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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敲山震虎

小说:

娘子判我朝全员该杀

作者:

松风答砚

分类:

衍生同人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绥德殿,蒙着眼的元轲被吓得瘫倒,险些自倚子上滑下来,挪到他身侧站着的元珵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整个殿内没有人说话,只有元戎沙哑又刺耳的惨叫时不时响起。

他也还蒙着眼,挂在站笼的铜钩上,脚踮着,两膝皆上了夹棍。

“这东西有趣,”孟冬辞看了一眼,偏头问屠申,“夹棍我见过,你这个外面包着软缎,木料看着也好,倒是……雅致,这样的东西,那日没用在我身上,我倒有些好奇了,说说?”

她说罢,屠申又是一哆嗦,站在她对面的元珵没撑住笑了,转头与张怀说了一句什么。

张怀也笑,递给她一张纸,上头写着屠申方才的话:用的水曲柳,外面包着吸饱了水的缎子,夹棍吸了缎子里的水,会往人身上一点点加力,不留外伤,时候越久越疼。

孟冬辞看过,点头,故作遗憾地叹了声气:“可惜你那日吓破了胆,不然这东西若是用在我身上,我定然要养上十日八日才能起身,你们陛下今日也就不用遭这个罪了。”

话音没落,屠申已屈膝跪了,一个劲儿朝她磕头。孟冬辞侧身躲了一下,几不可见地蹙了一下眉。

再一转眼,元珵已让陆羽将屠申从她身侧拖走了。

元戎的又一声惨叫响起,跟着说了什么。

孟冬辞看向张怀。

张怀提笔,却什么都没写,转了转眼睛,竟磨起了墨。

她又转向元珵,元珵的眼神也是一样躲闪,孟冬辞了然:“是骂我了。”

元珵因而松开元轲,回到孟冬辞身边,在她掌心写:不气。

“我又没听见,气什么?”孟冬辞挑眉,看向屠申,“解下他眼前的布条,我有话问。”

屠申不敢违拗,连滚带爬地上前,取掉了元戎眼前的遮挡。

“元戎,大煜从来无意与洪辽兵戈相见,但你近些年实在不太消停,今日落到此种境地,皆因你的贪念,”孟冬辞站起身,踱到元戎身前,“当初你将计就计,顺着元珵的意思将我诓出大煜,局布得很漂亮,但能成,原因有二,一是因为你借元珵口快在平娄之后布下的私兵,二是因为大煜朝堂上有你的钉子。

“元珵的婚书能顺利送到我手里或许是巧合,但我的画像在一夜之间被贴边泓都城,是你的手笔,私兵之事可容后,但我要知道,大煜朝堂上,听你差遣的人,是谁?”

元戎看着她,深深喘了几口气,却看向元珵:“以子审父,如此不忠不孝,你敢坐龙椅?”

元珵牵住孟冬辞的手,反问:“你为了金矿,杀我母亲族人,在我面前屠尽我亲近之人,软禁我二十余年,数度遣人对我动手,这些时候,你想过我是你的儿子么?”

元戎盯着他,冷笑:“她提起的私兵你知道么?元和安,只要你坐上龙椅,就是篡位夺权,私兵所在,即刻大白天下。”

“那就多谢父皇了,”元珵笑起来,“父皇与我争执此事本就没什么意义,我做不得主,我像我娘,是个不管不顾的情种。”

“和安,”元戎看着元珵,放轻声音,问,“你一直很介怀你娘的死罢,那你可想知道,她死的那日,是什么模样?”

元珵不自觉地蜷起指尖。

“朕赐了她一匹新贡上来的锦缎,叫宫人洗了,外层裹了油纸,趁她睡着,盖在了她脸……”

“元戎,”孟冬辞觉出元珵与她相握的手越来越冷,猜到元戎可能说了旧事,便打断他,淡淡开口,“我问的,你既不想说,那我也不与你多费口舌,今日我折腾这一场,本也不是为了问这个。”

“我留在大煜朝堂上、等着给大煜一记重击的人,”元戎一字一字说得极慢,“就是你。”

孟冬辞回身看向张怀,张怀却看向元珵,见元珵点了头,方将写了字的纸递给她。

孟冬辞神色未动,将那纸折起,顺手于一旁的烛火上烧了,跟着,朝身后仍跪着的屠申招了招手,指着地上磨圆的半块儿石头问他:“这是什么?”

少顷,张怀将屠申的回答递给她:石帽,二十一斤,里边嵌着大小不一的石头,下颌的系带上绑个活物,活物挣扎,里头压着人头上穴位的石子就会磨动,寻常人戴上,撑不过一炷香就会头疼欲裂。

孟冬辞看向屠申,他立刻爬起来去端那石头帽子。

“方才的夹棍,再下手重些。”孟冬辞说罢,牵着元珵的手,将他引到了殿外。

元珵看着她。

“元戎到底是帝王,我本也没指望问出什么,折腾这一场,就当是为了彻底除了你的心翳,怎么又被他三言两语说红了眼,”孟冬辞曲起指节蹭过元珵的眼尾,“心软了?”

