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舒适的时光总是格外快些, 不知不觉,一个月便过去了。
萧星和妻夫俩带着两个女儿来了又去, 温照白和萧星牧仍在兰溪山下没有离开。
近日, 萧星牧的胃口总是时好时坏,人也有些惫懒,有时躺在凉席上乘凉, 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温照白最近往庄子外跑得也勤快了些,好在萧星牧一日中大半都在睡觉,便也没发觉什么。
又是一日, 萧星牧在廊下乘凉, 半睡半醒之间, 听闻两个男儿交谈之声。
他眯着眼, 懒得出声打断。
庄子里事儿少, 萧星牧见苏木和温芍有情,便没有拘着他们。
索性平日白日里也无事,他身边亦是不缺伺候之人,便让温芍带着苏木去附近集市逛逛去了。
没过多久,那两个男子许是以为他睡熟了,说话愈发无所顾忌了些。
“说起来,我可真羡慕林鱼, 有那样一个母亲,听说最近几日林管家还总让他去给女君送糖水去了呢。”
“送糖水?我看是送人吧,也不知道有没有送到。”另一人阴阳怪气道。
“我猜成功了, 最近驸马天天早出晚归的, 说不定就是和林鱼一起。”
“不会吧……那位还在这呢。”一人看了眼萧星牧, 低声道。
“就是因为那位, 女君才整日不归家, 恐怕就是跟林鱼一同出去了,你没见最近林鱼白日里总也不在吗?”
“林鱼白日不在不是常事么,他是林管家独子,哪天不是精心打扮到处跑,我就没见他在庄子认真值过班,哦,除了主子们来的那两天,他做了做样子。”
“那可不,他每日只需定时去给女君送碗糖水就行,还能攀上高枝儿,这人跟人,怎么就这么不一样呢?”
两人还想再说,忽然身前传来一声冰寒的男音:“你们方才说什么。”
虽是疑问句,用的却是肯定到寒凉的语气,吓得两个侍子身形一颤。
“没,没说什么。”一人回道。
“谁是林鱼?”萧星牧面色冷沉,心直直往下坠。
若不是方才这两个侍子提起,他都没有意识到,最近温照白的早出晚归。
他甚至忍不住想,最近自己嗜睡,是否因为温照白不再爱他了,是以他的睡眠又不正常了。
这个念头划过的那一霎,他心猛地一痛,仿佛有什么将他的呼吸都夺去。
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问:“你们可知,驸马去哪了?”
“回,回正君,小的,小的……”两个侍子瞥见他的神情,顿时跪了下去,“殿下饶命,殿下,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殿下饶小的一命,求殿下……”
萧星牧被他们吵得耳鸣,沉声道:“闭嘴!”
侍子顿时闭上嘴跪在冰凉的青石砖上瑟瑟发抖。
萧星牧闭了闭眼,朝外喊道:“来人!”
很快,几个侍子小跑进来:“正君可有何吩咐?”
“你们去把一个叫林鱼的侍子带过来。”萧星牧道,顿了顿,他又道,“等等,先把驸马找回来。”
因为不在京城,庄子里的侍女侍子都是唤温照白女君,唤萧星牧正君,两人性格随和,倒像是寻常富贵人家一般,庄子里的侍女侍子也一度忘了两人身份,直到此时,才意识到,眼前之人,是尊贵的长帝卿。
几位侍子连忙福身应道:“是。”
待那些人离开后,萧星牧冷冷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仍发着抖的两人,提步越过他们,坐上软塌。
他皱了皱眉,手指捂着腹部,面色渐渐苍白。
渐渐地,他眸中的冰块碎裂,融成薄薄的水雾,沉在眼底,眼眶泛红。
他不愿相信温照白会做对不起他之事,可却忍不住想,那个最坏的可能。
越想,心便越疼,连带着小腹,都沉沉地往下坠,如同有尖锐的刀棍在小腹搅动。
太疼了,疼得他忍不住落下泪来,可温照白还未回来。
她到底去了哪,真是同其他男子厮混去了吗?
等的时间越久,他的心也越发往下沉。
终于,他听到了那个万分熟悉的声音:“星星!”
他猛然抬眸,猩红的眼眸对上她担忧焦急的目光,两人具是一怔。
接着,他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忽然,天旋地转,他眼前彻底一片昏黑。
他只听得身前之人焦急的呼喊,便彻底没了意识。
“大夫,我夫郎如何了?”温照白坐在床尾,紧张地询问。
大夫拧了拧眉,替萧星牧把脉,片刻后,将小枕从他手腕下取出,才转身朝向温照白。
“恭喜女君,贵夫郎这是有孕了。”
闻言,温照白眉心一跳,顿时怔愣在原地。
“您方才说,我夫郎怀孕了?”
“是的,已有两月身孕,只是之前月份浅,老朽未曾看出来。”大夫
回道。
温照白缓了一下,便又紧张询问:“方才他晕倒了,可有妨碍?”
“依脉象看,贵夫郎乃是急火攻心,情绪起伏过大,使胎儿不稳,老朽这便去开上几服药,让他服下,日后切忌大喜大悲,如此才能父女无忧。”大夫道。
温照白面色微沉。
几乎是大夫话音刚落,她便想到了一点,好端端的,萧星牧为何会急火攻心?
但此时不是询问的好时机,她按捺下情绪,将大夫送出去,又让匆匆赶回来的苏木前去抓药,自己则转向一直跪在屋中的那两个侍子。
方才回来时匆忙,她眼中只顾着萧星牧,此时才注意到这两人。
走进后,她沉声问道:“方才发生了何事?”
跪着的两人见事情严重,半点不敢欺瞒,哽咽着将事情说了出来。
没等他们说完,温照白的脸色彻底黑了下去。
“来人,此等爱嚼舌根之人,我府中容不下,发卖了吧。”
“女君,女君饶命!女君饶命啊,小的不是故意的!求求您!”
……
温照白冷眼看着他们被拖走,才对旁边的侍女道:“你去把林管家带过来,还有她那个儿子,也一起带过来。”
“是。”
但侍女刚出门,之前萧星牧安排的人也回来了,手下还押着叫叫嚷嚷的林鱼。
温照白看了他一眼,确定自己并不记得此人是谁。
她倒是知道最近林宣总让人给她送什么糖水,但她本来就不爱那种过甜的食物,更何况每次送来的时间都是晚上,她夜里一向不吃东西,更加不会喝了。
于是每次那人连书房都没进,她就让温芍送走了。
她专心于做木雕,也没在意这件事,没想到自己的一时大意竟然酿成这种后果。
今日萧星牧和孩子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她恐怕这辈子都没办法原谅自己。
手掌成拳,指尖几乎没入掌心。
林宣被人叫到主屋时,第一眼看到跪在门口的儿子,接着,便看到站在门内,眼眶通红的温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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