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敬修捂住耳朵。
看冯保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想歪了,说的什么虎狼之词!
救命!
他一个现代读书人真的能听懂!
当年他徜徉网络,属实吃了许多不该吃的粮。
张敬修怜悯地拍拍冯保的肩膀:“你对这个人世间,真的毫无眷恋吗?”
冯保也觉得自己嘴比脑子快,顿时有些懊恼,他抽了抽自己嘴角,连忙告罪。
“冯某胡扯,望太岳海涵。”
张居正瞥了他一眼,神情冷淡。
他叹气,温声安抚如同惊弓之鸟的冯保,沉声道:“你先别慌,我懂你的意思,不会坏你的事。”
若非天幕对‘首辅高拱’多有推崇,那么李太后、万历、冯保和他,都不会愿意看到高拱归朝。
冯保尴尬一笑。
满心满眼都是“我说这么离谱的话不会被杀人灭口吧”的惊恐。
要知道,张江陵最是注重文人风骨!!!
幸好他没计较。
冯保心中的惊恐总算去了些。
“那冯某先回了。”三伏天,他硬是吓得手冰凉。
张江陵是暗夜中的恶狼……
咬死他,比碾死蚂蚁还简单。
冯保近来知道许多先前不知的秘事,他抽丝剥茧,发现最恐怖的人就是张居正。
从嘉靖朝、隆庆朝到如今的万历,内阁多少人,只剩他了!
*
张敬修:“……”
他目送冯保离开,觉得他真是个猛人。
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动不动就来哭:江陵救我。
张敬修啪地打开折扇,看来求救是假,试探是真。
他们搞政治的心都好脏。
张居正素白的手指按压太阳穴,身体踉跄了一下。
他连忙坐下。
张敬修连忙扶着他,劝慰道:“注意自己的身子才是。”
他爹才是致胜的关键。
他和他们比,真的是个小菜狗,他懂。
张居正看向他澄澈的眼神,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这孩子……
虽然聪慧,但心思澄澈,太过端方仁善。
离仁弱只差一线。
他忍不住再次叹气。
哎。
傻孩子。
张敬修深吸一口气,别以为他看不懂他爹是什么眼神!
他晃了晃脑袋。
“爹,你先忙,我回去读书。”
一转身膝盖磕在桌腿的棱角上,疼得他神色扭曲。
一米八一米七,一米八一米七地跑远了。
张居正:……
这孩子看起来更傻了。
*
朝中一时诡异的平静下来。
考成法的推行仍在继续,满朝文武和百姓看了十日灭国惨状,一个比一个老实。
xx之屠,剃发易服。
这八个字在脑海中循环播放,络绎不绝。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都这般付于断壁残垣。’
紫禁城飞檐上打盹的肥猫,乡间地头扒拉草籽吃的土鸡。
不拘是寻常百姓,还是江南富到流油的士绅。
屠之。
这些,在天幕中,是触手可及的未来。
——无人幸免。
如今,灭国之祸如影随形,反倒压下许多算计。
张敬修躺在书房的屋檐下,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滴,出神地望着飞远的小燕。
耳边是系统播报积分增加的声音。
他眉眼微弯,原先停滞的积分开始流畅增加。
+2+3的提示音不绝于耳。
他听到了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是属于他爹,想来确实不错。
这片土地上,不管皇朝末年有多么腐朽不堪,当真正灭国灭种时,却又会被星星之火轻易燎原,救民于水火。
果然。
张居正难得露出星点笑意,将最新的考成法给他看。
原先的死板和严苛退了些,每个省都有不同的行政标准,并且新增了奖惩制度,薪水未变,但增加了‘养廉银’。
一条鞭法和摊丁入亩融合在一起,将税收简单透明化。
张敬修轻嘶一声。
“养廉银你也采取了?”他啪地打开折扇,笑得春风得意:“爹,嘴巴说我笨,身体却很诚实嘛。”
张居正……抽了抽嘴角。
他认真思虑过后,觉得这些法子确实可行,便采纳了。
但敬儿太嘚瑟了。
看得人手痒。
他也意识到天幕的救世能力,若能运用得当……
这些政策,目前压缩在京都周边试行,先看一年反馈再说。
事缓则圆,他不能急躁。
张敬修见他爹眼神有些不对,窜起来就跑。
“爹,我回书房读书了!”
他端坐在窗前的书桌前,手里捧着书,瞧着倒是像模像样的认真。
游七满脸不解。
他挠了挠头:“小主子这是作甚?”
张居正眸色微闪,他趴在窗台,探着身子向内看:“敬儿。”
张敬修心中不祥的预感更甚。
冲他爹露出个讨好的笑。
书房安静,屋檐下挂着的风铃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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