并非现实世界所见的宫殿那般阴暗潮湿,反倒是光亮通透,书架摆放恰当,空白处还悬挂着山水画,她看过原著,当时只是觉得字句繁琐,如今场景再现,好似一场不真实的梦,让她暗中唏嘘不已,身前的福海止步回首看向自己,柳绵绵这才抬眼看去。
便看见高座上的萧景逸和一旁沈曜两人,与其四目相对时,柳绵绵便不由得心跳加速,觉得全身气血都向自己脸颊涌来。
“参见陛下。”柳绵绵垂眸,行了个规规矩矩的大礼,随后声音不卑不亢地继续道:“不知陛下召见臣女来是有何事?”
在萧景逸下位站立的沈曜听此,眉头微微蹙了一下,随后便又舒展开来。
“给王爷请安。”
柳绵绵像是刚刚发现沈曜般,恭恭敬敬也是行上一个大礼。
萧景逸只是坐在高位上静静地看着,并未开口。
“这就是臣说的那位姑娘,救我于水火之中。”沈曜见萧景逸那双阴暗不明的眸子,轻声补充道:“而且殿下不好奇,这姑娘为何出现在边塞吗?”
“为何?”
见状,柳绵绵索性不再掩饰,抬眸看向一脸好奇的萧景逸,与其对视许久,丝毫不加掩饰自己眸中那野心与爱恋。
“上前一步。”萧景逸看着一脸笃定的柳绵绵,侧首看向一旁的沈曜,只见沈曜身侧紧紧攥着手掌,和那大幅度起伏的胸膛,脑子没由来地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喜悦,语气中都带上一丝本人都没意识到的喜悦:“你亲自告诉朕。”
“你为何出现在边塞,又怎样救下定国公?”
柳绵绵闻此,只是将头低下,许久闷声道:“陛下当真想知道吗?”
萧景逸皱眉,压抑着自己心中无名的欢悦,只是语气平稳道:“你说便是。”
“甘甜,我原是甘府大小姐。”
柳绵绵只是轻抚着自己的手腕,随着手臂上的丝绸制成的衣服缓缓滑落臂间,露出腕间那道触目惊心的疤痕。
萧景逸不语,眼底猩红,身子止不住地颤抖,恨不得凑身上前,吻上那道伤疤。
柳绵绵细细将自己腕部的疤痕遮住,方后,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萧景逸吩咐道:“柳氏身携福运,佑护我国,特赐御前女官。”
福海抽了口冷气,刚想上前说些什么,但一看萧景逸的脸色,便不敢开口,只是闷声应是。
萧景逸又道:“定国公,朕记得沁嫔近日来时常挂记你,今日既然在宫中,不妨去探望一番,也好一解想念。”
沈曜一走,殿中便只剩下刚刚任命为女官吏的柳绵绵与萧景逸。
“你当真是甘甜?”萧景逸缓缓起身,踱步至柳绵绵面前,将她的左手轻轻抬起,动作轻柔地抚上那道熟悉的疤痕。
他见过这道疤痕,也曾夜夜亲吻过这里,他比谁都清楚,这道疤痕的由来。
“今日或许女儿快要周岁宴了。”柳绵绵看着萧景逸的眼睛,温柔道:“我走得太过突然,都不曾好好见过她一面,你知道的,有的时候,我的魂魄是不稳当的。”
“我知道的,我一直都在等你,你的椒芳殿依旧在,只是朝廷多番施压,我只好妥协,后宫……阿甜,你不会怪我吧?”
“等我稳定朝纲后,我定会将后宫清空的,你相信我!”
萧景逸此时话语是罕见的温柔与本该出现在下位者身上独有的祈求语气,他眼角微垂看向神色不明的柳绵绵,道。
“景逸。”她道:“你知道的,我一直都相信你。”
一瞬间,只是那一瞬间,萧景逸原本心中最深处的迟疑也全都消失殆尽,本想试探的想法全都烟消云散,像是原本汇聚在一处随时准备伺机突袭的鬼气,被那呢喃的梵经声,瞬间净化。
她说她一直相信自己。
一直。
那是她不曾说过却一直执行的事情。
沈曜缓缓走在宫道许久,方才到了旺旺宫,从进宫门的那一刻开始,福海便打起万般警惕,细细打量着周遭躬身行礼的人,随后便是瞧着翠儿等人渐渐离开厅堂,许今昭缓缓进入厅堂落座,最后瞧着厅堂内只剩沈曜和许今昭二人后,方才关好大门,站在廊下,细细等待着。
“公公。”守在不远处的翠儿朝着福海腼腆一笑,道:“王爷此番回京要呆上多久?”
福海皱眉,而后看向四周,压低声音道:“你问这儿作甚,难不成你到了该出宫的年纪了?”
说完,福海像是想到什么,又将翠儿细细打量一遍,轻声道:“难不成你有相好?”
翠儿一听“相好”二字,脸上的笑容凝固一瞬,而后连忙摆手,小声反驳道:“我只是有个兄长,我害怕他又要前去边塞,他这次回来带伤了。”
许今昭瞧着偌大的正厅,轻声叹息一番,耳边传来一阵细细簌簌的声音,她抬首循着声音瞧去,就见沈曜一脸平淡地仔细看着许今昭,手中摩挲茶杯的动作却丝毫不减。
四目相对,尚未开口,许今昭就只觉得气氛一阵尴尬,轻声低咳上几声。
“了了。”沈曜深吸一口气,道:“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到底去了哪里?”
提到“了了”二字,原本打算心平气和沟通的许今昭顿时无名的委屈涌上心头。
“我知道你情非得已,但是”沈曜顿了顿,在心中揣测许久用词,接着道:“我只是知道你到底知不知道?”
知不知道?
“沈曜!”许今昭像是再也无法忍受,泪眼婆娑地看向沈曜,一字一句道:“倘若,倘若我说我什么都不清楚,你会相信我吗?”
沈曜手中的动作一停,原本左右摇摆的茶杯失去控制,随即顺势跌落木案,“啪”的一声,伴随着清脆的落地声,原本有着完美花纹的茶杯顿时四分五裂。
看看。
沈曜这般反应,对于许今昭来说,早已是设想到的,若是有人不清不楚地抛弃自己,转头与他人恩爱白首,不过数年便有死遁出现在自己面前,口口声声说着自己的无知。
许今昭只是换位思考一番,便觉得难以忍受,越是细想,心中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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