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师不愧老神仙的称号,一身仙风道骨,世外高人的模样,眼睛深幽不见底,好像能看清人心,在他面前都藏不住秘密。
姚叶有些紧张,还真怕他大喝一声妖孽,下一刻拿出桃木剑刺过来。
还好,他只是多看了一会,笑着揖礼:“夫人,无量寿福。”
“道长好。”
姚叶双眼发光,眼巴巴地看着他,张嬷嬷看着不像话,轻咳一声。
“仙长,我们夫人这院子可有不妥?”张嬷嬷也不明白主子为什么非要她把张天师带到正院来看看。
难不成主子觉得姚氏中邪了?
“夫人是贵人,院子自然是妥当的。”张天师把拂尘挥了挥,一脸高深莫测。
既然正院没问题,张嬷嬷便准备再领着去别处看看。
看他们就要走,姚叶急了:“道长,不如……不如喝杯茶再走吧?”
一看就是有事相求,张天师微微一笑,颔首同意了,张嬷嬷虽然觉得不太好,但又不好当着外人驳了夫人的面子。
一行人去了花厅,春华殷勤地泡了好茶,秋实手快端来了早已准备好的茶点。
“仙长请用。”
两人一脸殷切都看着张天师,张天师只能略略用了一些,在她们热切的期盼中,他开口了:“多谢姑娘,两位定然心想事成。”
春华和秋实像吃了什么定心丸一般,高高兴兴地下去了。
“你们怎么出来了,该在屋里服侍才是?”张嬷嬷瞥了一眼秋实,怎么能放任夫人和外人单独在一起。
秋实瞬间收住笑容,她虽是主子派来的,可夫人也是主母,背后阳奉阴违可以,当面违命她可不敢
“夫人说有事要请教仙长,让我们等在门外。”春华恭敬回道。
张嬷嬷知道靠不住这两丫头,准备亲自进去守着,却被春华拦住了。
她虽然一脸害怕,但拦住张嬷嬷的手却很坚定:“夫人说了,不许人进去,让我们在门外等着,所有人……嬷嬷也不能进去。”
张嬷嬷严厉地瞪了她一眼,这丫头当初看着就有点不机灵,如今看来竟是个实心的,真把夫人的话当圣职了。
主子最近和姚氏的关系她是看在眼里的,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对外人胡说些什么。
她们站在门口,又听不到里面说什么,想到这些,她朝秋实使了个眼色。
秋实悄悄退后,转身朝外走去。
屋里,姚叶一时不知道从何开口,张天师笑着鼓励她:“不知夫人要问什么?”
“听说您是个老神仙,能掐会算,能看前生未来,不知道道长可不可以帮我解惑一二。“
张天师放下茶杯:“夫人说笑了,世人穿凿附会罢了,老道可不敢和神仙比。”
他没否认,这让姚叶心头猛喜。
“道长,您不如帮我算算,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她伸出手,满脸期待地看着他。
张天师扫了一眼,垂眸道:“既来之则安之,夫人何苦强求。”
姚叶听他这么说,更加觉得他定然是看出什么了,知道些什么,情绪有些激动,靠近了他一些。
“道长,您慈悲,给我指一条明路吧,我在这里才是强求啊,我真的很想回去,这里的日子不是人过的。”姚叶说到最后都哭了,双手合十,恳求地看着他。
要是可以姚叶可以给他磕一个,张天师坐不住了,立马起身扶住她:“夫人,老道可承受不起,这是折老道的寿。”
“道长,求求您告诉我该怎么回去,您帮帮我,我想回到自己原来的生活。”
张天师长叹一口气:“夫人,此心安处是吾乡,等一切都回到正轨,也许就有转机了呢!”
不过一些是是而非宽慰人的话,姚叶如今病急乱投医,却把这两句话当成佛旨纶音。
赵钧进来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姚叶见到他来,有些惶恐,立马整理情绪,不想被他看出来。
“这是怎么了?夫人怎么这么激动?”赵钧笑着发问,笑意却不达眼底。
赵钧那双清冷的厉眼扫过两人,张天师心跳了一眼,这人眼中隐藏了太多戾气。
他虽然不会算命,不过相面倒是学过一些皮毛,赵知州长了一副贵人相,但很可惜,身上笼罩的黑气太多,让他命格竟有些看不清。
但心性定是受到了影响,这会有这么大的戾气,结合他夫人刚刚说的话,这赵知州可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和善,他的笑容太冷了,难怪他的夫人都不愿意待在他身边,想要逃离。
黑沉沉的眸子还在盯着他,张天师手心里出汗了,他多少年没紧张过了。
见过的高官也不少,可没有几人能有这位赵知州给他的压迫感重,这位大人只怕压根就不信这些,他的那些招数也就不起作用了。
张天师起身,也不敢摆老神仙的姿态了,恭敬行了个道家礼:“知州见谅,夫人有些想家了,贫道安慰了几句。”
赵钧笑着看姚叶,有些意外:“夫人是这样吗?”
