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留他一条贱命,实在多余。”江楼月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腰间宝刀。
一旁的焰黎忍不住插嘴:“少主,公主殿下说他还有用。”
商玄庆跳下马车,靴子重重砸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江楼月!你这条专啃骨头的癞皮狗!”他啐了口唾沫,手指差点戳到对方鼻梁,“当年老子就不该心善扔给你一块肉饼,就该让你冻死在雪里,你这条失心疯的白眼狼!居然帮着商芷这个废物来算计老子。”
焰黎嘴角抽了抽,凑近兰烟小声道:“你家殿下还真是好脾气被骂‘废物’都不还嘴?”
兰烟眼皮都不抬:“殿下懒得跟疯狗对吠。”
“淮南王好记性。”商芷慢悠悠抚平袖口褶皱,“多年前的丁点恩情也能铭记于心,怎么偏忘了父皇最宠爱的小皇子,那从不离身的长寿锁实则出自东宫。”
商玄庆突然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兰烟正将暖炉装进锦袋里,闻言手一抖,被暖炉里的烧炭烫了一下。
“放他爷的……”他吼到一半突然噎住,脸涨成猪肝色。
“三皇兄。”商芷平静地打断他,“我今日来,是想告诉您一件事。她微微前倾身子,声音轻得只有对面人能听见,“我知道商玄熙是您和魏昭仪的孩子。”
他仰天大笑,“是江楼月这条疯狗存心害我!”
“江疯狗!你是不是偷窥老子。妈的!老子出恭你不会也跟着看,是不是连老子用几张罗纹擦屎你也记下来?你个疯狗一样的变态!”商玄庆的靴跟狠狠碾着地上的蚂蚁窝。
焰黎终于憋不住笑出声,被主子扫了眼,立刻假装咳嗽。谁知呛得太狠,真咳得满脸通红。
兰烟淡淡地看了一眼往旁边挪了两步。
“要怪就怪,那晚动静实在大了些。”江楼月掏了掏耳朵,“在半山腰都能听见魏昭仪让你慢一点。”
商玄庆的脸由红转青,突然一拳砸在马车辕木上,木屑四溅:“你这条疯狗,老子当年就该让那些太监把你那双贼眼剜出来当泡踩!再把你的命根子剁下来磨成狗鞭粉,喂给御膳房那条瘸腿老黄狗!”
焰黎躲在江楼月身后憋笑憋得浑身发抖,兰烟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这骂人的本事倒是十年如一日。”
商玄庆越骂越起劲,唾沫星子横飞:“你这个没爹教的野种!整天跟在商芷屁股后面转悠,活像条发情的公狗!老子要是你爹,早就一头撞死在茅坑里,省得生出你这么个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江楼月终于有了反应,他挑眉看向商芷:“太聒噪了,要不我现在就宰了他?”
商芷轻轻摇头,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商玄庆见状更是火冒三丈,跳着脚骂道:“江楼月你这条一肚子坏水的杂种狗!有本事别躲在女人裙子底下!来来来,跟老子单挑,看我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他说着就要扑上来,焰黎捡起地上的石子弹了过去。
商玄庆被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
“哈哈。”焰黎笑出声来。
“笑什么笑!你主子是个变态偷窥狂,你就是个跟屁虫!整天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使阴招。”
江楼月冷漠地扫过他,对商芷道,“你父皇要把他发配边疆,这其中也少不了他那张嘴的功劳吧。”
他突然停下来喘了口气,眼珠子一转,又换了套说辞:“江楼月啊江楼月,你说你是不是贱得慌?整天盯着老子看,是不是羡慕老子比你大?要不要脱了裤子比一比?保证让你羞得找条白绫上吊!”
兰烟实在听不下去,小声对焰黎道:“真该喂他吃哑药。”
商玄庆骂得口干舌燥,一把拽下马背上的水囊,仰头就往嘴里倒,润完嗓子,他恶狠狠地瞪着商芷,“是老子强迫她的!你们有什么阴谋冲本王来,动女人和孩子算什么好汉!”
“三皇兄此言差矣,你不也是五次三番想要我的命!”商芷淡然看着发疯的前太子,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商玄庆闻言暴跳如雷,一脚踹飞了路边的石子:“放屁!老子要你这个蠢货不值钱的苦命有什么用?!”
他气得在原地直转圈,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老虎:“你当老子稀罕你这条苦命?要不是你整天在父皇面前装乖卖巧用二两重的脑子算计人,老子连看都懒得看你一眼!”
说着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瓜子,边嗑边骂:“老子要真想弄死你,你还能活到现在?就你那点三脚猫功夫和棉花重的脑子,老子放个屁都能把你崩到护城河对岸去!”
“真是粗鄙不堪。”江楼月深蓝地眸子紧盯着他,一只手依然牢牢握在腰间的刀上。
商芷摆摆手,似笑非笑地看着商玄庆:“没有你的授意,你的那些党羽怎会五次三番地斩草除根,还有那首童谣也是你暗自派人散播的吧?”
商玄庆闻言一愣,瓜子壳卡在牙缝里:“什么童谣?老子从来不屑搞这些弯弯绕绕!要整你就光明正大地整!”他掰着手指头数,“下毒、放火、跟父皇告状,哪次不是明着来的?”
江楼月挑眉:“王爷倒是坦荡。”
“那是!”商玄庆得意地一甩头发,“老子行事向来光明磊落!不像某些一肚子坏水的疯狗,整天躲在阴沟里使绊子!”
他说着说着突然卡壳,像是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处境。那张英朗的脸顿时垮了下来:“你们到底想怎样?”
江楼月与商芷交换了个眼神。焰黎注意到自家少主的手指在刀柄上轻轻敲击,是他盘算时的小动作。
“很简单。”江楼月向前一步,“做个交易。”
商玄庆的眉头拧成了疙瘩:“少跟老子卖关子!”
“三皇兄若配合,本宫不仅可以保魏昭仪母子平安……”她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说不定来日父子团聚也未可知。”
商玄庆的眼珠子瞪得溜圆,活像见了鬼。他张了张嘴,又闭上,最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有这计谋?”
“三皇兄,你当真以为仅凭江楼月一人之力,就能将你从储君之位拉下来?”
商玄庆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踉跄后退两步,后背重重撞在马车上。车辕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惊得拉车的马匹不安地踏着蹄子。
“好啊!你……你……居然……居然……”他的手指颤抖着指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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