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副义愤填膺的口气,显然是在探着贺晴画的态度。
“霍侯爷本就有英雄气,胜与不胜有什么好在意的。还是这殷氏太没眼界,当真小家子气。”
贺晴画刚刚看到霍钊输了比赛,现在有些不高兴地扯着绢花道。
她自认为家里门第不凡,向来是不屑于和何芸亭这样身份的人打交道。但架不住何芸亭极会察言观色,哄得她忘乎所以。
更何况,殷婉那日让她在薛小姐面前丢了面子,这些天,她是怎么都气不过。
想到这,贺晴画阴阳怪气道:“何小姐,既然你这表嫂如此不堪为妇,你可得多多留意着她,别让她坏了侯府门楣才好。”
“那是自然,这殷氏家里不显,又惯是个心思重的,侯府后宅现在被她搅和得乌烟瘴气,我也很是发愁。既然贺姐姐有此心,芸亭当然会好好‘关照’她。”
何芸亭见到现在巴结上了贺晴画,连日来的不满一下烟消云散。
而贺晴画对这个“知内情”的侯府表妹的话自然信以为真,现在已经在盘算着该如何治殷婉一笔了。
这边看台上发生的一切殷婉全无所知,第一局赛完,皇帝又兴致很高地召了皇室亲族和周边各部族的首领去主帐开宴,勋贵女眷都各自散开打马球。
殷婉不参加,在场下帮霍潞拿画球,待时辰到了递给她。
霍潞作为队长,先一步穿上旗装进场,她的对手正是贺晴画,二人一上场就剑拔弩张,话都没说一句就侧身选队员。两队各穿红蓝球衣,颜霜霜刚好和霍潞一队,几人一身红衣张扬明艳。
刚各自骑上马,霍潞扔下画球,挑衅道:“哼,敢和本姑娘比试,一会儿你可别气得哭鼻子。”
贺晴画咬牙,“霍潞,你才……”
恰在此刻,鞠杖声响起,比赛开始了,贺晴画败兴地把话咽了回去,策马出发。
两局之后,两队不相伯仲,打了个平手。
原本霍潞的水平要高很多,然而她这队的成员有两个水土不服,今日不在状态,骑了一会儿就气喘吁吁的,几乎全靠霍潞力挽狂澜。反观贺晴画那边,一个个意气风发神采飞扬,配合得格外默契。
中场休息,霍潞气得咬牙扬杆,准备再战。
偏偏这时候颜霜霜“哎呦”一声,捂着手腕呼痛。
上马时她竟扭到了手,这下脱了力,马杆瞬间掉下。
“不成啊,这可怎么比赛。”
“可这样,就算缺阵了。”
……
一时间,周围窃窃私语。
贺晴画看到,高兴地跑了出来,“霍潞,你还好吧,可别看着情况不妙,提前认输了。”
颜霜霜伤了手,自然不可能再战,可霍潞怎肯退出。
她左顾右盼,最后走到殷婉的面前,“大嫂,可否帮我。”
殷婉没打过马球,看着霍潞道:“阿潞,这忙,我怕是帮不了你。”
“大嫂只要上场骑马就好了,其余的击球之事,都由我来负责。”
“拜托了。”
颜霜霜在旁边懊悔,霍潞也在这边恳求,殷婉没办法,总不能看着这二人退出比赛。
一咬牙,应了。
“多谢大嫂。”霍潞高兴地替她穿护腕。
两方少女继续在马场交战。
贺晴画见殷婉过来替补,更是卯足了劲儿,要和霍潞一较高下,竟连中两筹。
“哼,怎么样,霍潞,这次你可要输了。”
殷婉自上场一来,就一直骑马在校场跑,马球都没碰一下,全让霍潞捞走了。
好在她学得极快,一局下来,已经搞清楚了规则,能够从旁缓缓帮霍潞阻挡对手了。
眼看着情况不妙,殷婉狠了狠心,对霍潞道:“阿潞,我帮你传球,你守住球门进攻。”
看殷婉神情严肃,霍潞一下被震住了,也不执意拦球,放开手让殷婉击球。
捶了两次,殷婉便能准确地控球,进洞得筹她做不到,但传球确实越来越游刃有余了,几人也慢慢配合默契起来。
霍潞不愧是个中好手,几下就重新扳回战局。
到最后一局,贺晴画拼了命严防死守,还是拦不住霍潞的猛烈攻势,败下阵来。
一比完,霍潞激动地跑过来,一把抱住殷婉。“我的好大嫂。”
殷婉也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
周围山呼海啸,帝帐外的霍钊也循着声音望去,看着那身绯红的身影在校场内骑马兜转。此刻,女子唇边还带着淡淡的笑,明明柔弱温婉,却好像带了一股韧劲。
他就这么静静看着远处。
.
