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有些无言地看着林竹许将花花带走,最后无奈地相视一笑,便各自回房了。
云水居距离流光阁有一段路,林竹许抱着花花轻轻叹了口气,他仰望漫天繁星,忽地就想起初见花花时的场景。
那时他才十岁,却也是他来到雪无派的第十年。在他生辰那天,清玉仙尊领他去了云水居中他从未踏足过的密林。
自从林竹许有记忆起,清玉仙尊便是雪绡覆目,金纹素衣,林竹许从未见过他的眼睛,他以为仙人都是不需要用眼睛视物的。
密林深处有一个洞穴,也是仙尊今时闭关之地,进入洞穴,入眼是一颗闪烁着蓝色微光的蛋。
那蛋的光映在林竹许眼中,他忍不住惊叹出声:“师尊,那是什么?”
清玉仙尊缓步上前,轻手拿起那颗蛋,蛋在他手中颤动起来,四周突然刮起无名风,带起一地沙石,林竹许下意识抬手捂住眼睛,微微露出一条缝,竟看见清玉仙尊眼上的雪绡被吹落了。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清玉仙尊的眼睛,那双眼如清风明月,泛着隐隐金光,蛋脱离清玉仙尊的手,缓缓悬在空中。
风渐停,林竹许放下手,看向清玉仙尊,顺着他的视线移向那颗蛋,蛋再次动起来,颤动着来到林竹许身前。
清玉仙尊垂眸,望向林竹许,眸中却无一物,他声音清冷,漠然:“这是仙鸟的卵,如今我将她赠与你,她能否入世,皆看你。”
这一看便是五年,因为是清玉仙尊所赠之物,林竹许将她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要,他一直以为这是师尊在考验他,想让他想办法助仙鸟破壳,他悄悄试过许多办法,火烧水淹硬砸都没用。
直到那一天,清玉仙尊与新任魔尊大战,仙鸟蛋忽地剧烈抖动起来,卵壳破裂,一只翠绿色的小鸟破壳而出。
林竹许因为担心清玉仙尊,正抱着蛋祈祷仙尊一定要平安归来,谁知仙鸟竟这么出壳了,还是只绿的。
但终究是喜悦占据了头脑,他多么想亲口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仙尊。
那夜,雪无派上下无一人敢入睡,清玉仙尊回来之时身受重伤,脸色很是难看,洁白素衣沾满鲜血,一句话都未说便匆匆赶往云水居。
林竹许等来了师尊,听到屋外有动静,唇角的笑还挂在脸上,抱着手中迷迷糊糊的仙鸟打开房门,话未出口,入眼便是伤痕累累的仙尊。
仙尊并未侧目,径直走向密林,林竹许慌张道:“师尊……”
林竹许的注意力皆在仙尊紧绷的侧脸上,却未发觉脚下碎石,被绊倒后,仙鸟从手中摔了出去,发出叽叽的叫声,清玉仙尊依旧没有回头。
林竹许急忙爬起来,顾不上地上挣扎的幼鸟,他追上了仙尊,可他不敢靠近,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仙尊进了洞穴,设下结界,一切就这样不了了之。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人知道那场大战发生了什么,清玉仙尊究竟为何只字不留便闭关避世大家不得而知。
林竹许满心疑问,到底无可奈何,只能安心抚养仙鸟,一切需待清玉仙尊出关才有答案。
一晃五年过去,仙鸟长大了,为自己取名为花花,尽管林竹许不是很满意这个名字,但也随她去了。
“林竹许,你来接我回家啦……”
怀里的花花喃喃自语,林竹许瞬间回神,他看着半梦半醒的花花,忽地放松地笑了,他轻柔地抚摸花花的尾羽,嗯了声,眼底满含笑意。
翌日清晨,林疏月起了个大早,与正准备去喊她的江云轻撞了个正着。
江云轻笑道:“今日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疏月竟起这么早。”
林疏月手握木剑,略显得意道:“嗯,我今后都要这个点起来,一定要学会御剑飞行,也给我的师尊长长脸!”
江云轻无奈笑道:“好,我等我的宝贝徒儿给为师长脸。”
江云轻该教的都教了,剩下的要靠林疏月自己悟了,她沉淀了许多时日,从一开始感受不到内力到现在体内内力流转,她可是耗费了很长时间。
对于她这样的凡人,没有资质,修仙乃一大难事,勤奋为首,刻苦努力,没什么不能成的。
练习了一上午,林疏月感觉收获颇丰,她准备等江云轻来喊她吃饭便收工,可迟迟未等到她人。
林疏月随手提起木剑,回了流光阁,却未看见人,她查看了一番,想出去问问,却刚好迎面撞上江云轻他们。
只见江云轻面色凝重,抿唇不语,林疏月问道:“怎么了这是?”
江云轻眉心微皱,道:“盛京城郊的一座破庙里发现了用陶罐装着的孩童尸体,被折断骨头硬塞进去的。”
沈淮序沉声道:“皆是被吸干了灵气的,孩童灵气至纯,众仙门认为此事与秘境魔族脱不了干系,多半也是魔尊所为。”
闻言,林疏月心里一咯噔,疑惑道:“怎么发现的?”
“盛京城内有仙门巡查,路过那座破庙察觉到了释放的魔气,商议后决定让我们前往探查。”
江云轻道。
林疏月微微点头:“释放的魔气,这是在宣战吗?魔尊为何会突然如此大动干戈?”
三人对视一眼,似乎都想到了同一种可能,林疏月心道:“还没有和汨烛建立良好关系,该如何感化反派男配放弃魔丹,弃暗投明,在线求问。”
若真是魔尊所为,那么他做这一切只能是为了魔丹,如今不知道魔丹成型进度,但看魔尊依旧不肯现身,想必还未成型,不过也耽误不了多久,他们已经陷入了被动。
江云轻有些担忧:“疏月,此行若真要与魔尊碰面,怕是危险,你留在门派可好?”
“不可!”林疏月脱口而出,随后意识到自己这样多有不妥,轻咳两声,解释道,“云轻姐姐,我是跟随你的,自是不能因为一点危险便逃避,我曾经也说过,我不会拖累你们的,但也不会一个人独留,要去一起去。”
“她想去便让她去呗,我倒想看看她这一个多月长进了多少。”
林竹许倚着门,不知何时来的,难得这次没见花花。
林疏月惊道:“云轻姐姐,林竹许也去吗?”
闻言,林竹许嗤笑一声:“怎么,是我去有用,还是你去有用?”
林疏月勾唇浅笑:“我不是那个意思,当然是师兄去更有用。”
江云轻也不是扭捏之人,林疏月若是想去,他们自是没有道理阻拦,她会尽自己所能去保护每一个身边之人,不论生死。
几人不再废话,快速赶往城郊,林疏月问道:“云轻姐姐,为什么明知可能是魔尊众仙门的掌门却不来呢?”
江云轻:“掌门非必要不出门派,作为最后的镇守以防万一。”
林疏月默默点头,又问:“那云轻姐姐,魔尊年纪大吗?”
话落,几人皆看向林疏月,似是不懂她为什么问出这样一个问题,但江云轻还是回答道:“既是魔尊,年纪定是不小。”
林疏月思索片刻,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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