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轻抚着萧珩的背往回走,温声细语地哄着:“好了,我们珩儿一表人才,文武双全,满京城王公侯府的千金都想方设法能在你面前露脸,什么样的好姑娘找不着?待母妃给你好好选一选啊!”
听见这话,萧珩的目光不自觉越过宫人们,落在慕月身上,见她一直低着头毫无反应,没来由的一阵心烦,高声道:“烦母亲操心。”
皇贵妃以为他真的想通,忙笑道:“刚才我们出慈宁宫,芳嬷嬷说你在外头听了殿里的事被气跑了。太后正担心你,你去给老人家道个安,让她放心啊。”
慈宁宫一片安静祥和,丝毫不见刚才的鸡飞狗跳。萧珩独自进了暖阁,只见太后正靠在榻上闭目养神。
他准备退出去,太后忽开口叫住他:“珩儿,你看看这个。”
太后点了点桌上。萧珩走近,是一枚荷包,心中才疏解了一些的郁气,立即又被这东西勾了起来。
他耐着性子拿起荷包,刺眼的祥云团月图样,浑然天成,的确比他这枚孤零零的玉珩和一弯孤月更搭配。
“这荷包绣得真好,比我的……”
萧珩脑中忽闪过一线亮光,他细细摩挲着上面的纹样,觉出不对:“这荷包,这针线……不是慕月的手艺。”
慕月的女红着实一般,当初趁着夜深去群玉湖捞回慕月扔掉的那枚荷包后,还被孟昭取笑,若佩戴出去,要被笑话死。
太后此时才睁开眼:“你也看出来了。月儿这么做,必定有原因。不知道哀家病的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她怎么忽然要出宫。”
“出宫?”萧珩心中一震,瞬间想明白了。
什么荷包、玉佩、定情之物、救命之恩……都是假的,她做这一切就是为了离宫。
果然,下午告诉她父皇的那番话,她害怕了,为了自保,想要离开。
不对,这荷包不可能是今天临时准备。还有梁王的玉佩,在她落水后,他曾在她身边见过。
难道,她早就计划好要离宫?
萧珩想通了一些事,同时生出了更多疑惑。
此时芳嬷嬷在外间通传:“太后,慕姑娘回来了,想给您磕个头。”
太后点头:“正好,哀家正有话要问她。”
慕月垂着头进殿,到了太后榻前重重跪下:“慕月有负太后多年教养之恩,特来请罪。”
“请罪就不必了,人去不中留,哀家也不愿勉强,你起来说话。”
慕月站起身,萧珩的目光无可回避地撞进眼帘,他眉间紧锁,直截了当:“你要走?”
慕月也坚定地回:“是。”
然后,二人便陷入了沉默。
太后的目光在他们之间逡巡了一会儿,方问:“哀家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陷害梁王?”
“梁王……”
有勾结忠毅侯府,残害手足,谋逆夺位之心。
慕月话到嘴边,又一次失去了声音。
话吐出来,变成了:“我没有陷害梁王,是他在说谎。”
“可是这枚荷包不是你的手艺。”萧珩举着刚才从太后处接过的荷包,这回他不打算再听凭慕月遮掩过去。
“人是会变的,我的手艺比当初已经长进很多,殿下不知道么?”
慕月平静而坚定的反问,让萧珩忽然发觉她离自己已经很远。
“上个月沁儿生辰,你给她绣了一方手帕,针脚还是那么潦草。难道你落了一回水,生了一场病,便绣工大进?”
“……”
萧沁的生辰……
对于此刻的慕月来说,已经是数年前的事了。没想到连这点微末小事,他都记得。
她要怎么解释呢?在上一世被禁锢宫中,守国丧,等待大婚封后的日子里,她唯一能打发时间的活动,就是在婵娟的指点下,绣嫁妆。
她的绣工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殿下若不信,我可以再绣一个给你看。”
“不必了。”
萧珩不想再逼问她。
他明白,是他,是父皇,是这个皇宫,将慕月推远了。
从她嘴里再也听不到一句真话。
她还是小时候那个她。害怕了,就要躲起来。
慕月如此坚持,太后也瞧出端倪:“你执意离宫,哀家也不想再劝。可让你孤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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