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院门,一行人往前面去,端王正想要告退,被赵钧喊住了。
“有个事交给你去办,过些日子我要办个家宴,多请些人来,你要安排妥当了。”
端王苦了脸:“大哥让三哥去办吧。”这本就是鹿王府,让他办不是更名正言顺。
赵钧扫了他一眼:“因为你最闲,这家宴你给我办好了,要是坏了事情,我只找你。”
端王闷闷应了:“那什么时候办,等宜州的战打完吗?”要是这样,时间还充足着。
谁知赵钧摇头:“宜州那边一打,我们就开宴。”
他就是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打下宜州不过探囊取物而已,他并没有觉得很要紧。
鹿王忽然想到什么,诧异抬头。
半个月后可就是柳太后的生辰,京城他那位好二哥可是下令让各地三品以上官员进京贺寿。
难道大哥是想震慑那些官员……
赵钧听他这么一说,笑了:“这可真是巧合,我可没有这打算,不过既然日期凑的这么巧,只怕天下像你这么想的不少,那索性就按照这个来吧。”
正好也让那些想着首鼠两端的人没了退路,
端王:“若是要和他打对台,只是个家宴的明目是不是弱了些……”
他话一出,鹿王就扯他衣角了。
谁知赵钧并没有生气,笑道:“不需要别的明目,就说家宴,我倒要看看是我的家宴重要,还是那位柳贵妃的寿宴重要。”
“柳贵妃四十大寿,我也不能没表示啊,你安排人送一份帖子过去,就说我如今手头有点忙,三个月后我定进京给她贺寿!”
鹿王和端王震惊地看着他。
“大哥,真要这么做?”端王问道。
鹿王有些激动:“大哥的话你也怀疑,大哥向来说到做到。”
说好三个月,那三个月后京城那位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端王内心骇然,这帖子一发出去,京城必然会人心思乱,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赵钧掏出手中的银梳,突然问他们:“你们觉得好看吗?”
两人都没有回答,这梳子是大哥从嫂子头上抢来的,不管说什么,都讨不到好,大哥想要罚他们就直说,何必设套呢!
“我觉得有些配不上她,你们说呢?”
端王随口奉承道:“那是自然,嫂嫂以后会是一国之母,自然是要用天下间最好的东西,凤冠翟衣才相配。”
鹿王震惊,这么会拍马屁,不怕拍马腿上啊。
赵钧却觉得今日这个四弟总算有些顺眼了:“你倒是聪明了一回。”
属于他们的大婚,那就用皇后的册封大礼来弥补吧。
三个月,是他能忍的极限了!
***
前院的正堂,金老板已经跪了快一个时辰了。
他本来是为了显得请罪的诚意,谁知道鹿王会晾他这么久。
跪都跪了,现在起来也不太划算了,只能咬牙坚持,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下来。‘
外面有人来了。
他连忙敛神跪好,恭敬行礼。
“小人拜见鹿王,小人眼拙,冒犯了府中女眷,还请您赎罪,小的愿意赎罪,愿意献上白银万两……”
头顶有人笑,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
“抬起头来。”声音听着年轻,却带着不容抵抗的威势。
他颤颤惊惊地抬头,见上首坐着一位有些清瘦,却容貌俊朗的男子。
此刻正笑眯眯打量着他,看着和气,就是笑意让人有些骨寒。
他吓的低头。
“看着这么胆小,怎么就敢去拦我夫人的车?”
金老板牙关忍不住打颤。
一旁的鹿王开口:“大哥,该如何处置?金家也是阳城大族,虽是商户但在城中也有些善名,平日里乐善好施,不如就追究他一人之过,不牵累其他人了。”
金老板是认识鹿王的,如今见鹿王对此人服低做小,又称呼大哥……
心突然跳的厉害,他想起叔父前些日子说过阳城有些不对,说不定出了什么大事,当时他没有放在心上,如今看来……他是找死了。
“小人拜见太子殿下,小人死罪,还望殿下恕罪!”
赵钧有些意外,低头看他。
“你知道我……既然知道我在阳城还敢如此冒犯我的妻子,那你确实该死!”说到最后声音已化为浓浓杀意。
金老板想跳河的心都有了,他要是早知道哪里敢!
“小人不知……不是,小人之前不知,刚刚是猜到的……小人大伯父在京城做生意,他送来消息,京中有流言,说殿下还活着就在南边……”他的大伯父写信回来也是为了提醒族人,让他们别轻易卷入其中。
如今他是直接撞到真人手上了。
赵钧笑了:“看来京城里还是聪明人多。”
“小人愿意散尽家财为殿下鞍前马后,只求殿下能绕小人一条狗命。”
倒是能屈能伸的,还能借机攀附上来,赵钧冷笑:“你们这些商人见利忘义惯了,以为我找你们麻烦就是为了钱?”
金老板额头的汗一颗颗往下砸,这话怎么接,真是被那女人给坑死了,早知道就不该贪戴家人的手艺。
“不过算你命好,夫人心善,不追究,说你定然是有内情,你把那姓戴的找来,我听听到底有什么内情,用的着你们演这么一出大戏?”
金老板都不知道此刻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一会入地一会上天的。
这……他是不是不用死了!
不大一会儿,那位戴师傅被人领了进来。
端王看到她脸上的伤疤,倒吸一大口冷气。
鹿王也诧异出声:“竟是个女子!”他一直以为是个男人。
赵钧笑道:“若不是女子想必以她的手艺也不会闹出这么多事情来了。”若是男人,这么好的手艺怕是早就进宫里的匠作局了。
戴知袖听到这话,扑通一声跪下了:“殿下明察,求殿下为我一家人伸冤,还他们一个公道!”
面对她的激动,赵钧反应很冷漠。
“我为什么要帮你?”
一句反问,让大家都愣住了。
鹿王也不可置信,大哥……他怎么会说出这么冷漠的话,若是不想沾手,不见就是了。
赵钧继续冷漠道:“为民伸冤是衙门的事情,你找错人了?”
戴知袖激动起来,显的脸上疤痕更加狰狞,其他人都移开了眼,只有赵钧还面无表情盯着她看。
“因为……衙门的人都包庇他们,薛家势力太大,我压根不是他们的对手,我的脸,我这一身的伤都是拜他们所赐,他们一把火烧了我的家,我的爹娘还弟弟都被活生生烧死了,只有我勉强捡回一条命,只要能报仇,就算是拿我这条命来换都可以,但衙门的那些大人都惧怕薛家的威势,没人肯给我主持公道。”
她往前爬了几步,无助伸手:“殿下,您是太子殿下,是未来的天子,求您为您的子民主持公道,那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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