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数日,孙公公竟然真的如他所言,只是在江淮城内走动,颜莳不放心,一直命人盯着他,就连他暗中送出的信件也被颜莳拦了下来。
这些日子,江淮的情况已经好了很多,她不允许这时候有人作幺蛾子。
甚至连余若她都让人察觉着,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对老师出手。
比之这两人,最让颜莳头疼的依旧是霍如深,她明里暗里都快把江淮给翻了个遍,总督府存放的这些年有关江淮的记载她也大致翻看了一遍,并无异样,除却那些暗戳戳的小动作,仍旧找不出能证明他想要造反的证据。
仿佛一切都像是她的臆想,怎么可能,就单单论霍如深对她的态度,那种显而易见的敌意,她绝对没有想错。
陈禀视线一直盯着她手中的公文,他不知道殿下为何忽然要看往年的公文,心里一直想得都是这里面可千万别出什么大差错。
良久,颜莳指着账目上一处出支庞大的数额问道:“这笔银两是用作何处的?”
要是换做其他支出或许陈禀就记不起来了,但这笔数额庞大,几十万两银子陈禀记得清楚。
“回殿下,这是当初老王妃病逝,王爷要扩建陵墓时的支出,老王妃在江淮做过不少善事,这笔钱不止是府衙里面拨出去的,还有诸个世家的捐资。”
陈禀害怕颜莳不信,从摞起来的公文里抽了一本出来,指着上面的名单道:“殿下看,这是当时的名单,一样一样都记得清楚,府衙这边绝对没有多出。”
颜莳拿起那本名册细看起来,这些所以林林总总加起来数额之大只逼前些时日他们对水患的捐赠。
“他要建多大的陵墓?”
陈禀如实道:“老王爷逝世的时候,陵墓就已经修建好了,按照藩王陵寝的规格,后山那块地方全都是,老王妃去世后,王爷说要合葬,要扩建,这才……”
颜莳在江太医口中听说过城外的后山,他带着人去后山采过药材,说那里人迹罕至,因为是老王爷的陵寝,连打猎都不允许。
现在想想,后山那块地方都快要比上京郊禁军的校场了,难不成那里藏着些猫腻。
颜莳合上手中的公文,她总不能平白无故的就要去后山陵寝。
如果真有什么,霍如深肯定不会同意。
她看向陈禀问道:“老王妃的祭日可近了?
陈禀想了想道:“老王妃的祭日早就过了,倒是老王爷的仙逝之日在两月后。”
两个月,太久了,那时候她可能都要离开江淮了。
“陈大人可曾进去看过?”
陈禀闻言大白天打了个寒颤,谁会没事往陵墓里去,哪怕老王妃下葬时他们也只是在外面上了柱香,聊表悼念之意。
颜莳看他的神情便知他未见过,也不再追问,“这两本公文,孤便拿走了。”
陈禀哪敢拒绝,吭都不吭一声就让颜莳带着离开。
颜莳将东西带回了别院,堤坝那边已经初见雏形,只剩下加固,周边被毁坏的房屋也陆续在建。
一切都风平浪静,只有颜莳明白这风平浪静下藏着如何的惊涛。
“去把江太医寻来,就说孤身体有恙。”颜莳吩咐道。
小太监接了她的命令立刻便去寻江太医,颜莳在江淮可从未找过太医,小太监怕耽搁,让人套了马车去把江太医请过来。
颜莳并未等多久,江太医到时满脸慌张,听小太监描述还以为颜莳生了什么重病,现在看来殿下除了面色不佳外,并未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江太医刚站稳身子就想给颜莳把脉,颜莳却抬手挡了过去,“孤只是清晨咳了两声,江太医给孤写张治疗风寒的药方就好。”
江太医不放心,“殿下身子要紧,让微臣把个脉才妥当,微臣的医术虽比不上安太医,但帮殿下请个平安脉的本事还是有的。”
安太医便是宫里专门负责贵妃和颜莳太医。
颜莳依旧摇头,“孤并非不信任江太医的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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