马球大会结束,殷婉返回营帐,刚一进门就听说二房的诚哥儿水土不服得厉害,已经在隔壁毡房吐了好几回。
这趟出门霍泠有了身子不便前来,奈何幼子一心想看热闹,就拜托白氏照看着诚哥儿,但眼见着外孙小脸苦皱着一直不好,二太太也慌得六神无主,这才托了消息过来。
殷婉一听,当即拿着侯府令牌去侧帐请医工,自己又亲自去了隔壁看情况,忙了半上午等孩子有了好转,才着人备午膳用好。
刚歇下,霍钊正好回了毡房。
她二人住的地方本就不小,又因为打理妥帖,显得很是宽敞,可霍钊高大的身形一进门,还是衬得这地方略有些逼仄。
殷婉知道他昨晚忙着差事一夜未归,现在定很是疲累,看他进来就忙起身打算帮他更衣,却被人拦下了。
“你歇着,我自己来。”
殷婉看了眼他身上穿着的劲装,预估这东西穿脱很是费力,便不再固执地要帮忙,出门去了。等回来,却看到霍钊已经又换上了一身骑装,不免有些诧异,“侯爷还要出去?”
霍钊倒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看了眼她手中的侯府令牌。
“听说上午诚哥儿不舒服?”
“现在已经大好了。”
殷婉顺口回答,便听他接着道:
“一会儿正好有功夫,你想不想去草场?”
现在,去骑马?
殷婉有些踟蹰,“那营地这边的事儿……”
“不是还有二婶吗?你上午帮她照看了诚哥儿,现在正好请她帮忙”,霍钊冷声说着,摆手派人去隔壁递话。
“那夫君在门外稍等。”
殷婉面带笑容,去后面放箱笼的地方取骑装,换了穿戴好了软甲和护具,再出门,霍钊看了她好几眼。
她裤脚纳入靴筒,穿戴严谨,一身雪白的骑装更是合衬得她面庞温柔明媚,今日尽管有薄云,但天气晴好,她站在天穹下竟是难得一见的英气。
霍钊目光在她身上又流连了几息,偏转了眼。
“穿好了就走吧。”
殷婉跟着人先去了趟马厩。看到他指了匹枣红的小马给她,不禁有些疑惑,“侯爷知道我会骑马?”
霍钊看了眼她身上穿戴齐整的一身骑装,“想不知道也难。”
殷婉面上一窘,但还是补充道,“只是勉强能驱驰的程度罢了。”
霍钊也没有继续答话,径直引着她去了驭马场,牵好缰绳稳住马,这才示意她上去,“这马名叫照夜,性子温驯,但不习惯生人,你可能还得适应一阵。”
殷婉点头,借着他的力道上了马,稳了稳身形,这才伸手边摸马鬃边开口,“照夜乖,可要记得走慢点。”
霍钊见她动作流利,心里大概有了个底,便翻身上马。听了这话却不由失笑,“别人都求马匹跑快点,你倒反着来。”
殷婉腼腆地笑笑,“侯爷您看,不正因为这话她变得更乖觉了吗?”
霍钊看着她座下的马匹,喉咙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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