元珵摇头,在她掌心写:他方才提起我娘的死,一时压不住心绪。

“她在那样的境况下,还能布下如此周密的局,一路算到了二十多年后,既保护了你和她的族人,还给自己报了仇,”孟冬辞轻声说,“这样的人,怎么会被生死困住?”

元珵点头,朝她扯开一个笑。

“元和安,”孟冬辞捏他的指尖,问,“自你知道今日要来审他,一直笑着答应,什么都说好,好像我做的事你都觉得对,私兵和大煜内应之事我是有意瞒你的,现下,你没有什么要问我么?”

元珵执起她的手,写:有。

孟冬辞抬眼看他。

元珵牵着她往前绕过一处浅池子,在一片烧得焦黑的小花圃前蹲下身,自手边摸过一根枯枝,在那黑乎乎的土上写:这下面,埋着我娘的骸骨。

孟冬辞握了一下他的手。

元珵抹平方才的字,又写道:我知道你从来不信神鬼之说,但还是想让她看看你,若不是你,我也许没心气儿活到这时候。

“别当着她说这样的话,”孟冬辞抹掉那些字,“若她知道她用性命保下的孩子这样想,会不安心的。”

元珵点头,重新写:冬辞,你说你许我靠近你是因我生得好看,之前我不敢深问,现在当着她的面,你能不能认真和我说一次,你为什么会对我动心?

孟冬辞偏头看向他:“为什么问这个?”

元珵答:因为你要回去了,怕没有你在,我撑不起这副重担,你就当给我吃颗定心丸,日后我觉得难的时候,算是个念想。

孟冬辞掌心盖上元珵写下的字,没有回答。

元珵又在她手边写:还记得那幅画么?你生来就站在山巅。我清楚自己的斤两,我其实连你脚下的山都不算。

“元和安,你很好,”孟冬辞站起身,将元珵也牵起来,抬眼看他,“我一直想不通,为何安平只见了你一次,就说你是我的良人,直到昨夜你说想与我相携白首时,我才想通。”

元珵不自觉地往前走了一步,不错眼地看着她。

“我确实有些凉薄,刚入朝时,来我府上提亲的人不少,我不应,是因为我最先考虑的,都是他们的家世、身份、目的于我此后官途有没有阻碍,而不是这人合不合适白头偕老,但你不一样,”孟冬辞抬手以掌心贴上元珵的脸颊,“若你要以山巅之说来比,我想,于我而言,你是山巅之下万家灯火中的一盏,我恰好需要,而你彻夜不灭。”

元珵眼前聚起一片模糊,怕她瞧见,低下头与她鼻尖相碰,孟冬辞也抬头,贴上他的唇。

一阵暖风自周身掠过,吹动了身旁一棵才生新叶的梅树,日光自叶子的缝隙洒下来,在焦黑的土地上,落出星星点点的生机。

而绥德殿偏殿内的惨叫,也已自凄厉转至低哑。

孟冬辞与元珵回到殿内的时候,才跨过门槛,元轲便扑上来,‘咚’一声在他二人身前跪倒。

他眼前的遮挡已被除去,大抵是因为被关久了,往日的倨傲已不复存在,发冠歪在一旁,嘴唇干裂,眼里唯余惊恐。

“和安,弟妹,”元轲跪在他二人身前,扯住元珵和孟冬辞的衣摆,“你们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元珵察觉到孟冬辞侧身躲了一下,因而掰开元轲扯着她衣裳的手:“娘子伤了耳朵,听不见大哥的话。”

“和安,先前是大哥不对,大哥愚蠢,不该和你争,更不该对弟妹口出恶言,”元轲立刻转向元珵,抓着他的手,“你念在咱们是亲兄弟……”

“大哥先起身罢,”元珵伸手扶正他的发冠,淡淡开口打断他,“娘子不喜别人跪她,我做不得主,你得求她。”

元轲爬起来,仍躬着身,想开口,又想起孟冬辞听不见,急得原地转圈。

张怀适时接话:“大殿下想与皇子妃说什么,下官会代为转述。”

少顷,孟冬辞接过张怀递来的纸,见上面写着:只求弟妹给我个痛快。

“大殿下说笑了,”孟冬辞失笑,摇头,“我就没打算杀你,不只你,就是数次想置我于死地的四殿下,即便他不自刎,我也会留他一条命。”

元轲愣了半晌,使劲儿摇头,也不用张怀转述,孟冬辞已看出来,他在说:杀了我。

孟冬辞自寿庐手里接过元羲之前送来的立储诏书,展开,递给元轲。

元轲接过,低头看了,烫手似的往地下一丢,又要往下跪,被元珵搀住。

“你父皇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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