姚叶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万分感谢这位道长帮着隐瞒了,这是真神仙啊!
“大师不如帮我和夫人算个命,看看准不准。”赵钧挨着姚叶坐下,都快把她挤到墙上去了。
大师。
张天师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位大人何止是不信他,简直是把他当街边招摇撞骗的神棍。
“大人和夫人命格贵重,贫道不敢冒犯。”
赵钧笑眯眯地盯着他看,只看的张天师后背心冒汗。
“大师可有发现我娘子有什么异常?”
姚叶头皮发麻,他什么意思!
所以他今天请这个道长是来对付自己的!她可是刚在人家面前自爆了。
她欲哭无泪,这贱人花招真多!防不胜防。
只求这神仙道长不要出卖自己,她含着泪花恳求似地看着人家
张天师拱手:“夫人清心玉映,如天人之姿,恕贫道眼拙,不知何为异常。”
赵钧笑了,突然心情大好,也不介意他胡说八道了。大手一挥,跟在一旁的张嬷嬷捧着几锭银子上前。
“姑姑送大师出去吧,今日辛苦了。”
张天师的弟子们等在前院,见到师傅出来,忙围了上去。
“师傅……”看到赵府小厮端着的银子,他们眼都直了。
这当官的就是大方,这么大手笔,不过师傅怎么看起来忧心忡忡的。
谢过赵家人,师徒几人上了马车,张天师吩咐直接出城。
他徒弟有些不解:“师傅,您不是还要去张员外家给他家老太太批流年。”
张天师看了他一眼:“你师傅才是流年不利,这次回去后我要去云游,你们要不要跟着为师去?”
他好像不小心卷入了知州夫妇的阴私中了,早知道他不应该喝那杯茶的,还以为能结一份善缘,那女子明明面相极好,夫荣妻贵,婚姻顺遂,哪里错了呢?
难道真看走眼了!他揉了揉那双极其珍视的眼睛。
师兄弟几人面面相觑,师傅这是真惹大祸了。
***
姚叶怎么都睡不着,翻来覆去,今天那老神仙说等一切回到正轨,她就有机会能回去了是吧,那什么是正轨呢?
是不是把走偏的剧情拽回来?
按剧情走,她这个原配应该死了啊,可她死了又回来,重复开局,是哪里不对呢?
死的姿势不对?
她把腿搭上被子,脑子里突然亮光一闪,对,就是死的姿势不对。
原书是爱妻人设,她死是肯定的,但一定不能死在男人手上!
姚叶觉得自己找对路了,也许她死得其所,就能回去了。
她一跃而起,兴奋过头,光着脚就要去找赵钧,却被两个丫鬟拦住了。
“夫人,天色太晚了,大人只怕已经歇息了。”
姚叶看了看漏夜,好像确实很晚了,都快子时了。
那就等明天,明天找他谈判!
赵钧难得做了个好梦,心情不错,不想一打开门就被姚叶吓了一跳。
姚叶笑的一脸谄媚,就差把讨好两个字刻在脸上了:“夫君早上好,昨夜睡得好吗?”
要不是看她眼神真诚,赵钧会觉得她是在挑衅。
“我挺好的,娘子呢?”
姚叶:“我也睡的很好。”
昨天她整理好正确的做题思路后,心情大好,一觉到天亮,要不是为了堵他,她还能再睡一会。
“夫君,早膳已经摆好了,我们去用膳吧。”
姚叶觉得不让赵钧动手只有一个办法,让他知道自己没有威胁性,已经改过自新了。
就从当一个贤妻良母开始。
赵钧有些惊讶地发现,她竟然不怕被毒死了!
再也不盯着自己吃一个,她吃一个了,这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者说昨天那牛鼻子老道和她说了什么!
姚叶给他夹了个春卷献殷勤:“夫君,我现在失去了记忆,什么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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